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这么匆忙?老板不打算和人告别?特别是小环,她可一直都惦记着老板,要不是这几日她身子不舒服,恐怕早就迫不及待的去见老板了。”

上官馨儿放下手中的茶杯,抬头望向蒋超,“我离开并不打算与他们道别,因此只有你一人知道。你也不用告诉别人,更不用告诉小环,毕竟她怀着孩子,若是知道了肯定少不了要为我担心,这样对她们母子都不好。”上官馨儿起身说道:“好了,我先回王府准备了,你记得帮我通知南宫浩。”

上官馨儿与蒋超分开后回到了王府,她发现至这次回府后便一直没有看到‘四季’的影子。她忍不住自嘲的想到,也许她们是被欧阳轩派去保护三姐了吧,毕竟现在三姐才是他心尖上的人。不过想想这样也好,自己离开也就不会有人发现,与其每日看着三姐和欧阳轩恩爱有佳,还不如自己安静的离开。

她坐下,拿出纸笔,准备抬手写信,但呆愣了许久也不知道该如何下笔。她拍了拍自己脸颊,冷静过后,才开始落笔。

“轩轩,请允许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以后再见恐怕我应该是改口称你为三姐夫了吧?”上官馨儿写到这里,泪止不住的往下掉,心里一阵酸楚。

“对不起,虽然我告诉自己要开心的祝福你和三姐,但我却没有勇气看着你们幸福下去。想来我也是一个俗人,所以我只能选择安静的离开。其实在这一场爱情角逐里,我并不恨你和三姐,我只怨自己太过于自信,以为只要你爱我,便能无限的纵容我,由着我去折腾,等着我回到你身边,却不知我的任性其实早已伤害到了你,是我亲手将你推向三姐,而不自知。

其实在我找老头的这段期间,我已经看清楚了自己的内心,我发现就算敬礼和菲儿真的是我的丈夫和女儿我也无法割舍你与他们一起离开。所以我回来了,我回来跟敬礼说的很清楚,我选择的是你,也只能是你,因为我的心里只有一个欧阳轩。我本以为只要我看清楚了自己,我们便能好好在一起,我便再也不会心有旁骛,可惜我算对了自己,却算漏了你。

正因为我爱你,所以我没办法看着你和三姐相亲相爱,我只能离开,我不想自己变成人人唾弃的妒妇。但你们也不必自责,我想等我能够彻底放下你的时候,也就是我重新归来的时候,到那时再让我唤你一声姐夫。

另外,我将凤飞留给你,你帮我转送给三姐吧。这块玉佩就算是我对你们的祝福,请你们原谅我无法当面祝福你们。七妹在这里祝你们白年好合、白头到老!

上官馨儿字。”

当上官馨儿终于写完,泪水早已模糊视线,她小心的将信叠好,又将颈脖上的玉佩取下和信一并放进信封内,然后才将信封封口,转身拿起准备好的包裹离开。

当她来到十里坡的时候,时日还尚早,她便准备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可就在这时,迎面来了两个黑衣杀手。

上官馨儿自知今日自己已经无法逃脱,遂镇定下来问道:“在我死之前,我可否知道是谁想要杀我?”

“啰嗦,你还是死后去问阎罗王吧!”那两个黑衣人面朝上官馨儿走来。

上官馨儿为当剑,手臂被剑划伤,她看着步步紧逼的两个人,只能用另一只手捂着伤口慢慢的后退。

而那两个黑衣人,正是那日被罚跟踪上官馨儿的人,他们本来就一肚子的憋屈,现在看到她只有单身一人,遂将怒气发泄到上官馨儿身上,想慢慢的折磨死她。

上官馨儿一步步的往后退,她并没有注意身后有一个山坡,就这样一脚踩滑滚下坡底。

而刚骑马到来的南宫浩正巧看到了这一幕,“馨儿。”

那两个黑衣人见是南宫浩,马上准备离开,却被南宫浩飞身前来拦下,一一斩杀。他上前拉开其中一个黑衣人的胸口,在那上面摸了一点药水,胸口上立刻出现了一把弯刀的刺青,而后刺青又快速消失。南宫浩的脸顿时一黑,然后转身去找上官馨儿。

当南宫浩在山坡下找到上官馨儿时,她早已昏死过去。只见她的头磕到一块大石上,满脸的鲜血,他着急的唤道:“馨儿,馨儿快醒醒。”他见上官馨儿仍陷入深深的昏迷,只得抱着她离开。

王府内,当大家都坐在大厅用晚膳的时候,欧阳轩没见到上官馨儿的人,遂对金一吩咐道:“去请玉珍公主用膳。”

