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侧头,听声音,应该是佩雪。黑衣人回过头,手顺势一挥:“你们四个留在这,让她们上车,你跟我来。”边说着,边快步朝密林走去。

剩下的黑衣人领命,要珍彩她们上车,姑娘们一个个面色苍白,腿如筛糠,缓缓地朝马车走来,蹒跚的上车,有人道:“出什么事了?我好怕,腿动不了了。”

趁黑衣人不注意,珍彩走近一匹马,拔下头上的一只簪子,使劲地朝马屁股上一戳,马一声嘶啸,疯了般朝前跑去。在黑衣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马身上的时候,另外的四个姑娘效仿珍彩,一时之间,马儿嘶叫,四处乱跑。姑娘们趁乱上了马车,马儿带着马车飞速向前跑去。

珍彩正要上车之时,注意到另一个姑娘,她不仅没能履行自己的预先分配好的任务,还浑身发抖。珍彩趁乱跑过去,拿着簪子就往马屁股扎了下来,距离它还有一厘米的时候,珍彩的手被鞭子缠住,那人手臂稍一用力,把她往后一带,她的身体失去平衡,跪坐到地上,手掌和膝盖疼痛无比,应该是磨破了皮,抬手一看,已经沁出血来。珍彩抬头,那个带头人手持鞭子,站在她面前。越过他,珍彩只看到和他一起的黑衣人,她微松了一口气。带头人对着剩下的人大吼道:

“中计了,快追!”

珍彩眼看他要上马,不顾身体的疼痛,站起身来,再次朝马跑去。带头人比她更快,一把又把她扯回来,对着她就是几鞭,打得她浑身火辣辣的疼,再把她交给其中一个手下看管,珍彩见挣扎也是徒劳,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去追其他的姑娘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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绳子的一头被一个黑衣人牵着,另一头绑着珍彩的双手,她一瘸一拐地朝前走。另一个姑娘如珍彩一样,她只是哭,一直哭。前面传来微弱的嘤嘤哭声,珍彩的心犹如被泼了一盆冷水,冷到极点。她心急如焚,不顾身体的疼痛,加快了脚步。走到近前,根本看不到姑娘们的影子,只见有两辆马车,三个黑衣人站在两旁,每个人都显得很狼狈,似乎经过一场恶战。

正在此时,剩余的黑衣人也回来了,同时又带回来几位姑娘,她们看到珍彩,全部泪眼汪汪的,她自嘲地笑了,这次还真是不走运呢。带头人环视一周,吩咐道:“点点人数,然后把她们全部关好。”

珍彩被强行关进了一辆马车,里面有四个姑娘,剩下的人,不知道谁跑了出来,谁被抓了。车队出发了两三分钟后,前方跑来一队官兵,带头人想要朝相反方向而去,又遇官兵堵截。官兵手持火把,将所有人团团围住。黑衣人围成一圈,警戒着看着官兵,不敢轻举妄动。对峙几秒之后,官兵们闪开一条路,一个身穿官服、中等身材的白面小生走了出来,上下打量了这些黑衣人,问道:“就是你们在拐卖良家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