听得容芷儿这一席话,念慈不由得问道:“皇榜招募天下厨师?可有细说其详么?”

容芷儿道:“榜上说太后世上奇珍异馐都已吃得太腻了,需一位能做出天下极品素斋的厨师,若太后吃得高兴了,太后重赏,什么金银自不在话下,更会加封御厨官位呢!”

小候爷一旁道:“念慈,那你还犹豫什么呢?去揭那皇榜吧!便是不冲厨官,现在你也急需银钱去收山中寺院的地皮呀!”

小候爷这一语点醒梦中人,如此一来,只需拼尽全力做出极品的斋点,让太后吃得高兴,待太后赏金银珠宝,也便解决了买地皮那一笔巨银的燃眉之急。 如此一打定主意,念慈也便与小候爷一同寻那皇榜去。

城中贴皇榜之处已围得水泄不通,众人皆是对这皇榜大感兴趣,皇宫里守皇榜的兵士大声喝道:“不许拥挤!若想去的便前来揭下这皇榜!只限男子!其余人等不得围观凑热闹!”

人群中有人调侃道:“赏金银财宝,还封官呢!还等什么呢!”又有人讪笑道:“老四,你自诩厨艺超人,怎么不去揭那皇榜?”那唤作老四的人笑道:“得了吧,别看这皇榜如此诱人,但若是做得不好,那太后一发怒,这颗脑袋瓜儿不定哪日就不呆在我老四的脖子上了!算了算了,这皇榜还是让有能奈的人才去罢了!我们凑凑热闹也便罢了!”众人哄笑,道:“老四是心虚了吧?担心厨艺上不了台面?哈哈哈!”那老四自然急了。 紫胀了脸孔,道:“谁说我不行?我今儿便作东请客,上我们家吃一顿去!不吞掉你们舌头我还不叫老四了!”

众人仍笑道:“得了吧老四!这样地大话你还敢真夸,若要说斋品,那自然是京都城中的素菜门,那才叫一个绝!你那一点小菜小料的,哪能跟人家相比!”

小候爷此时方回过味来。 皇宫那深深的八宫七院实则并非如念慈这般的女子所能去,且皇榜上已限女子前往参报。 若身份遭到陷lou,定是罪罚严苛难逃,这般一想小候爷正欲对念慈道揭下皇榜的实则弊多利少,而那念慈已然拂开人群,上前去对那守榜的兵士道:“两位官差,在下欲揭这皇榜!”

念慈话音并不响亮,却如同是平地起风雷般。 一语便使人群立即炸开了锅,众人皆在指手划脚议论纷纷。 小候爷隐隐焦虑,一想至此,小候爷忙不迭地拉住念慈道:“若不然,这皇榜还是不要揭了罢了!银两之事我自有方法!”

念慈却白他一眼,这小候爷何时竟如此婆妈起来,便甩去他地手,守榜的兵士见状。 不由哂笑道:“没有金钢钻就别揽瓷器活儿!这皇榜可不是没事揭着来玩儿地,若是进了宫做得不好,指不定还真是人头落地,你这小哥儿可要想好了,若是来揭榜玩玩,便仔细性命。 莫说进了宫性命不保,便是现在爷我手中的刀也该教训教训你!”说罢,便恶狠狠将刀在念慈眼前晃晃,银光杀气冷冷森然。

念慈面无惧色,迎上那兵士手中的刀笑道:“差爷,你看我像是没事拿着自己脑袋当球踢的人吗?”一语既出,众人又是哗然,连那小候爷也是立在当下怔住。

那兵士见状,便笑道:“好!有胆魄!既然你要揭皇榜,那好。 先在这纸上签下你的大名。 ”念慈拿起那皇榜前案头上的笔墨。 便潇洒写下严辞二字。 那兵士一看严辞的名字,直呼道:“敢情这小哥儿竟是素菜门地当家呢!得!我看这桂冠非你莫属了!”

众人听罢。 又是议论纷然,念慈却见方才那签名的纸上已有人签下名字了,一看,却也不少,足有十多个人前来揭榜。 兵士大声道:“严辞前来揭榜,皇宫定于本月初十进行初次拼比厨艺,只有胜出之人方有资格进入下一轮比赛。 ”那兵士说完,便将一支竹签交给念慈,又道:“到初十那日,你便带上这竹签前往锦胜门,到时便有御厨交待详细事宜。 ”念慈领了竹签,众人皆是声声啧叹,两人退出身来回素菜门去。

小候爷却一脸忧戚之色,这皇宫虽则财权集中之地,却也是是非纠纷之地,念慈若进了那皇宫去,那秉直脾性,若不懂世故圆滑,如何能在太后身边侍候吃食?那太后自是母仪天下,贵不可言之人,便是连当今皇上也需对她礼仪万分,这个小女子太过率真坦然,若真是卷入那后宫是非之中,也便无异于珍珠掩入泥淖,不定哪日便性命不保了。 一念及此,小候爷不由急上心头,方才操之过急,并未经过细细思想和考量便让念慈去揭那皇榜,现在想来这皇榜可并非凡人皆可揭得的,没有三头六臂,如何能在宫中取得立锥之地?

小候爷这般想来,便要阻止念慈去什么厨艺比拼,道:“念慈,这皇榜我却道是去不得,去不得呀!”

念慈自然不解,问道:“为何我去不得?”

小候爷一时又无法将后宫之事详细说来,只是急道:“那侍候的可是太后,可不是这些来素菜门吃东西的食客,不是一般的人物!”

念慈只觉这小候爷却不似去凉州办案时那般勇猛果敢,只变得优柔寡断起来,便奇怪了问道:“即便是太后怎么不一般的人物,却也是肉体凡胎吧,难不成就她太后因为贵为国母,她的嘴巴舌头便寻常人不同了?!”

小候爷听罢,失笑了道:“自然不是。 ”

念慈道:“既然不是,那便成了,只要我做出她喜欢地斋品,那还需愁什么呢?况且我仍是作男装扮相,有谁知道我是女子之身呢?”说罢,将手中竹签朝空中轻轻一丢,腾空转了几圈再稳稳落于手中,看她样子,已不甚开怀,看来也是,燃眉之急如今有了解决之道,焉能不喜形于色?

只是念慈一边厢喜不自禁,而小候爷却愁肠百结,这两人一路走回素菜斋来,容芷儿见这两人一喜一愁的模样,直是犯了嘀咕。 念慈急于筹办银两,容芷儿也自是取出自己的金银首饰一心相帮,极品斋所挣的银子早已办案时赔偿给了死者家属,容芷儿自己一点首饰虽是不多,但也是为表对念慈恩情的一番感念,那念慈却是倔强十分,所有帮她而筹的银款她俱是拒收,眼下,也便唯有一试那太后意招地厨师赏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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