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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宁娥在玉液池边等待芩如过来心情极为不好面上也不见笑容芩如过来看她一眼倒有几份诧异正要开口就问白沙却抢着说道:大奶奶才二小姐去元平院看老爷我听老爷提到咱家大小姐怕是要回来住两天呢
宁娥一听立刻就开口追问道:此话当真芩如也好奇了掉脸问道:你听真实了
白沙小脸一扬:听得真真的我就在旁边端茶呢大奶奶芩姑娘不信管去问问二小姐就是了
宁娥笑道:提起这丫头来倒有几分想她了也不知道这几个月她过得怎么样
芩如也笑:不知岚少爷这次还来不来
宁娥与芩如想起少岚小孩子脾气一时都笑了出来白沙也笑道:也不知岚少爷还是那个性子不
子规心里就是一慌心想那个神道还是别来的好没事也要惹出些事来了
这时众人已走到听雨轩芩如说不如这里歇息片刻阳光正好风儿也暖起来了正是不冷不热舒服得很
宁娥点头正想叫子规回去书桐留下伺候想起芩如不待见书桐便开口道:书桐你去大厨房里要些新鲜果子来我们就这里等着
书桐知其意应了一声便走子规只立在宁娥身后笑盈盈地看着
芩如正欲再说想起白沙在身边转头便道:你来的时候老爷做什么呢
白沙回答道:老爷早饭没吃午饭传得早我来的时候老爷用过饭已经睡下了只说叫我们都出来不必留下我这才来园子里寻姑娘来了
芩如点头又道:既如此你出来也不少时候了还该回去看看我只在这里老爷若醒了你来叫我就是
白沙也不答话翻了翻眼睛掉脸就走了
芩如更不理会她只作不见宁娥笑道:看你二人倒像是冤家
芩如趁机诉苦道:大奶奶你不知道这白沙仗着她哥哥我叫什么她都不理做事也是到三不到两的我也是看老爷罢了若不然依了我的性子早打一顿撵出去了、
宁娥听了自然劝道:何必跟她一般见识你也知道她不过这里挨二年替自己挣些嫁妆罢了你也别怪我说你手里但凡松些她也不至于如此她眼里只看东西并不看人你知道这个理儿宽待她些大家都好过得多
芩如见了细细琢磨果然是这个道理心里服气手里作了个辑口中便夸道:不愧是大奶奶眼光犀利我自愧不如甘拜下风
宁娥啐了一口道:什么张致敢是学了那猴子戏儿来的看人见了笑话不笑话话虽这样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到底还是笑了
芩如放眼望去见那池子里夏天时多得快要漫出来的荷花荷叶这会儿不过经过一场所秋雨已是呈现一片颓势破落的景像让见者不忍注目
宁娥见对方盯着池里败花看便也顺着看去二人默默看了片刻宁娥感慨道:夏萼敷未歇秋房结才成夜深众僧寝独起绕池行欲收一颗子寄回长安城但恐出山去人间种不生原是有理之极这美妙花样竟不似人间该有倒是仙界方享只是开时泻露芳馨到底经不住时节变幻时候一到就是这蓬头垢面的俗世面貌前后一比还不如不开倒叫人安心开时至高纯洁败后如此颓废让人情何心堪
芩如见她说出这一番长篇大论却是字字句句说中心声除了点头叹气再无二话可接
子规冷不妨地倒说了一句:当时开零时落这看上去满池都是弃物我却只看到那池底的嫩藕呢再者莲蓬也是当时花若不开不败哪得来子呢
这话一出口别说宁娥就连芩如都有些听住了只将脸掉转过来好好看了子规一眼又对宁娥道:这丫头不俗我看比那书桐强得多大奶奶你听我一句只管提携提携她那书桐是个肚子里算数的你还该防着她点
宁娥一听就笑:你只说你看不惯她还绕那么大个圈子不过我冷眼看去自她过来后倒还好没出大错说话行事也来得嘴头子也紧
