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子民,他却只能见他们在水灾中挣扎,却无能为力。,此时他痛恨自己。虽贵为一国之君,却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子民……

向来负责江淮地区水灾的四王爷——季南殇步出众臣行列,眉色深沉,“江淮地区水灾已不是一两日之患,往年人物、财物损伤不计其数,儿臣同众位大臣试了千万种法子,却无一得用,是儿臣的无能。”

“罢!”皇帝挥了挥手。

“水灾乃天灾*,王爷切不可将罪责全往身上揽,依臣之见,既是天灾那自是老天对江淮地区子民的惩罚,许是他们惹了天威,才受到的惩罚。”左相容允冲接口说道。

“天灾?”高坐上的皇帝眉眼松动,双目如炬,“臣相何出此言?”

容允冲笑笑,“三年前,大选秀女,江淮知县其女秦依裳美貌如花,才德兼备,本是入选后宫妃子之位,其父却因其它原因而找人顶替,试问,这不是冒犯天威那要做何解?”

“不然为何,翌年江淮地区便年年水灾。这自是那小小知县惹了天威,上天才如此惩罚于他们江淮。”

此事在朝众人要岂有谁不知,许是解不了这水灾,便纷纷将其推向天灾这一列。皇帝眉峰高拢,不甚苟同容相所言。

金銮殿外传来喧闹,皇帝厌烦,差了贴身公公前去察看。许稍,公公来回话,说是六王妃有事要谨拜皇恩。

她来干什么?朝堂又岂是女子能随意进入的!皇帝便挥挥手,“让她下了朝去书房等朕。”

公公去回话,再度回来时,脸上带着惊喜交集的脸色,急步走到皇帝身侧,低头耳语,便见皇帝先前还不耐的脸色同时也转换成同公公脸上差不多的神情。

“宣六王妃谨见!”

一声“宣”,引起轩然大波,众朝臣皆四目相望,不明为何帝皇会宣一个女子入殿。容青鸾脸色一僵,暗自咬牙,他还不知那小贱人何时有了这能耐,还真是他以前错看了她。

殿门大开,身着淡粉衣裙的女子缓缓步入,身后的阳光笼罩在她身上,只是一袭简单的淡粉长裙,穿戴在她身上却显得优雅、高贵。长及腰的青丝尽以一根莲花发簪固定,一种说不出的优雅高贵便在这不知不觉中显入。

“皇上,青鸾越矩了。”

直到一声清脆的声音响在殿内,失神的众大臣才回过神来。不由纷纷想到,原来这个清丽脱俗的女子便是当日朝堂上那个一身青衫的俊雅男子,果真是个倾城佳人。

季南殇眯了眯丹凤眼,原来最近传的沸沸扬扬的六王妃,是如此人物。

“你刚才所言可是真的?”皇帝右手一抬,示意免礼。青鸾秀眉微微拢起,接着松散开去。转头对上容允冲的眸子,青鸾淡淡说道,“天灾*是有,但我们可以御防,这江淮水灾却不是容臣相所言是那江淮知县惹了天威而起。”

容允冲被驳了话题,顿时恼羞成怒,竟然忘记此时是在朝堂上而冷言训斥青鸾道,“你一女子知道些什么,休要在此胡闹。”

“是不是胡闹,臣相呆会便知。”便转身对上站在一旁的季南殇,微微一礼,“王爷可否告知水灾四周是何情况,青鸾对这江淮之地尚不是很熟悉。”

青鸾低垂了眉目,倒不是不敢直视季南殇,而是怕被他认出,自己就是当日存香坊中赚得他为数众多银子的魅姬。

眼前的女子眉眼如画,初看便觉得恰似某人,季南殇陷入记意中,只是却想不起在何处见过。听到青鸾如此一问,便笑笑,回道,“江淮之地年年水灾,本王同众大臣砌过大坝,引过水流,却终是不可行。”

季南殇如此说道,脸上虽笑意吟满,内心却也只是当做几句话随意讲给青鸾听,在他看来,连他跟众大臣都解决不了的水患,她一个女子又怎么可能会有办法。

那日六弟的事儿他虽有听说,却也只是认为此女子只不过是兼备了些才德罢了!但这跟国家大事是搭不上边的。

季南殇眉目间的不信,青鸾又岂会看不出?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语气淡淡的开口问道,“大坝四周可是荒芜一片,没有农田树木?”

“你怎知?先前六弟妹不还是说对江淮之地尚不熟悉吗?”季南殇挑眉质问。

青鸾笑笑,笑开的眉目便如一朵盛开的桃花般不自觉的吸引人观看。“青鸾确实对这江淮之地不熟悉,先前所言也只是依靠一些推论。”

“何出此推论?”皇帝见青鸾所说,忍不住出声问道。

“坝堤被冲散,河水便会溢出大坝,这大坝四周既是种了农田也会被这溢出大坝的河水淹没,久而久之这农田便荒芜了。”清脆之声落地,众人吁了口气,原来如此。

季南殇也是一怔,再看向青鸾时便没了先前那敷衍之意。光能从这之字片语中便得出这种结论,那腹中自是有些才能。

“那依弟妹所见,这江淮水灾应当怎样御防?”季南殇收了那份自得,竟虚心向青鸾请教了起来。

“此患说难不难,说不难也难,只要我们做好了疏导水流的工作,那便可免了这江淮水患。”青鸾侃侃而谈,其实她也不懂这些水利方面的知识,只是从一些前辈的事迹当中读到些一二。

在殿外被侍卫拦下,她静侯着,准备等皇帝下朝了再见。却听到江淮水患之说,便不由的起了心怜之意。这水灾,火灾每年残害生命无数。

古代技术入后,现代治水已经有了一定的成功,能不看到生命流失那是她所乐见的。本来想等皇帝下朝了一同讲于她的计策,却听容允冲那什么惹了天威,而老天发怒之说,便忍不住出声了。

这容允冲还真是让人看了不爽,竟然连这水灾也难扯到知县身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