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晓月的眼中,紫萱一直都是一个祸害,一个长得貌若天仙的女子就算自己真是个贞洁烈妇也会身不由己的招惹狂蜂浪蝶,还不用说她的母亲便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到最后终归是害人害己不得善终。她可不会允许自己的孩子被紫萱招惹上祸端。

哼!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她还竟然敢一女配三夫,简直是荒唐至极!这样品行底下的女子她是断不会允许嫁入南宫家的,她定会想办法断了南宫浩的痴念,将紫萱给送走,她根本就不配成为一国之母。

周晓月抬头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子,她长得和她母亲还真是出奇的相似。就是这张脸,害得她虽然如愿嫁给了自己的意中人,却不曾有一天幸福过。在南霸天的心中,永远也只有轩辕晴这个贱人,就算是至死,也对她念念不忘,都未曾想见她一面。

周晓月真是越想越来气,恨不得此刻扑上前去撕碎了这张惹人厌恶的脸,以泄她这几十年来的心头之恨!她面上看着紫萱是微笑着的,但是她知道她现在的笑一定很冷、很虚伪,她强忍着满腔怒火,就连放在座椅上的双手也是将护甲刮的呲呲作响。

自紫萱跟着周晓月来到玉凤殿就一直乖乖的站在大殿内,不敢发出任何声响。她的心里是有些怕周晓月的,她也更知道周晓月一直都不是很喜欢自己,就从刚才她语带威胁的与欧阳轩的谈话内容就可以看出,她很想自己死。所以紫萱为了自己的小命只得乖乖的站着不许动,扮木头人。

也不知这样的局势维持了多久,紫萱只知道在自己双腿站的发麻,快要跌倒的时候,周晓月终于良心发现让她落座。

紫萱觉得在这地方呆着,真的很压抑,感觉自己都快被这种气氛给逼疯了,她缓缓的放下手中茶杯,低眉顺眼的说道:“娘娘,现在天色也不早了,我想我还是回棋,牌室好了。”

“哦?不是说今后住在本宫这里吗?”周晓月也放下手中的茶杯,假装吃惊的问。其实她做这么多的目的就是为了将紫萱赶出宫,现在既然目的已经达到,虚情假意她还是会的,要不怎么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生存?

紫萱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急忙说道:“真不用了,我想我还是去棋,牌室居住比较妥当。另外我也想过了,明日起至南宫浩的登基大典结束,我都不会再出现在宫里,毕竟现在正是特殊时期,如果我仍出现在宫里,定会给南宫浩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周晓月点点头,用手绢擦了擦嘴角,“恩,既然你这么懂事,本宫就不为难你了。这事儿本宫准了,本宫会再找个适当的时机告诉浩儿的。”你瞧,周晓月这话说的,直接将紫萱见南宫浩的机会都给省了,还真是省的彻底!

紫萱自知再待下去也只会自讨没趣,便起身面向周晓月扶了扶身,“那我就先告退了,在此拜别皇后。”

“小恩子,去送紫萱姑娘出宫,并找几个得力的侍卫安全的将姑娘送回棋,牌室。”周晓月也不再矫情的挽留,转头吩咐。

紫萱听完嘴角忍不住直抽搐,这皇后到底有多怕她再见南宫浩啊,都要命人打包安全送到家?不过也好,刚好她也不想在路上碰上欧阳轩那一伙人,又何乐而不为?

这厢紫萱至安全到达棋,牌室后就很快的酣然入睡,而那厢欧阳轩众人却个个都夜不能寐。

欧阳轩是悔不当初故而无法安睡,便任由悔恨如蚀骨般啃噬着自己的内心。

而欧阳瑾则是因为紫萱真的失忆而兴奋的睡不着,他仿佛已经感觉到紫萱已经向他张开双臂准备投入他的怀抱。

入住在隔壁的向婉此时也正在**辗转反侧,她痛恨紫萱的命大,更痛恨为什么不管紫萱变得如何粗俗不堪却仍有那么多优秀的男子爱着,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她就算杀不了她也一定要将紫萱给彻底毁掉!

相对于向婉的痛恨,上官燕确是对紫萱满满的心疼,她恨自己当初竟为一己之私将自己的七妹害的失忆,她想要弥补紫萱,弥补自己所犯下的过错。

敬礼将敬语霏哄睡后,轻轻关上房门,往院内走去。自他今日看到紫萱后,心里也是思绪翻腾,久久无法平歇。他对紫萱有爱慕、有疼惜、更有今日见面后的吃惊,他竟不知人在失忆以后性格却能变的判若两人,不过不管紫萱变的怎样,他的心依然不变,只是可惜她的心里从来就没有自己。

金一也是因为见到紫萱而兴奋的睡不着,便起身来到院内散步,却不想碰到了敬礼,他眉头一皱,立马对敬礼挑衅警告道:“我劝你还是趁早死了对我家王妃的心,我家王妃不管失不失忆在心里都没有你,你也就别白费心思了!”

