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求票,求收藏,可怜的点推。。。。

济州岛形式上还属于朝鲜朝廷,但实质已经被方生吞并,岛上的大静、旌义二县人口稀少,两县的物产同样是极低,从两县的县志以及税收上来看,大静和旌义仅仅能做到自给自足,连上供给朝鲜王庭都只能那一些土特产来应付。

不过朝鲜国小官卑,最大的左右议政掌握的实权都有限的很,仅仅管得到靠近汉城以及几座大城市,这些悬居海外的岛屿更是几乎等于高度自治。

这给了方生空当,虽然朝鲜避免不了的会知道自己的领地被占据,但在这之前方生需要的是能瞒多久就多久,充足的时间可以让方生准备好来抵挡朝鲜的报复,甚至反噬一把都成为可能。

时间飞快,前往登州的船队已经出发了一个多月,而济州岛也渐渐进入了轨道,这不仅仅是方生的努力,毕竟让他亲手去安排两万人的衣食住行根本不现实,他能做的仅仅是把李越和耿仲明送上来的麻烦一一想法子解决掉,至于其他的,就由原有的大静、旌义两县属吏负责。

李越就是那个李姓的旌义县令了,虽然李越的胆子很小,但他能力还是有的,方生用的顺手,就干脆把民事大多交给李越,耿仲明负责看管和协助,相信有耿仲明在,李越想做什么都要先想一想了。

而剩下的属吏,这些人既然主官都投降一个,另一个几乎等于被软禁,他们这帮小卒子即使不怕死那也要担心自己的家人儿女,屈身从贼也就不得为而为之。

人手勉强是够了,方生干脆直接将现有的人手规划为政衙,兵衙两个大的框架,把原先管税务,治安,讼狱的三位主官分派在行政衙门,简称政衙,其余一切杂七杂八的民事都归政衙管,至于兵衙的构造就简单的多,就一个主官方生,还有一个副手耿仲明,掌握的当然是兵权。

可这不代表方生只会握着兵权了,他把济州岛的政务交给了李越,庆尚港政务交给了孙和鼎,船厂一应事情更是全都交给了孙和斗。

只不过,庆尚港有刘四,被方生编制在兵衙,职位是军兵衙门监察司武装民兵队长,这名号太长,又是一大窜子什么民兵、监察司的、不用说也是方生的主意,刘四听着头疼,不过他兼着方生的亲兵队长,先前就是庆尚港的护卫队长,此时换个名号倒也无所谓。

孙和斗没当回事,孙和鼎、孙和京也没当回事,只当反贼刚成势力,又想过过官瘾,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哪个反贼起事时候不是这般,要说方生,那还是轻了得,虽然这官职孙和斗是没听说过,不过怎么听队长这两个字也就比伍长,什长大一点的小官。

胸无大志之辈,这下方生又被冠上了一个名头,要说一众反贼刚成了点势力就急急忙忙的称王称霸并不妥当,虽然那是自取灭亡,可至少说明这些个反贼胸有大志,摆方生那时代,那就叫有理想,有追求的反贼,至于追求的是什么,傻子都看得明白。

可方生在干嘛?说句不好听的,他都拥‘兵’近万了,这些壮丁一个不少的被方生编进了军户,除了留着常备的两千人,其他人可都也要在农闲时候训练的。

至于训练什么,不是行军布阵,也不是叫喊一些空话,而是实打实的拿着木矛,木盾之类面对面的对打,这却可把耿仲明给看愣了。

他耿仲明不是没行军布阵过,要说东江镇虽属后金的大后方,一向以偷袭,给女真人下绊子为主,实打实的一仗也是在内应的接应下偷袭拿下镇江后就干净利落的败退回皮岛。

可这和鞑子阵势对阵势的对冲他耿仲明也干过,虽然到最后铁定是个输字,鞑子几十个八旗一冲锋,那劲道足够冲破自己的几千人。

可和鞑子对冲那可以拖住鞑子的脚步,自个顺势也能看几个真鞑子的首级来,所以说耿仲明一向自以为自己应该算是个善战之将,可这就算再善战,耿仲明也没想到方生把规矩定的这么死。

木矛,木刀敲打必须有声,砍中或刺中,中招者必须身上有淤青,否则以虚砍计算,虚砍三次者仗十,五次者罚没土地,并且踢出现役转为预备役。

现役是多少饷银?三两实打实的银子,但预备役只有半钱银子,仅仅堪比现役的六分之一,这帮辽东汉子不笨,他们自然分得清楚六个手指头和一根手指头的区别。

三两银子够什么事?一个月三两,那一年就是三十六两,这可比在大明鼎盛时期最最危险的卫所当兵都要翻上一倍了,更别说如今的朝廷哪还发的下来饷银?怕是若还在大明官兵中,只怕今年的饷又是欠着的了。

