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方生笑了笑,心中不知何处来那得那丝丝暖意,兴许就是眼前的女子?也许他们上辈子本就是宿世的因缘,几百世的擦肩而过,这才换来的此生的同床共枕。

这若是一辈子的擦肩而过便是上百世的回眸,尚不知道他们已经回眸多少个一百次了呢?

凤冠戴的有些紧,再加上用的是特殊的法子扣上去,而不是简单的戴上去,方生一时间怎么都拿不下来,有些无可适从和手足无措。

一时间急的有些满头大汗。

只觉得就跟前世第一次给女友脱掉胸罩时,也是这般急促,只记得那时也是解了半天都未解得开来,也是一般的满头大汗,呵呵。

方生想到这里,不禁心中微微笑了笑,表面上也不再满头大汗的着急,只得嘴角撇过一丝苦笑的道:“茉露,夫君不知今晚能不能与你同床共枕了。”

“噗哧。”女子自然看得出自家夫君的尴尬,本是想帮着夫君一起将凤冠拿掉,可看着自家夫君这般急躁的模样,倒是心中存了那几许戏弄的念头,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夫君急的那副猴急模样,哪能不笑?

方生微微有些尴尬,心知是自己闹了笑话,不禁有几分恼羞成怒,手上更是也不示弱,不再纠缠那难缠的凤冠,而是转向了依偎在自己的怀中的女儿家的柔嫩耳垂。

女儿家的身子本事微微颤的,如今更是用力的抖动,那毛茸茸的耳垂边泛起几许嫣红,甚是有几分烫手。

抖动的厉害了变成了磨蹭,方生只觉得怀中可人儿蹭的越是厉害,也越是烫的吓人,那柔软的、可以盈盈一握的地方越发大了几寸,惹得方生的冲动更是加重了几分。

眼看小方生越发的有不甘约束,大方生却是一脸的苦楚,他这被抱的太紧了,更别说那沉重的凤冠压根拿不下来,徒然是有心无力,只是眼看茉露却是一脸的好笑,方生那男儿自尊心自然是心有不甘,忍不住的憋出一口气来。

双手干脆不再环绕着两个耳垂揉捏,而是缓缓的向下,目的地自然不言而喻,是那两点嫣红之处。

“夫……夫君。”茉露轻轻的声音略带羞涩的道。

“嗯?”方生低下头,感觉自己像是个诱拐天使恶魔,而这个纯净的小天使却是美的不可方物,再搭配上一副模特的身材,简直是上天赐给他的一般。

实在是三生有幸,方生摇摇头,心中一阵感慨。

“夫……夫君,我……我们就寝吧。”美人结结巴巴的说完这句话,却已是再也抬不起那娇嫩的粉脸来,只是低着不再说话。

这一夜,却是

红烛罗帐,落红娇羞。

新婚燕尔,夫妻二人自然恨不得日日黏在一起,食髓知味也正是这般的道理,可开春的事情也同样多,让方生放下手上繁杂的公务去以私废公自然不行。

茉露虽然心中黯然,面上却是一副鼓励的模样,自己中意的男人有用自然是好的,三从四德虽然她是似懂非懂,可这些禁忌,即使是生在鲁王府中,茉露也心知自己不能太过于放肆,只能一面做不在意状,一面心中几分黯然。

毕竟,谁都想钟爱之人能时时都陪着自己,而不是每日到了晚上才能见到人。

也是因为方生实在太忙,新征召的七千兵马还好,皆是些青壮,对于能够吃上安稳的兵粮,这些青壮们自然心中高兴。

此时的济州岛已经不是崇祯五年刚来的时候那般荒凉,两年的时间让济州岛的盐滩数不胜数,每日晒制出的海盐会运往制造局,在制造局用蒸馏法加工成精盐后再由商业局往各地输送,一条产业链产生的再正常不过。

除此之外岛上属于制造局的工厂也开始实行五个时辰工作制,并且在第一个成功获得了与前一个月几乎平齐的产量,这使得当初对指定时间制度的所有人都闭上了嘴,他们不会懂得人才是第一生产力,一个有动力的工人会比懒惰的工人更容易创造财富。

