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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怀阳正搂住芩如于怀中安慰,芩如听了他的话,啐一口后又低声道:“老没正经的!若我告诉给别人去,看你以后还怎么板起面孔来,维护你那一本正经的老爷模样!”

绿荇与白沙本听见屋内吵闹,又听得老爷发火,一时都于门外候着,怕有什么吩咐,不料过了半日,竟听见芩如的笑声传了出来,绿荇与白沙对视一眼,白沙地下啐了一口,绿荇也冷笑一下,二人各自走开。

半日,芩如懒懒地对着镜子整理头发,细整过后开口道:“怪不得二爷那样,原来根子在这里,我说那里来的风流因子呢。”说完回头看了怀阳一眼,见他端坐在椅子上,手里倒还拿着那本书,只是已倒扣于胸前,双目微颌,正在养神。

芩如走到他身边,轻笑一声,怀阳装作不知,口中喊道:“绿荇!换杯热茶来!”

芩如右手放在怀阳肩上,轻按一下:“又喊她们做什么?有我呢,我伺候你!”说着便拿起书案上的茶杯,扭身向屋外走去。

怀阳这才于她背后睁开双眼,若有所思地看着对方那幽韵撩人的身姿慢行出去,眼神流转处,微妙而深沉。

大厨房里,众人正忙着晚饭,因乾娘才打发锦笙来说,晚上要吃个素炒银苗菜,孙四家的急忙拣那新鲜嫩芽儿,都掐了出来,准备亲自上手炒好,一会儿再让小螺子送过去。谁知不巧,其兰的丫头槐紫这时竟也来大厨房,说是小姐也想个银苗菜吃。孙四家的愣了下,情知今日所剩不多,心里盘算下,嘴快应道:“行了知道了,一会送去提瑶院!”

槐紫精明,见她面色有异,又见桌上满堆着新鲜嫩尖的菜苗,遂走到外屋,再看了一眼地下篮子里下剩的菜秧子,心中明白了八分,口中便道:“孙嫂子,送去拢香院吧,小姐说晚上去跟大奶奶一起用饭。”

孙四家的正忙得一头汗出来,哪里想到许多,口中应了一声,便罢了。槐紫心中冷笑,却不发一言,快步走了出去。

这里孙四家的便叫:“宋妈妈!将那地下的银苗菜再拣拣,挑些出来洗干净!”

子规正站在桌边摆果子,听了这话,将头探出外屋一看,心中有数,转过身背对孙四家的,对宋妈使了个眼色,又摆了摆手。

宋妈会意,大声回道:“嫂子你瞧我这儿忙的,那罐子里的糟茄还没取出来摆上呢,大奶奶吩咐过的,今晚上该开罐子尝尝味儿了,我可不敢误了时候。”

孙四家的心里火起,正准备说话,却看见子规那里站着,心里不由咯噔一下,怕说出来话,一时不防传到拢香院去,再加上近来荐红院那里也不再怎么帮衬,自己不得不多加小心。想到这里,遂忍着气,对身边小螺子说:“你别管那四样果碟了,先去掐菜要紧。”

小螺子将手中的青花孔雀牡丹纹盘赌气一摔,那碟子在桌上打了个旋,差点滚到地上去,幸好杜鹃路边,眼明手快,一把接住。杜鹃偷眼望了望小螺子,也不敢说什么,只将那盘子放回桌上,便准备悄悄走开。

小螺子便趁机开口骂道:“这里人人忙得要死,偏你就闲的四处乱晃,还不赶紧过来把这四样果碟子摆了!”

杜鹃吓得急忙上前,接过小螺子手里的果罐子,小螺子偷偷将前面一排里的一个小小什锦罐子向柜子里推了推,又对孙四家的挤了挤眼,孙四家的笑了笑,用身子隔开杜鹃,口中喊道:“让让,让让,这么大个人,路也不看一下,热油烫了我可不管。”边说,边用手捏起后面那个什锦罐子,顺势将其藏了起来。

杜鹃等孙四家的过去,走到柜前,看了看面前一排果罐子,心里想了下今日该摆哪几样,手里的一样奶白杏干,再加上三样,也就是了。想着就动手摆,,金丝党梅,紫苏酿晶李,木樨玫瑰果儿。咦,怎么少一样?杜鹃心里奇怪,再将柜子打开细看,几排果罐子里,就是没有那个什锦罐。

杜鹃着急起来,小螺子外头偏催道:“怎么样?摆好了没有?摆好了过来帮我掐菜,这慢吞吞的弄到几时?眼瞅着就到主子们的用饭时间了!”

