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慈好不气恼,直欲上前将那大汉擒拿下,而手却生生地被宝熙按住。

另一个大汉却见一旁站着一男一女,那女子看来好不俊秀,顿时邪**之心生起,便浪笑着走近念慈身边去,左看右看,上瞧下瞥,那模样好不猥亵,念慈早已怒火熊熊。

他提刀的手将刀往腰间一别,两指便抬起念慈的下巴,笑道:“好是可人的小娘们啊!少见的货色!少见!怎么样,今儿个爷们寻不到那老家伙,却遇着那么个可人儿,嘿嘿,真是艳福不浅!”说着,那双手便要将念慈拦腰抱起,念慈却早有所备,将那双恶爪轮起一背,便是往地上摔去。

按说如此柔弱的小女子如何能摔得起这个魁梧的大汉?人群见状,无不发出声声啧叹,宝熙见另外的大汉抡起手中的棍便要使将的打下来,便是一闪身,大汉的棍子尚未打落,已心口处正中宝熙一脚,心窝处正是要害之处,那大汉已不由软了下去。

另几名同伙见状,一同围攻上来,念慈正是技痒得很,如此打得好不爽快,两人皆将几个大汉打得落花流水,念慈一拍手,笑道:“外强中干!不过是长得壮实的,打起来却没两下子!”

宝熙一踢大汉的腹部,喝道:“滚!再让我遇见你们为非作歹,仔细你们的小命!”那几个大汉忙跌跌撞撞地相扶着逃跑。 围观的群众见状无不拍掌称快。

车夫早已在一旁哭丧着脸道:“阿弥佗佛!我地车啊!我可怎么再敢拉车上街去啊!”念慈见马车并无损坏,便对那车夫道:“车夫。 你又怕什么,你若是怕他们,便对他们说,我们是……”

“就说我们是江湖人称的雌雄双煞!他们听了,便会屁滚尿流,不再敢对你做什么了!”宝熙见念慈一时口快便要将真实身份抖lou出去,忙打断念慈。 信口编个谎言对那车夫道。 车夫听得一怔一怔,雌雄双煞?却是鲜有听说。 不过看他们两人身手如此了得,便必是不假了罢。

念慈由怀襟中取出一锭银子,交给那车夫,又道:“车夫,若有损失,这锭银子便给你修车罢了。 ”

车夫好不感激涕零,道:“谢谢二位了!可算是老汉我遇见了活菩萨了。 二位菩萨快快上车罢,别是误了二位菩萨的正事要紧!”

念慈与宝熙忙xian帘进得车内,车夫放下车帘,便又得得地赶起马来。

念慈此时方才道:“怎么样,可以出来了吧?”

此言一出,宝熙听得好不诧异。

车内油布遮蔽处,果然有动西动着似的,只见一个人将那油布xian开。 直是喘着粗气地坐在马车上。 只见此人精瘦,八字胡须,衣裳破烂,且细看之下,年纪已是不小,四五十岁上下的老汉了。 可却那副嘴脸如是黄鼠狼般的尖细。

宝熙不禁问道:“你是何人?为何藏匿在我马车上?”

那人待喘均了气息,方才道:“刚才……刚才,刚才感谢……感谢二位、二位相救!我、我、我被那些人……追杀了!好险……好险啊!”

念慈与宝熙听此人一开口便是结结巴巴,又看他模样不善,却不知何事被人所追杀,念慈便问道:“所为何事?你为何被他们追杀?”

那人一笑,眼睛眯成一条细缝,且满嘴黄牙,他道:“我我我……我是个樵……樵樵夫,没钱……可快饿饿饿死了……。 不就不就……不就赊了他们的……他们地银子嘛……就要杀……杀人!刚才。 二位二位……大侠,大侠打得好!打得他们……打得他们屁滚尿道哇!哈哈哈!可爽……爽爽爽死我了!”

那樵夫笑罢。 却见方才自称是江湖雌雄双煞的大侠,脸上皆是一本正经,无比端严地看住自己,忙是敛了浪笑,道:“姑……姑娘,你刚刚刚才,怎么知……知道道,我……我就在这……这车上呢?”

念慈听得此人不过是一个结巴,便笑道:“你身上地酒气岂能瞒了我的鼻子?”

那樵夫听罢,不由得嘿嘿一笑。 宝熙看这樵夫不过是浪荡子般的模样,方才为他打了一回,着实不值,若是让那些人教训一回,或也不是什么坏事。 便问那樵夫道:“你家在何处?我们顺道一便载你回家去罢!”

那樵夫却急得直摆手,道:“不……不成……不成啊!我我我……我家里……肯定……肯定他们……他们在我家里……在我家里等我……等我等我回去哪!不成不成!”

念慈却道:“那我们也总不能载着你四处跑呀!”

樵夫却哭丧着脸,一下子也不知什么办法可使,焉焉地坐地,念慈只暗道是惹上了麻烦,若早知是这般的二流子,便不出手相助,让那些高利贷的追债之人将他教训二下。

忽地那人似有了主意,道:“你们……大……大大侠!好……好好汉!送我送我……送我去去去……南街西里市……那里……有我有我的……亲戚……可容可容下我……谢谢谢谢谢谢二位二位了!”说罢便跪下嗑头不止。

宝熙xian了车帘,让那车夫赶去南街西里市。

车内,念慈不禁问道:“你家中便没有什么人了吗?如若那些追债之人追到你家去,那你家人岂不是要被他们打死了?”

那樵夫口吃得紧,面上青瘦不堪,真是叹道:“哎呀!别……别别提了!我一个……一个光棍!光棍汉!光棍哪来的……什么家人家人地,一人……一人吃饱……嘿嘿嘿嘿,全家……全家不饿!”

念慈与宝熙面面相觑。

那樵夫似自说自话般,又絮絮道来:“我……我……我原不是……有过媳妇媳的,有过媳妇的!可惜可惜……惜死得早了!丢下我……我我我一个人……哎!原先……原先我我我也是发过……发过的呀!”

念慈好奇问道:“发过什么?”

那樵夫恨恨了道:“发过……发过的横横横横……横财!”顿了顿,又继续道:“早……早年的时候候候了!我……我我我捡过……捡过……一个弃……弃婴的……玉……玉玉玉石!价值连……连城!妈的!被我……我……喝……喝酒时……丢了!”

念慈一听,顿时惊觉,弃婴?玉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