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华硕几人狼狈的回到臣相府,脸色皆是难看之极。book./

回到自己的闺房,坐在椅子上,容华硕一脸怒气。自问从小到大她从没受过这屈辱,更何况今日是在从小被她欺着长大的容青鸾那受的屈辱?银牙霍霍:容青鸾,今日这笔帐容华硕给你记下了。

门“咯吱”一声打开,一妇人走了进来,手上端着脸盘。那妇人进门,便弯低了身,温声说道,“小姐,清水来了。”

容华硕本烦燥的思绪,在见着妇人的脸面时,突的豁然开朗。嘴角扬起算计的笑,她轻声娇笑道,“嬷嬷,将水端过来帮我净手吧!”

那妇人虽是诧异容华硕的提议,但也只能应声上前。妇人刚走进容华硕脚边,就被一只纤巧绣鞋给挡住,妇人一时没察,生生止住了脚下的步子,只是手中端着的清水也呈抛物线状向容华硕身子罩去。

容华硕一身被淋了个通透,她一拍桌子,娇怒道,“嬷嬷,就算华硕不是你从小看到大的,你也不至于这么不待见本小姐吧!既然不愿意侍候,本小姐也不会强迫于你,你何必要如此待我?”

容华硕言辞咄咄逼人,那妇人虽知是因为她临下那一脚,才将手中水抛出去。做为下人她却是不应该同主人反抗的,双膝着地,她哀求,“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知错,请小姐处罚。”

容华硕嘴角扯出一个冷笑,也不急着去换湿衣服,一脸娇笑的道,“嬷嬷可真的知错?”

“奴婢知错,是奴婢冒犯了小姐,不管小姐怎么处罚奴婢,奴婢都没意见。”妇人头瞌着地面,发出“咚咚咚”的声响,只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那额头已渗透出了血迹。

“好。”扬起得意的笑,容华硕朝外高声道,“小红,去请管家来,将嬷嬷拉到院子里去,杖打五十大板。”

妇人脸色一白,身子忍不住颤抖起来。五十大板……

——去青鸾家的分割线!——

[生活美容馆]。

青鸾睡在自己特制的席梦思暖**,脑子里回想着的却是白日里的事情。今日总算是为“容青鸾”还有自己出了口恶气,到这里以来憋在心里的那股不舒服的气,也缓了。

嘴角弯弯的,青鸾浅浅笑出声。

回生活馆歇息是因为有几日没来馆里了,担心静好有什么处理不好的事情。其中也有另外一个原因,昨日洞房花烛季沐歌没在府里,新婚夜便免了。

今日,她却是心里沉甸甸的,不想也不愿。她虽对季沐歌有好感,但显然,那人心中还珍藏了另外一个女子。在没有得到对方同等的对待之前,她不愿将自己交出去。

再加上白日里容华硕那么一闹,她便寻了借口,住到生活馆里来了。那人拦,自然也是拦不住的。

外面街道传来更夫的打更声,还有模模糊糊的声音,“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时辰不早,青鸾闭上眼,慢慢沉入梦中。只是她不知道,明天将会有另外一件让她恼怒之极的事儿等着她。

还在睡眼朦胧之迹,就听到门外静好的的敲门,青鸾挠了挠眼,有些不情愿的起床去开门,“怎么了?”

静好一脸暧昧的朝青鸾挤鼻子弄眼睛,语气轻快,“小姐,你家王爷追到馆里来了,小姐还不快些换件衣裳起床。”

什么?季沐歌来馆里了!青鸾的瞌睡虫立马醒了一大半,在静好眼带暧昧的注视下,慢悠悠的转身朝回走。季沐歌来能有什么事,无非是他无聊了。

这事儿以前经常有,也不见静好何时多了这种神色。还是这身份能困住人啊!便随口问了句,“来多长时间了?”

“刚来,脸色挺难看的,好像有什么事很着急。”静好回忆了下,答道。

青鸾蹙眉,姓季的哪次见着不是温言笑语的,着急还真的没有看过,莫非是府里出了什么事?想到这,青鸾手中动作也加快了些。

从衣厨里拿出一件淡粉的裙衫往身上套,过长的青丝随手一挽,再以一根莲花簪固定住。顿时,一个清丽脱俗的人儿便出现在镜中。

莲花簪还是昨日季沐歌送给她的,当她看到堆放的过份夸张的小礼物时,她确实很惊讶,耳旁听到季沐歌讪讪的话语时,她内心微微震动,季沐歌说,“我也不确定你到底喜欢哪样,便将这整条街的小东西都卖了来,你看着喜欢的捡去玩。”

青鸾没想到只不过是自己多看了一眼,季沐歌就记挂在了心上,心里顿时溢满了感动。

门口又传来敲门声,青鸾静好两人对视一眼,青鸾立马步出了房间,房门外站着的是馆里的另一位名为青溪的小丫头,小丫头一见着青鸾立马说道,“小姐,王爷在厅里侯着,说急!”

青鸾忍不住皱了皱眉,季沐歌有什么事急的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要让人喊她两次。也不再多问,事儿问青溪她自是不清楚,纯属多此一举。

到厅里时,季沐歌一身儒白长衫,背朝着青鸾这方,青丝仅以一根青色丝带固定,直直垂在脑后,从她这角度看去,更是将其衬的温文尔雅,青鸾忍不住闪了下神。

听到脚步声,季沐歌转身,一见着青鸾,凝重的脸色更显凝重,他快步朝青鸾走来,一句话也没说上,就拉着她往外走。

青鸾被他扯了个趄势,差点摔去。不禁微恼道,“这么急着是出了什么事?”

“呆会车上说,现在去宫里见母妃。”季沐歌扶住青鸾,低声说道,语气听去竟很急切。

玉妃娘娘?见季沐歌一脸刻不容缓的样子,怕是真的这事情很着急,而且这事儿跟自己也有关联。他都说了呆会车上说,那,自己自是会知道的。

青鸾拂开季沐歌的手,对他说了声,“等下。”便转身朝馆里的内堂走去,再出来时,手上已拎了个精致的盒子。抬眉,微微笑着对季沐歌道,“别慌,你越慌事情也会变的越发糟糕。”

季沐歌不语了,他这还是在替她慌?

两人在静好及青溪的目送下,上了马车。驾车的是青瞳,马车上两人一坐好,季沐歌便下令,“起。”青瞳将马儿打的吃痛,速度飞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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