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的吉他浸满了尘埃,才发现那雨季从此不再来,记忆中的黑白,那份单纯的等待,慢慢的慢慢的爬满了青苔-”

珍彩腾地坐直了身体,睁开了眼,桌子上的手机唱得正欢。她一伸手,关掉了闹钟,七点了,该起床了。哎!她又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而且,又整整趴了一宿。

“啊-”她倒吸了口凉气,这一动,脖子疼,肩膀酸,腰似乎扭了,腿麻-一时间难受得不得了。此时,头却更疼,乱乱的,晕晕的,又回到了从前,那个梦那么长,那么累。

她略微伸展了一下身体,踢掉拖鞋,成大字形躺在**,身上的关节咔嚓几声响,她这才觉得关节都打开了,经脉都通顺了,在**躺着多舒服啊!抬眼,并蒂莲赏心悦目,她心想:什么时候,我能找到我的那一半呢?

她在**赖了最后五分钟,极其无奈的起床,洗漱。自从那日莫名其妙的趴在桌子上睡着,她接连好多天都睡不安稳,那些梦境在梦里是那样的真实,可醒了之后,却什么都变得那么模糊,有印象,但又想不起来,梦毕竟是梦。她喃喃自语:“以后,困了就睡,再也不死撑着看书了,绝对不再做这种累人又无效果的无用功了。”

“今天这么早起啊!”房东文阿姨走出来,笑呵呵的问道。

珍彩漱了漱口,摆了一个大大的笑脸:“是啊,阿姨,一会儿要去上班!”

文阿姨叹了口气:“哎,要我说,你赶紧换一份工作得了,哪能大周末的去加班啊!”

珍彩不明所以:“周末?今天不是周一吗?”

文阿姨笑开了花,眼睛变得更小,简直都成了一道细小的缝隙:“珍彩啊,今天周日,昨天周六,你把一天当连天过了?你是不是累坏了,我这阵子经常看你无精打采的,你没事吧?”

珍彩连忙摇头,笑着回答:“不,我没事,是我记错了,阿姨,谢谢!”

文阿姨又看了她两眼,摇了摇头,对她的宝贝说:“妙妙,跟妈妈走了,咱们去溜达溜达!”珍彩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想着,没错啊,今天就是周日,昨天晚上,穆暖冬接了一个电话之后就充满歉意的说:“彩姐,哥哥让我现在就回G市,所以,我必须要走了。”

“现在?”珍彩看了看手机:“已经五点多了,G市那么远,你怎么去啊?”

“他现在在F市,我先打车过去,跟他会合。”

珍彩了然地点了点头:“那还行,我送你吧!”

珍彩买了些吃的,死乞白赖的塞给了她,拦了一辆车,记住了车牌号码,又千叮咛万嘱咐:“自己一个人要小心,到了之后打电话给我!”

穆暖冬在出租车里,拉着珍彩的手,语气真挚:“彩姐,谢谢你,你人这么好,将来一定会有福报的!”

珍彩被她逗得开心的笑了开来:“好了,快走吧!”她转头对司机说:“师傅,拜托您了,路上安全第一!”

司机大叔咧嘴一笑:“好嘞,您就放心吧!”

“彩姐,常联系!”

“常联系!”

穆暖冬在一个小时后打来了电话,她兴冲冲的说着:“彩姐,哥哥接到我了。有时间,你一定要来G市来玩,哥哥说他做东,请我们吃好的。”

穆暖冬的勇气让一向循规蹈矩的珍彩突然有了出门旅行的愿望,她一年前换了现在的工作,这一份比以前那份累,每天怎么忙都忙不完,偶尔真是怀念以前的生活啊!人就是这样,有时候不管怎么样都觉得还不够。幸好,珍彩工作了几年,有了经历,大部分时间自我调控的很好。从另一个角度出发,她现在的生活也不错,虽然很累,很苦,很烦,却很充实快乐。

她现在是一个好学之人,在繁重的工作之余,她也在提升自己,准备着适合她的考试。昨天就是因为太累了,所以她才关了手机,一个人就溜达,细想一想,时间安排得的确紧迫。她漱完口,自言自语:“既然是周末,那我再去补个回笼觉!”

“你个猪,还睡,都几点了?赶紧收拾收拾收拾好跟我去自习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