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彩,你别怪师父,其实他,他是一个非常正直的人,他-”

珍彩忍得很辛苦,声音中带着哭腔:“师兄,我明白的,你可不可以相信我,我还是原来的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一个误会。”

“小彩,我相信你。”

“那就好,我走了。”

“小彩,你-”

“我还有事儿,先走了,改天再来看你和秀兰姐。”珍彩加快脚步,泪水再也止不住。 她并不是一个脆弱的人,可是以前的朋友,同事,师父如今却把自己看成了一个爱慕虚荣,勾引主子的坏女人了,而且,大家都以为自己和擎苍的婚事板上钉钉了。珍彩跑到假山的山洞里,坐在地上,双臂包住膝盖,把头埋在膝上。再也忍不住,失声哭了起来。

珍彩渐渐地哭着了,不知过了多久,她觉得有些腰酸背痛,稍稍动了动,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她的左手上下摩挲了两下,手下很柔软,右臂环抱住一个带温度的东西。她揉揉眼睛,睁开,发现自己正窝在一个男人怀里。而她的左手却不知什么时候伸进了他的里衣。她不好意思地坐直了身体,转过头,只见这个男人面容清秀,宽额浓眉,不是十四阿哥胤祯是谁。她站起身来,就要走,他似乎知道她想要逃跑的意图,道:

“彩彩,别走,我的腿麻了,好难受!”

珍彩停下,回头,看他的样子不像是撒谎,可是想起刚才那一幕,她两颊通红,实在是尴尬极了。胤祯负气的使劲捶着腿道:

“能不能帮我揉揉,像是千万只蚂蚁在咬我,还不如干脆把他锯掉。”

她犹豫不决,腿麻的滋味的确很难受,不过也没有那么夸张。不过现在看他的样子,倒是真像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了。珍彩母性泛滥,跪坐下,双手轻轻地揉捏着他的腿。胤祯呲牙咧嘴道:“好难受啊!”

“你忍一忍嘛!腿麻了都这样。”

胤祯垂头不语,过了一会儿,珍彩看他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有些内疚的问道:“好点儿了没?”

“嗯。”

“我扶你起来,走几步就没事了。”珍彩说着,伸手拖着他的一只胳膊,将他扶了起来。他站立不稳,一个踉跄,差点摔倒,然后一只手臂环上珍彩的肩膀,几乎把所有重量都压在了她身上。

“我又不是没腿麻过,哪有这么夸张。”

“不行了,我走不了,这只脚根本就不听使唤。”胤祯抱怨道。

“呵呵!”珍彩得意的笑了起来,调笑道:“真是难得,还能看到那个嚣张跋扈的十四阿哥被腿麻折磨得惨兮兮的情景。”

胤祯先是横眉冷目,见她笑得开怀,用黑亮的眼睛含情脉脉的注视着她:

“你笑了,还是笑起来的样子更好看。”

珍彩脸颊绯红,垂下黑眸,道:“我,你怎么会在这儿?”

“看到你哭成那个样子,我真想把那些人的舌头全部割掉。”胤祯面色变得严肃,阴冷,全身肌肉绷紧。珍彩看到他这幅气愤填膺的样子,不由得开始担心师父,严肃而认真道:

“你没把师父他们怎么样吧?我不准你伤害他们。”

“你不准?”胤祯重复道。珍彩这才意识到,这句话在这种场合,这样的对象,说起来是多么的不合时宜。赶紧吞吞吐吐的解释:

“不是的,我只是,只是--”

“既然你不准,那我就不动他们。”胤祯打断她的话,满怀深意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