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九阿哥、十阿哥和十四阿哥在府中做客。哥儿几个在一起,谈天说地的,多喝了几杯,十四阿哥出来方便,好一会儿不见回来,管家刘方便出来寻。谁知刘方左寻右找都不见人影,这时隐约传来琴声歌声,寻声过来一看,大惊,一个男子正抱住一个身着桃红色旗袍的女子欲亲芳泽。谁知他却被女子暗算。男子浑身惨不忍睹:脸上已经看不出来本来的模样,前胸和手上都是以白色为主的五颜六色的不知名的东西。女子不仅逃跑了,还惊动了侍卫,刘方赶紧出来,喝走了侍卫。此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十四阿哥。

“刘方,今日之事,如若泄露半句,爷扒了你的皮。”十四阿哥收拾完毕,对刘方威胁道。刘方两腿发软的跪在地上,头低得几乎挨到地。这位爷做事,没轻没重,少惹为妙,赶紧保证:

“奴才什么都没看见。”

“那个女子是谁?”十四阿哥漫不经心的问道。

“这-”

“快说!”刘方略一吞吐,头顶上方就传来了茶杯碎裂的声音。

“府里丫头众多,奴才也不全认得,奴才马上去查。”

“滚!”刘方慌忙退了出来,抬起袖子擦擦额头的汗珠,庆幸刚刚还好阻止了侍卫,要不然还不一定要出几条人命呢。那个女子他是认得的,可是正因为这个女子是她,所以此事是一定要先禀告八阿哥,由他来亲自处理的。不敢再耽搁,急冲冲地就往水云轩跑去。

水云轩内,一个身着红色旗袍,美目盼兮,巧笑倩兮的贵妇,此时正用帕子捂着嘴,忍无可忍地笑出了声。在她旁边,坐着一个身着白衣、文质彬彬的男子,他面如冠玉,脸上浓眉凤目,鼻梁高挺,唇角上翘。只听下首一人道:

“八爷,福晋,你们别再笑了,奴才不知该如何回十四阿哥才好。”刘方不住地擦脸上的汗珠,焦急万分的问着上首的那两个人:八阿哥胤禩和八福晋郭络罗-惠中。

“平时跋扈惯了的十四弟哪吃过这样的亏,要是被八弟和九弟知道了,不一定要怎么笑他呢!”八阿哥胤禩没有答话,八福晋惠中接着道:“不过,这样也好,他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规矩,我的丫头他都敢调戏,正好给他个教训。”

胤禩长出了一口气,惠中劝道:“我的爷,其实这样见面也好,两个人这样一见面,都没给对方留什么好印象,你担心的事应该就不会发生了?”

“我倒认为恰恰相反。”

“为何?”惠中不解的看着胤禩。他端起茶,轻抿了一口道:

“刘方,你先下去吧。”

“可是爷,十四阿哥那?”刘方用乞求的目光看着他。

“爷准你病假。”

“谢谢爷,奴才告退。”刘方说完便弓着身出去了。

惠中目不转睛的望着他,催促道:“别卖关子,快说。”

“那丫头的长相和性子如何?”

“我也没见过,据说长得清秀伶俐。”惠中顿了顿,“这丫头心地善良,做事勤快,人很本分,性格大大咧咧,而且人缘也不错。这几年,她和陈擎苍走的很近,他一直想娶珍彩为妻呢。”

“哦,那个小子倒也是块料,放在厨房也可惜了;这样吧,准备一份嫁妆,尽快让他们完婚。”“什么?”惠中先是惊讶,然后似是恍然大悟,娇嗔的责问道:“你也太敏感了,要知道,她约的人可是陈擎苍,十四弟只是误打误撞而已。如果她真是想攀高枝,当时就直接回王家了。再有,咱们府里就有一个更好的‘高枝儿’。”说到这儿,她调皮的看向胤禩。

“好啊,惠中,现在居然开起我的玩笑来了。”胤禩装成生气的样子。见他如此,惠中扑哧一笑,站起身来,走到他面前,抱住他:

“就算是有人敢打你的主意,也要看我同不同意呢。你可是我的,我一个人的。”这次笑的换成了胤禩。他长臂一用力,把惠中拉坐在了他的腿上,他把下巴搁在她的颈窝上,低声重复道:

“我是你的,你一个人的。”

惠中甜蜜的笑着,复又转入正题,担心问道:“如果十四弟知道咱们把她就那样嫁出去,恐怕会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