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向婉将一个青花瓷古董花瓶气愤的摔倒在地,紧接着准备拿起第二件,却被珠翠跪地拦住,“太子妃你千万不要生气,气大伤身,为了区区一个上官馨儿很不值得。”

“你还说。”向婉转身用脚使劲的狠踢了珠翠一脚,“都怪你办事不利,你不是跟我保证过这个歃血盟很厉害吗?那怎么连一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都杀不了?”

“我,我去问过了。他们说本来这次都要成功了,可半路又杀出一对人马来,将上官馨儿救了,并且这次他们派去的六十个杀手也全军覆没。他们还保证一定会找准时机再次出手,下次他们定会好好布置一番,不再轻敌。”珠翠被向婉踢中腹部,疼的她无法直起身子,但也不得不忍痛解释道。

“哼!简直是一群废物。希望他们下次最好是能杀了上官馨儿那个贱人,要不然有你好看!”向婉不解气的又踢了珠翠几脚。站在门外的下人看到此时的向婉吓得都禁声不语,心肝儿发颤。

“你这个贱人,原来是你派杀手刺杀馨儿,看我不杀了你!”欧阳瑾刚入府就听到有些丫头在嚼舌根,说向婉又发怒了,都在为珠翠和那些摔碎的古董可惜。本来欧阳瑾是不甚在意的,但转念一想他是堂堂太子怎能任由向婉行凶给自己抹黑?便转身前来看看情况,顺便想给她点教训。谁知欧阳瑾刚到门外就听到向婉派杀手刺杀上官馨儿的消息。

向婉听到欧阳瑾的声音,刚一回头,就被打了一巴掌,脸上顿时留下五指印迹,红肿一片。

“你敢打我!我要杀了你!”此时的向婉已经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像一个泼妇般的与欧阳瑾撕扯在一起。

而卷缩在一旁的珠翠也显然被此时的向婉所吓傻,傻傻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只见欧阳瑾不耐烦的大手一挥,向婉便被摔倒在地,疼的无法起身。

“来人!”欧阳瑾吩咐道:“太子妃已经疯魔,从今日起关在屋内不得出门半步!”欧阳瑾生气的拂袖离开。

向婉见自己被关在里面,忍着疼痛起身,使劲的拍打着门窗,“你们快给本太子妃开门!谁说我疯了?我好得很!我要看着上官馨儿那个贱人死在我的面前!快给我开门!”

任向婉怎么呼喊、谩骂外面都毫无动静,直到她手拍打的发麻才停下来。她转身看到仍然卷缩在一角的珠翠,一步步慢慢的往珠翠走去,一脚踩在珠翠的腹部,“都怪你,要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被锁在屋里。”

向婉发疯的不停用脚踢向珠翠,发泄着自己心中的郁气,直到自己踢的浑身没劲这才停下来,坐在一旁休息。等她回过神来才发现珠翠早已昏迷不醒,便大声呼救,妄想自己也能出去。

“启禀太子,太子妃的丫环珠翠被太子妃踢得重伤昏迷不醒。请太子示下,是否要医治?”守在向婉门外的侍卫向欧阳瑾禀报。

欧阳瑾沉思片刻,“把她带出来,安置在别处好好医治,我将来自有安排。至于那个疯女人,仍然关在屋内,对外就宣称她突然疯魔,还打伤自己的贴身婢女。”

“是,奴才这就去办。”

欧阳瑾一个人呆在书房内,背靠在座椅上,喃喃自语:“你敢动她,我便让你知道动她的后果!”

这边上官馨儿与南宫浩接连奔波了七日,找了十几家道观,都未能找到她想找的人。

这天傍晚,两人来到了一家客栈,要了两间上房,用完晚善后,她便早早的回房休息。

“头,怎么办?我们都跟踪他们七日了,难道还要一直这样跟下去?”其中一个黑衣人问他们这群黑衣领头人道。

“那也没办法。谁都知道歃血盟有条铁规矩,不管何种原因都不得对凤漠国太子南宫浩无礼,反而如果有人要对他不利,我们还必须得舍命相救。”那个被称为头的黑衣人说道。

“头,你说那个南宫浩和我们歃血盟难道有什么关系不成,要不然四大堂主怎可能下这种铁令?”

