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久违的小胖

马车在晚上出不了宁城,因为在打仗,还在戒备期间,晚上是不让出的。

在暗巷里呆了一晚上,到了天『色』一白,外面才开始让人进出。

我用莫愁的牌子安然地出了城,一出去,马上就换上马车里准备好的衣服。

黑衣黑裤感觉自已就一黑寡『妇』一样。

现没相差哪里去了,现在就不是寡『妇』的现状吗?该死的,我想马儿快点走。

这丫的,老是嘴巴看着青草,时不时地,还低头啃二下。

这可把我急死了,我可不知道那『迷』『药』,能让他还能支持多久,他又不是一般人的人。

“祖宗啊,快跳行不行,我求你了。”如果不是它跑得比我还快那么一点点,我一敢把它抛弃了自个跑。

难道威远候府里,就没有好一点的马了,便要找这匹老马。

还是匹很没有志气的马儿吧,一摇一摆,当是观赏风景一般。

踢二脚,就跑得快一点。

拿根棍子,绑了点青草在它前面,引诱着他跑。

姥姥的,居然很不屑,一点上进精神也没有,明明就在眼前,吃了几次吃不到就不追了。

潼山挺远的,马车里还准备好了水,食物。

那二天让他喂得蛮饱的,对这个倒是没有兴趣,上山的时候马儿喷着气,热浪一阵一阵地扑上来。

我喝住马,先休息下,一会就下马了,会走得快一点。

拿出水轻闻一下,没有什么味道,倒在地上,还是没有变颜『色』,不过还是小心一些,用钗子试试,没变『色』,我想应该可以喝吧。

想来想去,还是不喝为好,我丫的就是怕死。

莫愁这么恨我,还给我准备这些,什么时候她会变得那么慈和了,要是换了我,我定会下点『药』,让小三痛快一点。

所以我就用这点小人之心来想,结果我真的好小人,人家也没下『药』啊,我又没有试出什么来,还是不敢喝。点心看了看,还是下了山去买一点好,人在江湖走,不得不小心啊。

休息了会,又跳上了马车,赶着往下走。

下山的时候,这老马终于快一点了。

这山头是势必要经过的地方,哥哥去的时候,就是从这里去的,从这里走到了下一个城,就可以再出城转向潼山了。

这山挺高的,上山不好走,下山的路更不好走。

马下山的时候,走得贼快,二个轮子作响得吱吱声。

这马车一定有些陈旧了,那轱的声音有些可怕。

砰的一声,很大的响,我还没有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整个人就狼狈地往山下滚下去。

那马嘶地叫得大声,摔得我头昏眼花,痛疼将我包围着。

咚好大的一声,脑袋挤在一棵树上,那痛疼,真的好麻木,木得没有什么反应了。

全身一点也动不了,只能睁大眼睛,让那满头的星星包着我晃。

痛啊痛啊,这就是做小三的代价,容秋水死了,我呢,还是让正牌给害死。

是不是我不该离开他的啊,一离开,就死得不明不白。

如此的痛疼,连声音也不会说了,双眼就看着天,血红慢慢地弥上了眼。

我不想啊,手想抬也抬不起,我不想啊,我要活着,我还想找哥哥。

『迷』糊晕『乱』之中,隐隐地听到了声音。

我想,我到了地狱吧,该死的牛头马面,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为什么别的女主穿越,可以很威风八面,可以很自在潇洒,可是我,活得一点也不呼风唤雨,三番二次还身体出状况,这穿越,也太会整死人了。

睁开眼是皇后的开始,就一直往坏里掉,呜呜,我要去投诉。

“她醒了。”是女人的声音。

还了, 女人我有点放心,至少不会出什么不清白的场面。

然后是男人的声音:“怎么样,还有没有什么大碍。”这声音,好熟啊,好像某一个人的,只是他似乎没有什么很元气一样,说出的声音,都有些虚弱。

“醒来之后,应该没有什么事了。”

