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彩悠闲地躺在贵妃椅上,心中胡思乱想着,胤祯就这么把她凉在别院,不知到底是什么意思?还有就是八阿哥府太安静了。八福晋刚做的媒,新娘子就被人掳走了,不知八福晋是否被气到?而擎苍师兄的面子肯定是丢大了,可是又有什么办法,胤祯可是皇子啊,有哪个男人敢和皇上的儿子争女人,不知他怎么样了?

秀秀轻轻的挥动着小扇,小心翼翼的说道:“主子,您觉不觉得饿啊?要不要让厨房弄些点心过来?”

珍彩从椅子上坐起来,道:“不用了,我要抚琴了。”珍彩这几天的生活安排的很紧凑:有时看看书,有时练练字,有时弹弹琴,有时绣绣花,有时荡荡秋千。

珍彩端坐琴前,练了一会儿高山流水,可是觉得无论如何,都达不到那个境界。也许还是流行歌曲最适合她,珍彩展颜,一边弹奏,一边唱道:

犹记小桥初见面

柳丝正长

桃花正艳

你我相知情无限

云也淡淡

风也倦倦

执手相看两不厌

山也无言

水也无言

万种柔情都传遍

在你眼底

在我眉间

我心已许终不变天地为证日月为鉴

我心已许终不变天地为证日月为鉴

我心已许终不变天地为证日月为鉴

珍彩弹完一曲,只觉得有一双眼睛正在盯着她看,抬头,愣住:一个面容清秀,温文尔雅白衣男子站在她面前。他大概二十五、六岁年纪,一八零左右的身高,偏瘦,脸上带着温暖的笑容。那个男子轻咳了一声,珍彩回过神,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赶紧低下头。再望向他,只见他两颊略红,珍彩笑了,心想,这男子居然被自己看得红了脸,这下自己恐怕要落个色女的名声了。

她再次抬眼,打量四周,平时犹如狗皮膏药的丫头们都不知所踪。男子负手站立在原处,眼神飘向远方,若有所思。两个人,一坐一站,一时相对无语。珍彩心中充满问号,这人气度不凡,不像是一般的人,到底是谁呢?实在无法适应这种安静地不得了的气氛,她鼓足勇气,站起身来,道:“公子。”

男子似乎魂飞天外,毫无反应。她绕过桌子,向前走了几步,停下,加大音量,道:“公子。”

男子回过神,有些错愕,但瞬间又恢复刚才的平和,注视着珍彩,似乎在问,有什么事儿?她问道:

“公子,你是来找十四爷的吗?他不在这里。”

男子微微展开他那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答非所问:

“你刚才唱的歌是你自己写的吗?”

珍彩摇了摇头,回答道:

“不是,这首歌是为了纪念一个动人的故事而写的。”

“哦,”他挑了挑眉,似乎来了兴致,追问道:“是怎么样一个故事呢?”

“这是一个-”珍彩回想起梅若鸿和杜芊芊的爱情,目光深远,话说到一半,停了停,伸出右手,做了个请的动作,接着道:“公子,您还是先请坐吧,我让丫头们泡壶茶。”

男子点了点头,优雅的坐在椅子上。珍彩喊道:“秀秀,翠儿,泡茶!”

两人离老远应声而去。珍彩坐在另一张椅子上,与男子隔着一个茶几,满带感情的讲道:“很久以前,有一个贫穷的画师,在他经过苏堤上一个叫做‘望山桥’的地方,看到了一位倾国倾城的女子,被她的美貌所惊呆。在两人日后的相处中,画师最终被她的性情所折服,而女子也对他心生爱意。这首歌就是描写他们初次见面时的情景。”

还未讲完,秀秀和翠儿就沏上来一壶龙井,为二人斟好茶后侍立两旁。男子品了两口茶,见珍彩停口不语,道:“情景很美,能把歌词写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