杜鹃听了更急,将柜子找了个遍,却怎么也打不见那木樨玫瑰果罐子。子规正将手中铁锅里的清炒鳝背倒入盘中,听得小螺子的话,转眼去看杜鹃,却见对方满头是汗,正没头没脑地果柜里翻着。

子规不急不忙将菜摆入食盒,叫了声:“孙嫂子,这里全了。”便走至杜鹃身边,按住她的手道:“不用找了,定是她二人藏起来了,且不要着慌,换一样就是。”

杜鹃连忙摆手道:“那可不成,今日的菜是大奶奶过了目的,怎么能咱们说一声就换了?大奶奶见不是,问罪起来,我可当不起,那日的事,已将我吓了个半死,再不敢造次了!”

子规拉了她一把,让她止声,再悄悄道:“别怕,有我呢,我跟你去拢香院,大奶奶要问,就说是我换的。”说着拿起柜子里的香糖薏苡,推至杜鹃前面:“快摆,误了时辰,让主子们等就万万不可!”

小螺子正心里好笑,却忽然见杜鹃走过来,口中说道:“摆完了,小螺子,我来帮你吧。”

小螺子听了自然不信,站起身来正欲去看,子规拦在前头道:“孙嫂子那里催呢,就少这一道菜了!”

小螺子无法,只得怒瞪子规一眼,再回去与杜鹃地下蹲着掐菜,杜鹃不过刚刚起手,子规叫道:“够了够了,赶紧洗洗,送进去吧。”

这里再无他话,各人将菜弄好,打发送至各房。

拢香院里,宁娥正与其兰闲话,宁娥道:“今日妹妹倒好兴致,愿意出来走走了?”

其兰微微笑道:“我那地方太远,出来到这里走不上一半就累了,倒不如不出来。不过今日天气很好,人也觉精神些,老在院里坐着也闷,几日不见,又挂念大嫂子,所以不就来了?大嫂子这样说,莫不是嫌我不该来了?”

宁娥笑道:“这是说哪里话?原是盼也盼不来的,我这里也闷,就想着你来才好呢。”

其兰笑着点头:“大嫂说得是,咱俩都是一个人,倒比不得二嫂子,院子人多,才不大愿意出来,饭也不跟咱们一起用。”说着低头轻语:“听说,二哥今日一天没出去,她可高兴坏了,这会儿,荐红院里怕不正张灯结彩,大摆宴席呢。”

宁娥用手轻点了下其田兰额头,笑而不语。其兰也笑,头上的金筐宝钿卷草纹金梳背便于灯下忽闪忽明,宁娥不由得赞道:“咱家二姑娘真真是姿色过人,见这头面插得,疏疏散散,却甚有画意,更衬得小脸清秀,楚楚动人,让人怜爱。”

其兰羞涩道:“大嫂子拿我取笑起来,什么姿色,大奶奶才是国色呢,且又举案提瓮,是个温柔知礼的贤妻。听说大哥要回来了?才我过来,见这院子竟变了个样儿,可知大嫂心事,是了,我若见到大哥,必亲对他言说,方不枉大嫂一番心意。”

这下换宁娥红脸了,要说什么,却说不出,宜青,琴丝背后坐着,无不抿嘴而笑。此时,书桐由外面打起帘子来:“二小姐,大奶奶,晚饭好了,可就摆进来?”

其兰将身子坐直,正眼瞧着桌上,宁娥便道:“摆进来吧。”

丫头们细手轻脚,不一会,满桌精致佳肴,虽是家常小菜,却也是精工慢活,且名器雅设,望过满眼鲜香美味,甚是动人胃口。

其兰一眼便瞧见,桌子正中间,一只青花折枝花纹盘中正冉冉冒着热气的银苗菜,宁娥见了,笑对其兰道:“这是你的爱物,快快,宜青,快摆到你家小姐面前。”正说笑间,却一眼瞥见四样果碟中,不见木樨玫瑰果儿,却是香糖薏苡,一时脸色不好,沉了下来。

琴丝也看见了,又见宁娥面色暗沉,便对门外叫道:“今日厨房是谁送饭?进来回话!”

子规正等着呢,见叫,便拉着杜鹃进屋来。宁娥一见是她二人,倒奇怪,遂问道:“怎么不见木樨玫瑰果,倒是薏苡?谁的主意?管自换了不成?还是玫瑰果没有了?若没有,今日就该直说,不该写在单子上送过来。”

子规陪笑道:“回大奶奶话,玫瑰果是有的,不过我午后听见芩姑娘送樱桃给各房,就想着,那东西是属火而有土,性大热而发湿的,若再加上玫瑰果,更是不好。常听人说,薏苡米性味甘淡微寒,有利水消肿、健脾去湿之效用,我便自作主张,给大奶奶和大小姐换上这个,去去湿气。”

宁娥见她说得有理有据,且合乎今日情形,心下松快许多,口中便道:“你说得有理,竟是这样安排最好。罢了,先取些香糖薏苡过来我尝尝,平日倒不怎么吃这东西。”

子规知已无事,遂准备与杜鹃退至屋外,正当此时,只听其兰哇地一声,将口中菜肴,竟全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