那就好,我也松了一口气,至少自已不会变白痴。

想想,脑子里还是能记事的,什么该记的,不该记的,我都全部记得清清楚楚的。

睁开眼睛,虚弱地看着这里。

一个帅哥出现在眼前,很帅很英俊很贵气很威严,是谁,好像有点面熟。

靠,好像是六王爷,不过不是他,六王爷就算是不睁开眼睛,我也能闻得出来。

我敢用脑袋打赌,如果是他,他会用呼人的眼神杀死我。

居然『迷』昏他逃跑了,那坐在我面前的,是谁啊。

一个宫装女子走上去:“皇上,『药』熬好了。”皇上,我的娘啊,怎么是他,他的肥肉上那里去了。

不是,这些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他手上好碗黑乎乎的『药』,又酸又臭的苦味让人作呕。

我脸『色』转变着,他不会是想要给我喝吧,我除了头破血流一身外伤之外,我还会得一身内伤的。

他吹了吹,一双漂亮的眸子看着我。

我快哭了:“不要。” 我最怕最怕吃苦了,哥哥都会叫人熬『药』熬得淡一些,而且往里面搁很多很多的蜜糖儿,让『药』变得甜腻腻的。

六王爷就更不用说了,我说不吃『药』,他也由得我吃不吃的。

他淡淡一笑,唇角往上扬:“你以为,给你喝的吗?”

咦,难道不是吗?这年头还会拿着一碗『药』来吓醒人的。

这个皇上厉害,不知是哪一国的国君呢。

“季梦琳。”他轻吃一声。

还是老相识啊,连这尘封的名这了,也能叫出来。眨巴着眼,可爱地看着他,千万不要灌我『药』,我跟你没有什么仇。

他忽然轻轻一笑,万般的勾魂啊:“季梦琳,难道你不认识朕了。”好熟,莫不龙翊君那家伙。

好像是,正确地说,越看越像,如果搭上一些肥肉在身上,百分之二百是。

为什么笑得那么勾人,那么『**』贱,让我缩着小心肝了。

“你是谁啊?”我挤出一句话,决定装失忆。

他忽尔一笑,那眸子里,尽是得意之『色』:“想来朕减肥,相当的成功,朕的皇后,也认不出我来了。”“哦。”我轻应,的确是帅多了,男人也要减肥啊。

不过他的气『色』,可是谈不上有多好。

装失忆就应该装到底,做什么职业,也要讲究个责任心的问题。

可爱地笑着:“你皇家是谁啊,你是哪里的皇上?”多可爱,只差没有含着棒棒糖叫哥哥了。

他一怔,神『色』顿时变得幽深。

“原来朕的皇后不认识朕了,真是朕的错,那好,如果你不刻是了,朕就把我们的事告诉你,你是朕的皇后,你叫张书书。”汗,为啥还是老名字,我不能叫李必盈吗?

他也太会打蛇随棍上了,丫的算你狠,这失忆我吃亏,我不干。

眨巴着眼:“哎呀,我头又痛起来了,好多东西在脑子里,好『乱』好『乱』啊。”

“是吗?”他淡嘲:“那皇后你要好好想一想了,不然的话,好多事情你不记得了,那是属于我们之间甜蜜的记忆,如果记不得,真是一个遗憾啊。”晕倒,你也太会吹了。

我看着床顶,数着时间,要记起来,也需要一些时间吧,做戏就要做真一点。

然后恍然大悟地说:“我知道了。”

一敲脑袋,动作很到位。

可惜我痛得惨叫一声,敲到受伤的部位了,说慌的代价啊,老天对我的报应,总是来得比任何人还要快一些的。“我想想来了,我叫张书书,不过不是你的皇后,你的皇后是季梦琳,她死了,还有一位是容秋水,好像都死了,对不起啊,我不能做你的皇后,不然我也会成为第三个光荣牺牲的人。”我没有这么崇高的精神为你效命。

他笑,拉下我的手:“记起来了是不是?”“那可不是。”要是记不起来,还不是任你胡吹『乱』捏,那只会我太吃亏了。

这些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啊,不过,是不是太亲热了。

你不是说看到我就吃不下饭吗?你不是说我有多远,就给你滚多远吗?

