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火。wWW。QUaNbEn-xIAoShUO。coM”

徐子陵看着远处的大火回头冲着宋师道一笑另一边的跋锋寒却酷酷地点头似乎也在赞同。玲珑娇则用古怪的眼光看着这三个人王玄蜀麻常宣永却只有崇拜。徐子陵身边的杨公卿和张镇周脸色差点一片凝重久久不语。

那火光冲天把半个偃师都映红了就连黑暗也让这火红的血盆大口吓得倒退到半空。

下面有无数人的混乱之极地奔走不少人持着水桶盆皿之类欲以杯水救援车薪之火。更多的人在黑夜中探出头来观望在那火光的辉映之下显露出人生百态有叹息有焦急有恐惧有沉默有麻木有冷笑有嘲讽有幸灾乐祸也有奸计得逞……

着火的是偃师十六个粮仓之一不过却是最大的粮仓那里的总量比起其余十五个小仓还要多如果一旦此仓被烧毁则偃师上下不足半月之粮。大火中火势冲天祝融乱舞势不可挡幸好还有高墙与边上稍远的民居分隔开否则在此等风干物燥的天气里灾情将一不可收拾。

等大量的守军赶到那大火已经把整个粮仓烧得通透整座粮仓崩塌救无可救。

看着大伙肆虐守军们一阵阵愤怒不过更多的是寒。

张镇周率众赶到只看见那巨大粮仓烧剩一个空架子。灰烬一片原来那座巨大的粮仓荡然无存唯一还稍能辨认的是让士兵们抢出排放在地上的十数条仓犬。和多名守兵烧得难以辨认的尸体。

负责守仓的偏将跪在地上不住颤抖神态可怜之极。不过谁也不会原谅他因为他满口酒气在粮仓起火之后还是别的士兵把他自家中抬出来用水淋醒的擅离职守酗酒误事已是死罪。张镇周命亲兵将这一个可怜的家伙缚绑起来。投入监牢。

“各位听本将军一言。”对着围上来的平民百姓张镇周咳嗽一声道:“各位乡亲不必担心昨日因为担心仓鼠为患本将军已经派人把粮运出城外。此乃空仓这火定是某人大意走火而燃但没有烧得一麦一粮。大家不必担心!”

“将军何时运粮?”正当众人听得似信非信之际忽然黑暗中有人大喊道:“我们就住在粮仓边上怎么全然不知?想必将军看见贼人是烧了粮草生怕我们无粮可食而不敢承认罢?将军虽然有心隐瞒但如何能掩世人之眼?”

“……”张镇周竟然让那人说得一时无词好久直至所有人都在议论纷纷。才大声喝道:“仓中并无存粮城中也无贼人。大家不必担心…来人请各位乡亲父老回家暂歇不得在此议论……”

张镇周如此一说。城中围观的百姓更是一片低哗众人皆叹息摇头。脸带死灰。

有人则趁机散恐慌小道消息满天而飞让城中百姓更是惊惧莫名如果不是士兵们大声呼喝驱散众人回家想必还有哗变的可能。

“你笑什么?”玲珑娇不解地冲着徐子陵小声问道:“你现在还笑得出来?”

“我为什么笑不出来?”徐子陵一听更奇怪了。

“仓中让贼子烧得那都是真粮啊!”玲珑娇急了道:“那么多全是真粮让贼人一把火烧了。如果不知道还好说你明明知道他们会有烧粮的打算还让张将军他们调开兵力让贼子胡作非为到底有何目的?现在城中存粮损失近半人心惶惶你还笑得出来?”

“烧地就是真粮。”徐子陵大笑道:“烧假东西能骗的了谁啊?”

“那也不用全烧掉啊!”玲珑娇心疼地道:“先把一大半运出去再让他们烧掉表面的一点那不行吗?”

“不但要让敌人烧粮。”徐子陵微笑道:“还要让敌人扰乱军心哗变城中的百姓最后我们的士兵还要在饥饿中受到敌人的猛烈进攻否则这个计策都不算成功。”

“你病了吗?”玲珑娇以为徐子陵烧了几乎要伸出小手去探他的额头。

“你等着看热闹吧!”徐子陵与宋师道跋锋寒他们转身就行一路哈哈大笑而去只留下玲珑娇傻愣愣地站在原地她看着徐子陵地身影不禁在于玉脸上又浮现一种古怪的表情。一看王玄恕还站在身边玲珑娇不由好奇地问道:“二公子就那么相信他吗?”