再加上方生在大逃难路上就教所有人唱的八大纪律,这下恩威都有了,规矩也全了,经过几番整编只将济州岛上的现役增加一倍,抽取一千身强体壮的壮丁多加训练后,方生终于可以省省心了,至于剩下的,也分为了三千人的预备役和五千人的民兵役,训练程度也一个比一个差。

为此方生特地在原大静县县衙附近扩建了兵营,除了没自己住进去之外,几乎一天到晚泡在那,为的也是树立起一个形象。

这些兵卒时间久了也就理所当然的只认他方生一个,各方面的措施可以保证忠诚度不会再有任何问题后,方生才把这里扔给了耿仲明,为此还特地从庆尚港调回了刘四来牵制着,任职正副将,至于庆尚港,方生手下人实在太少,又大多不牢靠,只能把赵孟派了过去,好在赵孟人机警,庆尚港也不成问题。

其他的一切也都紧紧有条,政衙和兵衙互相牵制,同样的,这两个部门也将成为说日后方生手上人才攀登的基础。

可以说,方生几乎是将手上的四万多人进行了彻底的大洗牌,这四万人不涉及任何士绅大族,权贵氏族,实打实都是小姓,其中一直跟着方生走到庆尚港的辽东人两万多,剩下的就是慢慢跟过来的平安道一路的流民,以及吞并了济州岛接受了将近一万人的朝鲜人。

人口成分看似复杂,但却以辽东人居多,这些人对于方生的信心总归是有的,前阵子听说平安道来了个女真人岳托,紧接着平安道就是阵阵腥风血雨,若不是大恩人方生带着他们跑到这里,恐怕女真的人屠刀那又多了三万的冤魂。

朝鲜平民压根就是名义上的俘虏,想反对也没人领头,只得乖乖听话。

这使得方生的诸多举措甚至称得上畅通无阻,耿仲明是武将,本身就对这方面半懂不懂,以前就算管过手下军民,那也是‘军事化’管理,连兵民都不用分,至于李越,那是降官,有意见也不敢说出来。

于是人丁不多,社会架构不全面的济州岛政权勉强被建立起来,最上面有方生的弹压,方生甚至没给自己加上任何名号,但谁都知道他才是真正的指挥者,下面政衙、兵衙两个衙门分别负责民事和军事,军队主将采取的是隋唐的正副将制度,同样简单明了。

政衙主官李越为主,孙和鼎为副,车晚真算是半个,好歹也帮方生起草信件文书,兵衙耿仲明为主,附带的是刘四和李焦、赵孟。

要说亲密,自然是刘四、李焦、赵孟三个人和方生来的亲近,这三个人都是从莱芜就跟着方生的。

可偏偏这三个人中目前能堪大用的一个都没,也就一个李焦好些,也让方生派到登州独当一面去了。

为此即使方生再顾忌耿仲明的身份,他也得把耿仲明摆在正职,毕竟,耿仲明不管哪方面都比刘四来的强,没必要任人唯亲,使得手上不多的战力还得打个折扣。

除此之外,整个济州岛上不多的土地也开始划分,这些土地数量稀少,甚至隔着一、两座山后才能看到一片,但好歹还是有的。

方生月前让李越派人去丈量济州岛上能耕种的土地,半个月后农政的主官送来了图册,将大静和旌义两县能够耕种的土地合并。

于是这些土地再经过逐一划分后,一一分派到各家各户手上,有家有户有老幼妇孺的为首选条件,家中有从军者优先获得。

为此方生拿出了手上剩下的全部银两分发给被剥夺土地的济州岛原住民,这也是迫不得已,如果不安抚好这些朝鲜人的话,少不得车晚真、李越都会有意见,更别说以后麾下的朝鲜人肯定会越来越多,方生总不能指望剥削朝鲜人来养肥大明人吧。

除非他彻底不想用到朝鲜人,甚至打算将朝鲜人杀个干干净净,但偏偏方生不打算这么干,也不能这么干,所以他只能安抚情绪不稳定的济州原住民。

于是,方生手上没钱了,原因在于李焦去登州的目的本身只是拉拢孔有德、李九成以及等候费尔南多牧师等人回来。

而等到方生发现晒制粗盐的方法并制造出第一批精盐后,李焦在登州的使命又多了一个囤积精盐,以及布置贸易点,为此方生还让人给李焦带去了三千两白银打通关节,所以这些精盐目前不但没赚到一分钱,而且还拖累了方生的财政。

至于如何买卖,这个由方生说了算,过阵子方生就会从庆尚港出发到登州,然后来利用自己的优势来大赚一笔。

不过,总而言之,现在方生手上是彻底没钱了,安抚一万多的朝鲜人花了方生上万两,剩下的银两又大多花在前几个月的兵饷。

至于当初从大静、旌义两县府库里的银两,这些根本连九牛一毛都不算,这两个县的府库打足了只有一千多两,穷的裤裆都会叮当响。

尽快发展贸易,也成了方生唯一的选择,除非他想成为唯一被穷死的穿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