“就是,我也觉得很奇怪。头,你到是跟我们说说。谁都知道头在歃血盟的地位可是仅次于四大堂主的,一定知道不少内幕。”另一个黑衣人也加入讨论。

“你们都给我闭嘴!做杀手还这么不敬业,难道你们想引人注意?”领头的黑衣人看了看八卦的那两人,“既然你们俩那么闲,那跟踪他们的任务就交给你们了。等那女的落单后,我们再进行刺杀。其他人可以跟着我回去休息了,走。”

“不是,头,头,我们也没有休息好啊,可不可以轮班休息啊?”被点名的一个黑衣人哀求道。

“不行!”黑衣领头人头也不回的回答。

“怎么会这样啊!”那黑衣人简直欲哭无泪。

“还不是因为你,谁让你叫头说些内幕给你听。马屁拍在了马腿上,让我陪着你受罪,晦气!”另一个黑衣人不解气的一脚踢向那黑衣人的裤腿。

“哎呦!你,”被踢的黑衣人比划着招式准备还手。

“怎么着,你还想要过两招?你打得过我吗?”

被踢的黑衣人听他这么一说顿时焉了,乖乖的靠边站。

“呸,瞧你那点出息!”另一个黑衣人嘚瑟的道。

这厢的两个黑衣人正用言语较量着,而在旅馆的上官馨儿也许是因为连日里的奔波劳累,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是轻飘飘的,仿佛自己随时都踩在棉花上一样,没有实感,头也晕晕沉沉的。所以她刚一躺上床便沉沉睡去。

“丫头,丫头,你快醒醒!”

“谁叫我?”上官馨儿缓缓睁开双眼,“是你?真的是你?臭老道,你知不知道我找你很久了!”上官馨儿使劲揉了揉眼睛,确定来人后激动的起身上前。

“老夫当然知道,要不然老夫来见你作甚。不过你我白天是不能见面的,只有等你睡着后,我方才能将你的灵魂召唤出来与你相见。”

“灵魂?你说我现在和你见面的是我的灵魂?”上官馨儿吃惊的指着自己。

“当然,你看看你的身后。”老人点点头,提示上官馨儿往自己身后看。

上官馨儿依言转身一看,果然发现自己的身体正好好的躺在**,“我,你是不是打算把我送回去了?”

“怎么现在听你的声音有些低落?不对啊,老夫可记得上次你是多么的想回去,可把老夫骂惨了。”老人忍不住打趣。

其实上官馨儿心里是不愿回去的,但她一想到在现代的女儿,便没办法狠下心来,她不能不管自己的女儿,那是她的责任!想到这里,上官馨儿忍不住埋怨起来,“这还不都怪你,你干嘛要莫名其妙的将我送到这里?要不然我也不会这么矛盾。”

“丫头,你错了。造成你现在这般迷茫的不是因为我带你来到了这里,而是你现在心里有了你放不下的人,所以你才不想回去。”老人看着上官馨儿,“如果我现在告诉你,我是来带你回去的,那你是否能确定你要回去?你确定你能放下他?”

当上官馨儿听到那老道说要送自己回去的时候,她的心竟莫名的慌了起来,甚至还有浓浓的不舍和伤心围绕着自己。而欧阳轩的身影此时也紧紧的追着她不放,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哎!”上官馨儿无耐的长叹一声:“臭老道,我想清楚了,我不想回去了。”上官馨儿承认自己舍不得欧阳轩,如果她注定要背弃一个人,那么她宁愿选择留在这里,毕竟如果她回去痛苦的将会是三个人,与其这样,她还不如留在这里。既然敬礼已有那白衣女子照顾,她也无需挂怀,只是这样一来,她便只能对不起自己的女儿了,她现在只希望那白衣女子能将霏霏当成亲生女儿来对待,以弥补她对霏霏的亏欠。

“你想清楚了?不后悔?”老人再三追问。

“恩,我想清楚了,我不回去了。”上官馨儿终于定下心来,决定好好去爱欧阳轩,珍惜他们来之不易的感情。

“哈哈哈…老夫还真没有看错,你果然比你母亲坚强,对感情更是拿得起放得下。其实刚才老夫只是在帮你,帮你勇敢面对自己的内心,帮你放下你心中的包袱。不过,现在老夫要告诉你的是,老夫并不是莫名其妙的把你送来,而是让你回到属于你的地方!”

还没等那老道说完,上官馨儿便急不可耐的追问道:“什么?你的意思是说我原本就属于这里?那我为什么又会在现代?”这个答案着实让上官馨儿吃惊不小。

“这个答案牵涉到你的母亲,但关于你母亲的事,现在还不到告诉你的时候,也许等时机成熟了,你的母亲会亲口告诉你。”对于上官馨儿的吃惊,老人仿佛早有预料,处变不惊的回答。

“我母亲?她不是在我穿来的时候就死了吗?那她还怎么和我见面告诉我?”说到这里,上官馨儿更是越加好奇,急于想从那老道口中套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