香皂厂、水泥厂、牙签厂、兵械厂、钢材厂、船厂逐渐建立起来,这些工厂有些隶属政衙,有些隶属兵衙,有些又是双方共管,大致分为这么几类,但实际上所有的权利却是掌握在一个人手上,就是方生。

正月初还有个好消息就是费尔南多的大学正式挂牌成立,名誉校长的挂名自然是方生方某人,这所学校虽然不是军校,但每个人都希望有自己的黄埔军校,所以碰到这种事情方生当然也是当仁不让。

这所学校虽然不是军校,但也同样会授课军事内容,一所门课齐全的综合性大学产生的籍籍无名,这在后世的史学家中产生了巨大的争议。

那就是,建立这所日后成为国际学府的大学的初衷?

有人说是为了教育事业做贡献,说这些话都是些教育学家,军事学家则说这所学校是现代军事学的摇篮,当初的初衷自然也在此,只不过这些话被历史学家批判的一无是处,所以没人想到在建校之初,能够前来的捧场的人寥寥无几。

方生、孙元化、再加上一批张五郎等人的侍卫,剩下的竟然一个都没有。

在所有人看来方生的举动是不务正业,一个学堂而已,即使是个听起来不错的学堂,但也依旧是学堂,大多数人不会太去在意。

这所学校只容纳了五百名学生,这些学生大多是由军队中抽取年纪正好的,但却没有任何一个女性。

招女子入学太过于惊世骇俗,即使方生有心,也可能一触而就,干脆都招了些大头兵,大多是些机灵些的,至少学东西快。

可大学开学了没几天,费尔南多却苦着脸跑来哭诉,方生自然奇怪,只得问清楚他的来意。

“伟大的雇主,我的学校里没有老师。”费尔南多发着牢骚,他已经将这所学校据为己有了。

作为一名传教士,教堂的作用不言而喻,然而成为一名大学的校长,同样可以传播主的信仰,兴许效果还会更好一点。

所以费尔南多才并不拒绝这所学校实际上的校长,并且干的还很卖力,因为与此同时,一座庄严肃穆的教堂正在向他招手。

“嗯?”方生皱着眉头,他和费尔南多已经将一切都安排妥当,所以费尔南多这个时候来叫苦并不应该。

“那些人接到了聘书,但他们都拒绝前来做老师?”费尔南多发着牢骚,将理由解释个一清二楚:“他们认为做夫子是不务正业,根本不符合道理,在西方,教育别人是一个很崇高的荣誉。”

“不务正业?”方生不由有些发笑,只能笑着宽慰费尔南多:“费尔南多,或许你可以换个法子,比如亲自上门请他们,并说明来意。”

费尔南多两眼一闪,但也瞬间萎靡了下去。

“他们拒绝的很果断,一点犹疑都没有。”费尔南多有气无力的道,可见他这次被拒绝的打击多大。

原以为最难得的那一步已经走完,如今看来学校根本不是说建就建起来的。

费尔南多的态度也让方生皱起了眉头,他也没想到这所辛苦建立的大学竟然会因为招不到老师而苦恼。

在他看来不管是孙元化一众文人、又或者武将,应当都不会拒绝这么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哪会知道,正是因为夫子的身份并不尊贵,所以没人才当上一回事,也就自然谈不上有人答应。

费尔南多自然又是无功而返,而这一趟他回来后得到的政衙的任命书,济州岛的所有文人、武将都将作为兵政大学的导师。

这所学校的冠名权被方生毫不犹豫的剥夺,取得名字也算简洁到一目了然。

虽然所有接到任命书的人都是一头雾水,但君有命不得不从,费尔南多兴高采烈的安排了课程时间,兵政大学便在这种诡异的环境下正式步入了正轨。

兵政大学名字的寓意自然也就是兵事和政事,通俗易懂,所教的科目却颇杂,远到孙子兵法,近到行军布阵,西方的数学、天文学一个都不少,惟独诸子百家只教了个七艺中的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