玉珍乃上官飞宏给上官馨儿的称号,欧阳轩之所以当着大家这样称谓上官馨儿是想让人知道,他与她早已没有了任何瓜葛。

“不用!我自己去叫妈妈。”欧阳菲菲虽然不知道欧阳轩与上官馨儿发生了什么,但她还是感受到了欧阳轩突然对上官馨儿的生疏,遂自己放下碗筷起身去找上官馨儿。

不一会儿,只见欧阳菲菲慌慌张张的跑进来:“爸爸,妈妈走了,你看,这是妈妈给你留的信。”

欧阳轩先听到欧阳菲菲这么说顿时一懵缓不过神来,等欧阳菲菲将信塞进他的手里,他这才清醒,颤抖的将信封打开,抽出信纸看起来。只见那信纸上的每一个字的墨迹都晕散开来,想必定是因为边写边哭才造成的,而且纸张也还没有干透,应该是从头哭到尾。等欧阳轩看完,他猛地起身,桌上的碗筷被他尽数摔碎在地,信纸也随之飘落。他悲凉的说道:“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应该问清楚她的意愿,我不该不问她的意见就自我做决定。”

欧阳菲菲从地上捡起信件,将它看完,她愤恨的看了看上官燕,然后对欧阳轩吼道:“爸爸我恨你!是你和这个女人将妈妈,逼走的。如果菲儿早知道会这样,一定不会鼓励妈妈选择爸爸,所以菲儿也是帮凶!我恨你们!”

欧阳轩看着欧阳菲菲哭跑着离开,心里一震,是啊,是自己亲手将宝贝逼走,让她陷入绝望,他到底在做什么!想着想着,欧阳轩喉咙一甜,嘴角流出鲜血,身子瘫软坠地。

“王爷!”金一见状惊叫出声,“王爷,你千万要保重身体,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找到王妃才是。”

“金一,本王命令你调动所有暗卫,不惜一切后果,一定要找到她的下落!”

“是,属下即刻去办。”

深夜,欧阳轩拿着上官馨儿放在信封里的凤飞玉佩细细的抚摸,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感受到上官馨儿的存在,自己的心也才不会那么的疼。

“王爷,属下有事要禀报。”

“进来!”欧阳轩看着金一,有些着急的问道:“怎么样,人找到了没有?”

“请恕属下无能,我们在十里坡先是发现了两具杀手尸体,然后在山坡下找到了这枚戒指,还有在一块石头旁发现了一些已经干涸的血迹。所以属下便大胆猜测,王妃应该是被人追杀跌下山坡后被人所救。至于是谁救的王妃,属下还需要些时日查明。”

欧阳轩听完,心里疼的有些负荷不了,但转念一想开口问道:“南宫浩现在在哪?”

“属下打听过,但打听不到他的下落,只知道他自从将王妃送回王府后,就消失不见。”金一不敢含糊,仔细回答。

“恩,我知道了。”欧阳轩疲惫的揉揉眉心,“你先下去吧,着人继续寻找王妃下落,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尤其是说道最后一句的时候,欧阳轩竟有些胆怯。

“是,属下即可去办。”

当书房内只剩下欧阳轩的时候,他拿起刚才放在桌上的玉佩深深的一吻,宝贝,你在哪里?回来可好?只要你肯回来,我们再也不要分开。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那厢欧阳轩为了找上官馨儿弄的人仰马翻、疲惫不堪。这厢自上官馨儿陷入昏迷后,整整三日后方才转醒过来。

“馨儿,你终于醒了。”上官馨儿听到声音,转头向声源看去,只见那人容貌俊美、温文儒雅、气宇轩昂、浑身散发着只有皇家特有的高贵气息,面上带着欣喜,神情十分柔和的问道。

“你是谁?我这是在哪里?我又是谁?”南宫浩被上官馨儿的这三连问搞得有些呆若木鸡。

“你不知道我是谁?”南宫浩好不容易缓过神来问道,见上官馨儿点点头,才又问道:“你也不知道你是谁?”他见上官馨儿仍是点头,遂担心的说道:“别怕,你想必是跌下山坡摔伤了脑袋,等我们到皇宫找御医给你看看。”

“喂!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上官馨儿见南宫浩转身找寻什么东西,急切的喊道。

南宫浩拿着些吃的喝的走过来,将上官馨儿扶起身靠在马车内,“你已经昏迷整整三日了,想必已经饿坏了吧。喏,你先吃点东西,我再告诉你。”他将糕点递给上官馨儿继续说道:“我是凤漠国太子南宫浩,而你则是雪玉国的公主上官馨儿,我们现在是在去凤漠国的马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