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珍彩的戒指,胤祯气不打一处来,都叮嘱过了,无乱如何也不能再把戒指摘下来。这小妮子可好,非但把它摘了下来,还又神通广大的差人把它送还到自己手上。他恨不得立刻插上翅膀,掐住她那细嫩白皙的脖子兴师问罪。

胤禟翘着二郎腿,看到胤祯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不解的问道:“怎么了,好像要杀人似的?隔这么老远,她都能把你气成这样?”

“谁说我生气了?我高兴的不得了!”

“十四弟,你说实话,这一次,是不是你故意把自己病的?”

“九哥,你这说得哪里话?我是真的着凉了!”

“得了吧你!知道八哥在你临行前为什么什么都没说嘛?”

胤祯看着胤禟,表示自己很有兴趣。胤禟又说:“八哥料事如神,知道你走不了。但是这次,既然珍彩在,你再去的时候应该没什么意外了吧?”

胤祯脸色有些窘迫:“回头我亲自和八哥解释!”

胤祯看着手里的戒指,突然弯起唇角,形成一个好看的弧度,她一如以往的调皮。“管家,笔墨伺候,我要上折子!”

康熙出巡,珍彩似乎都要变成了康熙的婢女,一路上端茶递水,大部分时间在他的身边忙上忙下。今年不知道怎么了,雨水意外的充足,看来,又是一个丰收年。康熙每日也仍有很多奏折需要批阅,除非非常重要的事情,他都不回避珍彩。不过,珍彩对政治可是不敢兴趣,每天都是听得昏昏欲睡。很多时候康熙都把太子胤礽叫进来,听听他的意见。这位太子殿下,毕竟是康熙亲自调教的,大部分建议都深得康熙之心,但是,他要求的不是大部分,而是,全部,他需要他变得比自己更加有才干。所以,康熙的态度也是处于不断地患得患失。可是,当年的环境造就了康熙大帝,而现在的太平盛世,太子得到了太多的经验,以至于,有的时候,反而像被绑住了手脚,而无法摆脱经验的束缚,从而充分的发挥自己的能力。再有,康熙的强大,也是太子一直以来的依赖,毕竟,就算是天塌了,也有他的皇阿玛在。有的时候,条件越是险恶,越是被逼上绝路,越能成就英雄贤能。

珍彩把戒指送出后,胤祯只捎过来一句话:“十四弟说他收下了!”想是他又被她气到了吧?那样,他是不是能够更快一些的跑过来朝她发脾气?可是看皇上的意思,他的病可能真是要好好的养上一养呢。又过了几天,康熙回复了胤祯的奏折,珍彩偷瞄了几眼,心地美美的,看来,他们要团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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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胤祯的奏折有了回音:“本年口外雨水来得甚急,十四阿哥在路上行走很不安全。”

胤祯看着奏折,体会着父亲浓浓的关切之意,心中不免感慨:自己有些太任性了。可是,有的时候,情到深处难自控啊!一方面因为思念珍彩,另一方面,因为惦念父亲,他当天晚上就想动身。三个福晋抽抽噎噎,胤祯不忍,答应与她们吃完晚饭,第二天一早再走。家宴上,老婆孩子们每人敬上几杯酒,难免喝得有些高了。三位福晋私下里都不动声色的想把丈夫抢回屋。这时胤祯猛地惊醒,再也不能因为醉酒的干系,酒后乱性,给他和珍彩目前甜蜜的生活泼上冷水。他有些摇晃的挥了挥手,嘴里嚷着:

“你们都去歇着吧,我今晚要去祯彩园。”

这一次,被泼冷水的人顿时换了人,三个人怅然若失,胸口堵得慌。胤祯曾经说过,没有他的允许,谁都不能踏入祯彩园半步,几个人面面相觑后,都收回了伸出的手。还是妙童反应快:“如玉妹妹,麻烦你把爷扶到祯彩园吧!我们先去歇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