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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这名头有何用。”孔茉露微微皱着眉头,轻轻叹了口气,展现出几许女儿家的柔态。

方生这才想起大明的藩王,怕是历朝最窝囊的藩王之一了。

大明的开国太祖自作聪明的封了一堆子孙兄弟作为藩王,只是到了成祖,藩王的权利几乎被消减一空,毕竟明成祖朱棣就是靠着推翻自己的侄子才能登上皇位,他也自然不许别人染指。

于是这大明的历代藩王便是可有良田千顷,终其一生只能在封地内不可外出,只能被囚禁其中。

大明的藩王确实要之何用,方生不得不摇摇头,不自由毋宁死,更别说这些个自小就娇生惯养的藩王,郡主了,即使再是衣饰华丽,玉盘珍羞,出不了区区一个封地,岂不就如大点的囚徒一般了。

不过,眼前的郡主千金,可不仅仅是只出过鲁王府的人物,甚至还到过大明的都城,只是这一生,怕都仅有那一次而已。

毕竟,大明的锦衣卫不是拿来看的,平日里对藩王的监督虽然尚可,只是若藩王过了界限,怕即使是皇亲贵戚那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方生微微叹气,如果这般想下去,那就更是一发不可收拾了,毕竟这大明,不管是谁,看似都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了,大明的崇祯皇帝是如此,藩王更是如此,平民百姓哪个不是无路可走才会揭竿而起的。

要说真正活的舒服些的,只会是那些世家大族,权贵豪族,墙头草般的人物反倒是活的最滋润的那一类,这些人是在不停压榨着平民的吸血鬼,以及让天下动乱不堪的罪魁祸首。

只是这些人在朝廷眼里看来,却是大明的梁柱,宁可丢了天下的民心,那也不愿得罪这些个祸国殃民之辈。

徒然可笑,岂能不笑,方生笑了笑,很想笑,可他把自己的胡思乱想驱散到一边,想这些东西,时间跟地点都压根不对,这里也不会有人和他产生共鸣,想了也没什么用处。

“贵为皇室,不得已而为之。”心思灵巧的女子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丝毫没有发现对面的那人已经走了神,反而为自己的身份辩解,只是这番辩解,听在她自己耳中都觉得甚是苍白无力的很。

“既然不想当皇亲国戚,那就不当又如何。”方生鬼使神差的说出了这句,说完自己却摇头笑了笑。

这血缘在那里,又岂是说不当就能不当的,即使能剪开,那也是剪不断理还乱了,除非眼前的孔茉露能舍得。

孔茉露眼前一亮,随之又暗了下去,只觉得自己今日确实说的太多了,从在王府出生到如今,怕是说的不如今日说出去的多。

“谈何容易。”孔茉露扔下了最后一句,转身就离开了曲阜粮铺,只惹得方生大眼瞪小眼,自己莫不是说错了什么。

可他最后还是苦笑了笑,将茶杯里的茶水一饮而尽。

这究竟是什么事,说到底,他方生没招谁也没惹谁的,怎么的就凭空有了人不声不响的看上他了,而且这还是郡主级别的,摆现代那至少是个胡润百富榜前十位的千金大小姐的级别了。

好在纵然方生被弄得有些头昏,但这也只是插曲,第二天曲阜粮铺的李掌柜就找上门来,将刚定的生意照定,双方都规规矩矩的写下了字据,一万石的粟米,顺带还附送了一些可种的种子,这些都要在七天内才能付清,毕竟不能老向外买粮食,至于方生,拿出的是给予曲阜粮铺整个曲阜出售盐货的代理权,由方生提供盐货,鲁王府负责出售。

这么个字据看似鲁王府赚了大便宜,毕竟方生得提供盐货,而且还得原价购买粮食,只是这一折算,鲁王府自然希望能多卖些盐货,这样一来,他方生只需要坐着等收钱就可以,再划算不错了。

登州卫的李焦无法把消息传过来,方生便打算在曲阜城多盘桓几日,适时的方生想起济州岛上铁器严重不足,这才想起自己貌似漏算了一个重要的地方。

莱芜冶铁所,大明的官方冶铁所,方生刚刚穿越时的所在,他竟然忘记这么一个重要的地方。

既然想到了,那也没什么道理不去做,方生随即让马户带着一部分钱财先赶去登州,然后在那听从李焦的吩咐,李焦在登州卫不仅仅是拉拢孔有德等人,其余重要的事还在于将私盐网逐渐散布出去,这件事交给李焦来做再适合不过。

