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慈听得那樵夫所说,弃婴、玉石,顿时惊觉,只因早年便听师傅所说,自己是被弃在静安寺院门口的婴儿,当时冰天雪地,是师姐发现了自己,将自己抱回寺院养的,而据说师姐当时发现自己时,正是有一个人正掏婴儿的襁褓,似掏走了什么东西一般。 只当时并未深究,也便由得那人去了。

事隔多年,念慈正是来京都寻找亲生父母,而这一线索便显得尤为重要。

念慈如此一想,不禁问那樵夫道:“你是在什么婴儿身上捡到的?”

那樵夫一身酒气,正是熏然,便知无不谈起来,道:“不过是……是是是弃婴……弃婴!可……可怜哪!也……也也也不知……什么……什么人如此……如此狠心,将……刚刚刚出生……出生不久的婴儿……丢了……”

念慈听得他如此一说,直是好不焦急,半天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便又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看到的?那婴儿当时在什么地方?”

樵夫嘿嘿一笑,甚是惬意地往马车内的坐位上一kao,笑道:我……我我我……”

念慈好不焦急:“你什么?”

樵夫白了白眼,道:“我……我早忘了……忘了!”

念慈气得别过头去,那宝熙见这两人好不可笑,便xian帘看外车外,那车夫恰时喝道:“到了到了,南街西里市。 到了!”说罢便停下马车来。

樵夫跳下马车,对那车夫招手笑道:“老……老老马倌,谢……谢谢谢了!”此举惹得那车夫好不诧异,不知何时车内竟多坐了一人,念慈还未问清,那樵夫已抢先跃下车去,念慈忙叫唤道:“哎呀。 别让他走了,还没问清楚呢!”

宝熙又为那车夫加了一些碎银。 车夫乐得直是呵呵笑道:“小爷,您太抬举了!”

宝熙道:“念慈,天色已不早了,需快些回宫才行了。 ”便让车夫甩鞭驶车,念慈见状,果然是天色不早,也只得将此事放一放。 先回宫再议了。

两人回到宫中,诗碧正等两人回宫等得心焦,见念慈回来,忙道:“今日太后来了昊寿宫,本是寻宝爷的,宝爷与姐姐出了去,诗碧只好照实说了,太后听后便说是念慈姐姐住在这昊寿宫不合适。 让念慈姐姐搬到……搬到……”

宝熙听得越是心急:“让念慈搬到何处去?”

诗碧缩了缩,声音不禁渐小,道:“太后让念慈姐姐搬到正宫下人们住地祈安殿去。 ”

宝熙赫然而立,玉面不禁冷峻十分,道:“祈安殿岂是念慈去的地方?念慈,你哪也别去!就住在这昊寿宫里!谁也不敢把你怎么样!”

念慈按下眉心。 一笑道:“这是太后下的懿旨,念慈岂能抗旨行事?”

宝熙却拍案而起:“不行!你一不是宫女,二也不是哪个嫔妃的奴婢,那祈安殿便不是你去的地方,太后那边你自不必理会,我这便给你说说去!”说罢,便一撩锦袂提脚就往和禧宫找那太后去。

念慈见状,却不知搬好还是不搬的好,只得立着与诗碧面面相觑。

只却是太后寿辰日渐临近,念慈也没闲功夫暇及其他。 便与诗碧将那些东西搬回来。 将做菜的技巧一一说与诗碧,昊寿宫只有诗碧一个太子贴身婢女。 难得有人与她讲话,也乐得学起做菜来。

良久功夫,宝熙回得昊寿宫来,却见脸色极差,诗碧忙是奉上茶水,念慈一旁问道:“太后怎么地说法?”

宝熙苦笑中甚是悲情,道:“你不用管她们怎么说,你且这里住着,以后没人能说你什么。 ”

念慈却道:“太后所说却也有理,我的身份在昊寿宫呆着甚是尴尬,既不是婢女,也不是……皇宫规矩我既然来了便也要遵守。 ”

宝熙道:“你若是也觉自己身份尴尬,那又有何难?我纳你作太子妃,谁还敢说三道四地?”

此语一出,如是头顶炸出无声闷雷,却分明炸得念慈两眼昏花,她摇摇晃晃立起身来道:“宝……爷,宝爷你是说笑呢!念慈怎么能是个太子妃?!”

宝熙朝那一旁亦是目瞪口呆的诗碧一挥手,暗示让她退下,诗碧不由看了看念慈,只得退了下去。 宝熙步前念慈跟前,深情了道:“你这个女子,我如何不懂呢?心比天高,气傲无比,且也是巾帼之士,并非哪个男子可以轻易得了你的心,而我,却也想一试,我想进你的心里看看,它里面都想些什么,看看它里面是否也装有一个我?”

念慈听得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倒退数步,惊诧道:“宝爷,你定定是搞错了,这使不得!”

宝熙却只是看住她,双眸如若曜玉,灼灼精光,道:“如何使不得?难不成我还比不上那顾大人?哦不,是小候爷,我哪一点不及他么?”

念慈却道:“别忘了你心中的杏妃娘娘。 ”

宝熙朗然一笑道:“当时渐淡终无迹,读到相思已不惊!”

念慈蓦然抬眼,恰碰上宝熙定定的眼神,两相对望,如是读到对方心底,那是一境湖泊,明清澄澈,暇无尘染,如若深谷中的一口清湖,无人堪扰,更无人探近。

念慈低头,道:“宝爷,你是贵为当朝天子,而我只是一介民女,身份悬殊,况且太后更与你说过,那朝中大臣张意士之女,这些宝爷,莫非你都忘了?”

宝熙一听那张意士之名,不由得将案上地茶碗一扫在地,那茶碗立时开成瓦片之花,宝熙低喝了道:“别提那个张意士!太后今晚便是以这个张意士之女为由要将你打发走,你还不懂么?”说罢,不由双拳紧握。

念慈只觉宝爷这一番话说得突兀,直是令人措手不及。 寻思来寻思去,却觉太后已开口说话,这样便已是极难再呆在昊寿宫中,正欲开口说道,却觉那宝熙忽地已立在眼前,只见他双臂一张,自己便被他抱入怀中。

宝熙柔声了道:“我害怕被抛弃的感觉,已经有了一次,不要再有第二次第三次,念慈……”话说着,宝熙将念民慈的手捧起,抚在自己心口处,又道:“你摸摸看,它已碎成千片万片,唯有你可以将它一片片缝合起来!”

念慈却抽出手来,步步退开了道:“宝爷,太后已对你说过,皇宫规则便是如此,若不遵守,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念慈不能害了宝爷!”

宝熙却仍夺步向前,重将念慈拥在怀中,宝熙看着怀中惊得直是簌簌而抖的女子,那芙蓉之姿,皎月之色,哪里是宫中粉黛所比,不觉间,似隐闻得兰香袭来,宝熙一低头,便将念慈的小嘴封上,念慈惊魂未定,直是挣扎不己,而愈是挣扎却被他抱得愈紧。

宝熙只一心吮吸那馨兰般的甘甜,以柔软之舌寸寸而进,念慈只觉得那湿滑的柔软之物在口中搅动不己,又有皓齿轻咬唇舌,便是这种感觉,也直是令人浑身麻酥不己。

宝熙松开念慈,念慈已是目乏柔光,而面含春桃之色了,宝熙微微笑看着这怀中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