敬礼听完也不气恼,心道又是一个对紫萱痴情一片的可怜男子,只不过就是不清楚当事人知不知道?欧阳轩知不知道?如果答案揭破不知又会是怎样的好笑局面?呵呵呵,欧阳轩还真是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啊!

三日后,一群人中除了周晓月和上官流云、敬语霏三人神清气爽外,以欧阳轩与南宫浩为首个个都是顶着超级熊猫眼来参加南霸天的葬礼。

“逍遥王,本宫今日怎没见到瑾太子?”周晓月首先与欧阳轩攀谈起来。

欧阳轩听周晓月与自己搭话,转过身来客气的回道:“今早起来,太子殿下身体感到不适便没有出门,此刻想必仍躺在**休息。”

“哦?那可曾找大夫诊治?可需要本宫着太医陪你一同过去医治?”周晓月当然知道此刻的欧阳瑾身在何处,却也不戳破,顺着欧阳轩的话往下说。

“这倒不用皇后挂心,我们这次前来已经有御医跟随。”

周晓月见欧阳轩出言拒绝,也不坚持,在她的心里,可是很期盼欧阳瑾最好能趁今日这大好机会将紫萱一举拿下才好,这样也能省了她不少心思。

棋,牌室内,紫萱站在自己的闺阁内,将面向皇陵的门窗打开,虔诚的祭拜道:“霸天叔叔,请你原谅萱儿不能当面与你道别。在萱儿的心中你就如我的父亲一样对我疼爱有加,萱儿觉得此生能认识霸天叔叔是萱儿的三生有幸。萱儿祝愿霸天叔叔能在天上找到我娘,并与我娘团聚、再续前缘。”

就在紫萱刚祭拜完毕,门外便响起了敲门声。

“姑娘,外面有个叫欧阳瑾的男子自称与你是旧识,想要见你一面。”

紫萱听到来人姓名,眼中精光咋现,随即让追月附耳过来,在她耳边嘀咕一阵后,就让追月听她的吩咐去准备了。

紫萱唇边闪过戏谑的笑容,欧阳瑾啊欧阳瑾这可是你自己上门找虐来着,可怨不得我哦!

此时的欧阳瑾正在熙凤阁内来回的踱步,焦急且紧张的等着紫萱的到来。他突然有些担心自己与紫萱的见面该如何是好,更不知道与紫萱见了面他该说些什么或者该做些什么,心里竟有些莫名的期待和慌乱。

只听门吱呀一声打开,走进来一名妙龄女子,只见她有些戏谑的将欧阳瑾全身上下扫视了一遍后,这才幽幽开口:“公子很不好意思,我们棋,牌室向来都有条规矩,凡想见我家姑娘者,必须棋,牌都是一绝方才能行。”

欧阳瑾听完强压下心中的恼怒,故作彬彬有礼的作揖问道:“还请姑娘明示。”

追月将欧阳瑾刚才的表情看的清楚,更是对欧阳瑾的惺惺作态感到反感,她不动声色的继续解说:“所谓棋,牌一绝,意思就是说公子必须在棋艺和牌技方面都要赢过我们棋,牌室内的十二大高手,方才能与我们姑娘切磋技艺,如诺公子到最后能赢我家姑娘,那我家姑娘才能与公子共进晚餐。”

追月说的轻巧,但心里也是十足肯定,从棋,牌室开业至今,全国各地有多少青年才俊想邀她们姑娘共进晚餐,却从未有人成功。先不说棋,牌室内的十二大高手技艺超群,实难取胜,就是少有的几个脱颖而出者也是在与自家姑娘对弈时极快的落败,无一幸免。

欧阳瑾当然清楚追月现在说的这条规矩,但心胸狭窄的他却认为这是在故意为难他,因为他更本就不会牌技!

追月见欧阳瑾的脸越发的黑起来,这才满意的接着说下去:“不过,我家姑娘说了,既然公子是旧识,也很清楚公子你不会牌技,就不想再为难与你,但规矩又是早先立下的却不可打破,便换了一种方法考核公子,如若公子能过关也是能与我家小姐共进晚餐的。”

欧阳瑾听追月说完喜出望外,连忙追问:“那不知是何方法。”

追月早就看惯了欧阳瑾虚伪的假面,也不想再和他虚与委蛇,轻拍手两下,就见进来几个婢女手里还拿着餐具和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