忽然之间对我太好,我会很有危险的感觉的。

“书书,我决定恢复你皇后的封号。”他说。

我想我们应该不是来自同一个星球的,他说的话,我听得不太懂。

难道死了的人,可以复生不成。

我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有价位了,个个人都争着娶我。

“我想,脑子还有些痛,很多话是无法消化的。”

“给你时间慢慢想,朕到边关,就是因为你。”

太深情了,太可怕了,好些日子不见,他的可怕指数又往上升了。吞吞口水,还是会头痛。摔得太惨了啊,一遇上小胖就不行,老是出事故。没死成,我命真是硬,再一次证明了穿越的女主是不会死的传说,只会让后妈虐待。他端起『药』,慢慢地喝着,那『药』似乎真的好苦,还会皱皱英挺的眉头。

表说,人帅的时候,就是吃『药』也是吐的,哪怕是摔倒,也应该很有看头的。

减肥后的小胖,怎么看,怎么帅。

“咳咳。”他咳了几声,又用帕子压着。

一会儿一个公公双后奉上一杯参茶,他用来濑口,好浪费啊,鄙视他。

还端上了燕窝,他润润口,就挥手让人送下去。

“为什么吃『药』啊?”我忍不住问。

他笑笑,眼里有些温柔升起来,没让我寒『毛』四起。

“你在关心朕吗?真不错的感觉,吃这些『药』,就会瘦一点,不错吧,是朕的八弟给朕寻来的秘方,他说你也是这般瘦下来的。”

汗,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吃『药』了。

他们把我当奴隶使,我想不瘦,也好难啊。

“我不是关心你,请你一定不要识会了,我只是看着有人在我的面前吃『药』,就会想吐。”

他还是笑眯眯地:“是天意,还没有到宁城,就先看到了你,朕以为,会流一城血之后,才能见到你呢?”为什么啊,我还真傻傻地问了出来。

他笑,很是愉悦又似乎很顺口地说:“因为朕要抢亲啊。”

我觉得眼前的人,绝对不是我认识的小胖,那个对我很凶,对我很不屑一顿的小胖到哪里去了。

这个人,光洁俊美的脸上,没有一个小痘痘,没有肥肉,身体一流的好,而且很有成熟内敛的尊贵气息,越帅越是让我心惊胆跳啊。不是我桃花开得旺,我想一定不是什么好事的,因为我很有自知之明。

“你很乖,没有留在宁城成亲,不然的话,只怕你有得哭了。”

“呵呵。”我发现我们不是一个频道的,他说他的,自顾自地理解。

原谅我,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抢亲。

他是很理智的一个人,在宫里,他发现他对我余情未了,但是他当六王爷不放手的时候,他就放开了我的手,不想和他作对,因为对小胖来说,老六的反抗,会让他很头痛。

可是现在,居然连抢亲的词也出来啊。

我怎么感觉我像是香饽饽啊,还抹上了猪油,引得饥饿的人,个个眼睛都红了。

如果我是美女,我会觉得正常,问题是我只是一般的美女而已,我承认以前都说大话说自已长得不错。

“笑起来也是这么美。”他抓起我受伤的手,看着我包着厚厚纱布的爪子:“书书,进宫做皇后吧,朕不能没有你。”我要崩溃了,我一定是撞坏了脑子,才会出现这些幻想的。

他狠狠一抓我的手,痛楚让我知道,这是真实的。

他说:“张书书,朕说的是真的,朕的皇后,最后一个皇后,便是你。”哇,说得如此的坚决,我是被你废过的皇后,现在还要我回去作啥。

难道继续虐待他,和他作对,他会比较快乐一点。

还是老婆死了,小妾去了,女儿没了,他精神方面严重地扭曲,也有点亢奋过头了。

二眼一闭,我惊天动地地叫:“我头好痛啊。”

呜,不要叫我看到太温柔的他,我宁愿头痛。

因为我无法接受这样的情况,但是他不为所动,还是直直地看着我。

那如绢刀一般的眼神,看进我的心里,虽然轻描淡写,但是却那般的紧决。

回锅肉都陈年得这么久了,还能再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