芩如听了急起来道:你不信今儿我就告诉告诉你人都说是我赶她出来殊不知她干得那没茧的好事我原也以为她嘴上又甜说话专嫌你心窝里软的地方舔让你只是觉得她贴心便事事重用她老爷自然也看在眼里也说这丫头好不惹事会避人且最是知道什么时候进退那阵子二小姐身体总是不好每天午饭后老爷都让我去看看二小姐哪里知道这个不要脸的蹄子就抓了机会一日趁老爷请外头宫中来人用酒酒后不晓事那贱人直就爬上老爷
宁娥咳嗽一声芩如正说得忘情经此提醒方才醒悟过来又见子规一脸通红避至一边遂讪讪笑道:大奶奶受了风还该小心点才是
宁娥也已是听得面红耳赤心想这人真真是个姨娘的命说出话来比那小戏子还听不得又听她说受了风只得继续咳了两声方才了事
芩如刚才的话虽则收回到底心有不甘又见宁娥并无不满口中又絮叨起来:大爷这一来一回倒叫你又陪了个琴丝方足你还该学个乖才是书桐不是能使唤得的你只听我一句罢
宁娥本对她的话不太放在心上不料竟听对方说出这一句来心里就是一震便种下个因来又想都说平生不作皱眉事世上应无切齿人芩如虽善妒到底也不是生来如此若不是经过些事也不见得防人就防成这样这样说来书桐倒真是个要多多留心的
芩如见宁娥被自己说得有些动了心不免志得意满将身子凑过来又小声说道:我再说个事给你知道今儿早起我听二门外的小厮说今天是封府家老四出殡呢
宁娥不听则已一听失色大惊连忙追问道:当真咱家老爷知道吗
芩如还是小声小气地说道:当然知道我听长平说老爷昨儿就知道信儿了
宁娥想了想要说什么也没说出口来芩如见此也只点点头接不上话
子规这时悄悄上前不经意地开口道:回大奶奶您才知道这事再送人情过去怕不是迟了
一语惊醒宁娥她立刻看向芩如芩如也摇了摇头:没有老爷没开这个口
宁娥再也忍不住只是追问:老爷当真这么狠心封府当年对咱家不薄也算是有恩再怎么说老爷情面上也要过得去才是当日不曾帮衬着说句话如今人走时竟连个人情也不送这般冷漠县里众人见了该有闲话说了唉说起来那封家老太太和封太太不知要哭成什么样了
芩如不以为然地开口道:这能怪得老爷那天你也是在的封老爷那话说得只叫一个死字他既开了这个口难道叫咱家老爷去贴他的冷屁股不成只是可怜了老太太和太太白发人送黑发人最是锥心刺骨上回我过去看着老太太大是不好这回又受了这个难只怕后事就要难说了
宁娥只当没听见对方粗鄙的用词还是叹息不止:咱们只这样说说关进门来罢了随老爷怎么说都是应当只是外人见了到底情面上不太好看当年封府对咱们的情份这县里谁人不知那些族里酸人见了背地里还不知要说出什么好话来了你也知道为了巴结老爷不上这起人嘴头子就快嚼烂了没事还要说上三分呢这回出了这事更要得意了
芩如见对方还是不开窍只得再贴上身子来小心说道:你也傻了这会子老爷上赶着去贴近封家不是自己疯了应王那边
宁娥恍然大悟立刻就抬眼四处张望见子规依旧是避至一旁方才安心开口道:应王还是那样怎么就不肯放过咱家老爷
子规人虽是背对那二人可耳朵是一刻不放松的好在那二人并不十分忌讳她说话声音倒还能听得七八分清
芩如见宁娥如此发问叹了口气道:哪就这么容易你也不想想本是想了几年眼见有了希望又被人一把夺走且是从小就被打着教着在争那东西的一但失了心里岂能好过又被圈在那地方什么也做不得除了吃喝玩乐可说无一可做你说他捏了人的错能轻轻就放过
子规听后如五雷轰顶应王当年父亲全心全力辅佐太子即当今的圣上登基成皇不料事成后却被以私下与其他皇子勾结妄图篡位为名全家抄斩
应王其他皇子应王安怀阳当年是跟父亲一起佐太子的怎么会跟应王暗中有交接还被对方捏住了错怪不得上回来了个应王的人安怀阳就吓得如那避猫的老鼠一般只叫躲了出去方罢这方能说得通说得明白(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