并且马户的性子急躁,拿来磨练磨练性子也再好不过,总不能一直放在身边。

这几日倒也风平浪静,鲁王府的粮草一船一船的运出去,这些被雇佣的船只都是鲁王府的私产,根本就不管到底会在哪停下,粮草运到何处,即使是登州那也无所谓。

毕竟,如今这整个山东着急用得上粮草,手上又不缺金银的,那就只有登州的叛军了,鲁王府并不笨,但猜到那又如何,大笔银两就在眼前,即使是大明的藩王,也没道理有生意不做,如若是半年前贼军势大怕是鲁王还有所犹豫,毕竟这可是资敌。

若是叛军闹的大了,打到曲阜那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可如今谁都看得出来,登州的叛军只是苟延残喘,如今就算是卖了再多粮草又如何。

于是这方生在曲阜城里就越发没人敢惹了,花了大价钱买了大批粮草的人,脑子不笨那都知道只有那几类人,可这几类人里,倒是没一个和大明关系良好的。

有造大明反的,有给大明腹地添乱的,还有就是关外的鞑子,可唯独没有大明的朋友。

这世道啊,也就那样,有人安安分分的当顺民,但偏偏大多数的都不那么安分。

不知是谁把消息散播出去的,总之,是彻底没人敢招惹方生这伙人了,毕竟,不是人人都如鲁王这种达官贵人的,能昧着良心到连自己的姓氏都不顾了,叛贼对普通人来说,那种恐惧还是天生的。

方生乐的所有人的误解,这些粮草虽然会运到登州港,但那是背着孔有德一帮人的,方生没那么傻,要说自己的济州岛尚缺着粮食和种子。

“孙三,我们去一趟曲阜粮铺,这几日要准备回去了。”

这一日,方生出了门,让人去叫上孙三,一路到曲阜盐铺那里知会一声。

“方大哥,这就要走啊。”孙三左右望了望,然后嘟囔了一句。

“别乐不思蜀了,我们还有正事要办了。”方生从容道。

“回去也好。”孙三脸上虽然有几分茫然,浑然不知方生口中的正事是什么,只是既然方大哥说要回去,那就自然要回去了。

虽然这曲阜的花花世界不如京城般美好,可那到了京城那般繁华的场所,孙三只觉得怎么样都不适应,反倒不如曲阜来的舒服,心下顿时有些不舍,脸上也就表现出来。

“莫不是花花世界真迷了你的眼睛?混小子。”方生笑呵呵了骂了一声,脸上也没唬着,倒是轻轻松松的。

他是真没当回事,贪图享乐本来就是人的天性,若是孙三连这点诱惑都抵挡不了,那即使强留下来也就没什么用了。

可这句骂嚷也总算把孙三给骂醒了,心里头也一阵的懊悔,自己这瞎想什么,要说即使过得再舒服,那也是方大哥给带来的,更别说曲阜这种地方,那本来就不是什么久留之地。

“方大哥,是我犯傻,这就收拾东西跟您回去。”孙三假模假样的抽了自己一下,笑嘻嘻的道,也知道方生没发火,这才掉过头去收拾东西,准备晚上一块走。

“别收拾了,先和我去趟鲁王的粮铺去。”方生催促着道,方生已经说得第二次了,可孙三刚刚只顾着要回去,一时间也没往心里去,这才知道是自己犯浑,赶紧跟着方生就往不远的曲阜粮铺走。

要说曲阜粮铺离方生他们暂居的客栈实在不远,也就几百步的距离,没一盏茶就能到了地方。

“哟,方掌柜,您来了啊。”那个守门的小厮脸上的表情热情的很,半迎半客气的把方生给请进了粮铺的内厅,上次的老地方,里面那人,也好似面孔熟悉一些,可也有些生疏。

白扑扑的脸蛋,一身青色书生长袍,头上梳着的也是朝天髻,脸上的申请有些腼腆,见到方生进来,还微微笑了笑。

方生心下有些后悔自己来这趟曲阜粮铺了,这还不如不来的好,如今粮食已经运出去七七八八,来与不来本来就在两可之间。

“方老弟,好久不见。”那郡主兔子爷娇滴滴的鞠躬行礼,正正经经就像个寻常的读书人一般,区别只在于,这个读书人显得太嫩了些。

“孔兄!”方生干脆抱拳回了一礼,既然这妞要玩,那就玩到底算了,说到底他方生也不是个没娱乐细胞的人,反正这几日就要回登州卫了,就当走之前散散心也好。

“方老弟!”

“孔兄!”

“方老弟!”

“孔兄!”

方生翻翻白眼,此女看来是真的对上眼了一般,他又有什么好,不就还是两只眼睛两条腿,莫不是还能多出几条腿来,那不是成了八爪鱼了。

“不知郡主如此打扮所谓何事?”方生干脆来个单刀直入,直接问出口总比被玩文字游戏来得强。

“方老弟说的哪里话。”孔茉露脸色微红,说到底,她就算再是大胆,那也是如花年纪的少女,更别说还是个郡主身份,平日里哪容得她如此胡作非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