“虽然不明白。”王玄恕远远比玲珑娇更有信心自沉凝的思潮之中醒转过来大笑道:“不过相信徐大哥是没错的他要做的事那肯定是有他的道理。”

“你不怕他日后……”玲珑娇举言又止。

“恐怕没有日后……”王玄恕一听忽然叹了口气道:“这正是我所苦恼的事情不过我也不管得那么多了。这些事不是我所能想通的也不是我所能控制的我只要做我自己喜欢的事就好了。我不知道别人会怎样做不过我……我会有自己的想法。”

单雄信点齐自己手下的二万人马以三千轻步兵为前锋以数百骑兵为两翼护卫自己押着大队人马走得后头。他的部队真正有战力的士兵并不太多不足万人剩余的全是工兵和杂兵他为前军正是为了后军修林开路遇水搭桥的。

偃师城不可能会出击他们人数不足而且有险可守万一弃守出击必人心惶惶无心野战绝对是惨败之局。如果自己是偃师城的头领那么相信也一定头疼得很。

单雄信有个习惯他很喜欢站在别人的角度去看待一件事情。因为这样能让他看的更通更透。

直通城外的密道三条内应数百人心不稳几乎哗变守卫士气不振援军全无现在还烧掉最大的粮仓一座。单雄信觉得如果自己要遇上这个麻烦也会觉得心底凉的就是不知道偃师城的守军主帅会如何处置了。

他已经行军两天不止现在离偃师还有一日半的路程本来急行军一日可达。但是单雄信他也是身经百战之人当知道困兽犹有一斗。

天空又有一只信鸽飞来‘扑扑扑’的飞到他的肩膀之上。

单雄信取下信鸽红脚之上的小竹筒展开了一张小纸片看了一眼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直笑得周围的士兵都莫名其妙。不过单雄信却毫不以为然随手用那张小纸片震碎然后对冲士兵们大吼道:“命令后军加快度跟上。前军加紧开路。军师有令务必一日内赶到偃师否则军令斩之。”

偃师城外木寨大帅帐内。

徐子陵正与跋锋寒、宋师道、宣永、麻常等人围案而坐正在一张图纸上指指点点各抒己见。

玲珑娇自帐外进来众人却丝毫不察。正哈哈大笑仿佛有什么开怀之事般。

出于好奇心。看看见探头看了徐子陵面前那一张地图一眼。这一张地图与她之前看见所有的地图都不相同上面的线条和符号图案文字多得密密麻麻上面有着无数扭曲的圆圈。也有各种四方的黑点和汉字甚至有牛马和人形地图案。但偏偏就没有标明山和水古怪之极。

“前锋军探到了吗?”徐子陵一看玲珑娇回来抬头微笑而问。

“探到了。”玲珑娇本来不想搭理这一个城中存粮无多却还笑得灿烂的徐子陵不过心中却不知为何拒绝不了他的问话小脸故作冷漠的哼道:“是瓦岗军的大将单雄信此人除了瓦岗军四杰之外也是一名打仗的好手。他领兵二万正往这边而来。”

“是他?”徐子陵却不知怎的一听此人地名字即哈哈大笑不绝最后好不容易才停歇下来道:“还有呢?”

“据可靠消息。”玲珑娇又哼道:“虎牢的大将裴仁基和洛口守将程知节也出兵呼应单雄信的攻击暂时还不曾知道金塘方面地祖君彦何时大军掩至。不过单单是裴仁基、程知节、单雄信三人的兵力就过六万之众已经过整个偃师的兵力……”

“那个不说我也知道。”徐子陵轻松地问道:“问另外一样东西那个裴仁基是不是有个儿子叫做裴元庆或者裴行偐什么的啊?”

“裴仁基是有个儿子叫裴行偐。”玲珑娇一听大奇道:“你怎么知道的?他还只是一个毛头小子根本就没有名气你如何知道大隋三虎之一的裴仁基有个儿子叫裴行偐?你说的裴元庆倒没有听说过!”

“你管我。”徐子陵大笑如雷久久不绝随后又问道:“这一个裴行偐是使什么兵器地?武功怎么样?”

“不知道。”玲珑娇让徐子陵简直弄糊涂了他关心别人用什么兵器干什么?

“那么裴仁基的武功怎么样你总该知道了吧?”徐子陵此时才问出一个真正具有情报意义地问题道:“作为原来的大隋三虎武功没理由会差到哪里去吧?”

“该与王公相差不远吧!”玲珑娇回答道:“这一个裴仁基是沙场老将战功彪炳武功当然不弱。”

“决定了。”徐子陵听后点点头道:“老寒和师道大哥你们一人一个分擒这裴家父子这两个人大有用处务必生擒。”

“放心。”跋锋寒酷酷地道:“带兵不敢说擒敌绝不落后于人。”

“那再比比。”宋师道绝对不愿让跋锋寒一个外族高手比下去他难得的豪气大道:“上次比箭我不及你此次擒敌再比一局。”

“我也来一个。”宣永麻拳擦掌的道:“我来擒程知节或者那个单雄信。”

“也分我一个。”麻常一听不甘落后地抢着道。

“我……”王玄恕一出口才现自己的武功低微只着红着脸道:“我跟去看看跟去看看总可以吧?”

“你们以为什么啊?”玲珑娇忍禁不住这一大帮人的胡闹粉脸生寒道:“对方足足六万多人你们凭什么口口声声生擒敌将啊?你们难道就不能正经一点吗?多想想打仗的事你们光是胡思乱想此般胡闹是不可能打胜敌人的!你们到底睡醒了没有啊?那不是两三千人也不可能再有什么天时地利的谷口让你们慢慢磨杀敌人现在城中存粮无几人心惶惶你们还有心情说笑?”

她一通娇斥让众人面面相觑半天作声不得。

最后却又在徐子陵的带头之下哈哈大笑直笑得玲珑娇莫名其妙更气得玉脸生寒柳眉倒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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