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交换条件

送走了莫愁,她的泪,我觉得有些懦弱,不过即然还是念着一点面子,也不好说人家。

她只是爱六王爷而已,又没有什么错,错的是那痦子,一点也不爱她,活活就糟蹋了莫愁这个良家少女。他是恶魔,谁喜欢上他,谁倒霉。

不管他看得上也罢,看不上也罢。

穿着淡雅的素净的衣服,风去了,太阳也缩在厚厚的云朵里面,我也没带伞就出门。

随行带着小丫头,还有二个仆从去的。

从来没有发觉,到自已的铺子里头,需要带着那么多的人。

这么大的仗势为,倒是觉得自已有些心虚了。

走到了店铺,那姑娘们看到我,一个热泪盈眶啊,活像是我带款潜逃了一样,个个怕我不发工资啊。

“张小姐……。”

“张小姐……。”你一言,我一语,我感觉到人情的可贵啊。

笑呵呵地说:“我没事,就是有此些累,所以才在家里多休息几天的,姑娘们可不要偷懒啊,这个月的业绩要是上去了,给你们加工资,按提成分配。”这样做事的估计就只有我一个,不过成效真是一个好,个个拼了命地做,拿到的工资,让我也眼红地想抢。

“我到二楼去看看,好想喝酸梅汁啊,呵呵。”

于是一杯,就送到我的手里了,新鲜艳『色』的『液』汁,喝一口,酸甜透甘沁透了,一身的燥热之气,都压了下去。带着小丫头直上二楼,果不其然,那角落边,还有个人在喝酒。

他一身滚紫金边的衣服,显得贵不可言,神『色』很淡然地看着街上人来人往,桌上放着几坛酒,还有一碟花生米,几碟下酒小菜。

那淡然悠闲的神『色』,哪里像是一个酒鬼,他就是在钓鱼。

好吧,鱼来了,不过不是任他钓的。俺是受了他夫人的命,来劝他的。

大方在走了过去,他笑眯眯地说:“坐。”也不抬头看一眼,就知道是我,想必刚才在街上,就让他看得一清二楚了。

心有点忐忑不安起来,大方地坐下,喝着杯里的酸梅汁,唇齿间都是酸甜的气息,看着他说:“今天六王妃来找我了。”

“哦。”他淡淡地应,夹了一个花生米吃,优雅的气度,让人着『迷』。

也不问我什么事,这人,我有点『摸』不着他的头脑了,再喝一口酸梅汁说:“六王爷,你为什么一直在这里喝酒吗?六王妃说你几天没回了。”“你说呢?”他抬头朝我一笑,气『色』还是一个好啊,没有半点的颓废之状。

“六王爷真爱说笑,我又不是六王爷肚子里的蛔虫。”少假了,有什么说什么吧。

他竟然笑了笑,优雅地倒了一杯酒说:“世上能知道我心思的,女人之间,就只有一个,那便是张书书那个磨人的小东西,来吧,如果无事做,就来陪本王喝点小酒,天气转凉了,正是品酒好气候。”我怀疑他神经病,我瞪,我瞪他。

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六王爷,你喝够了没有,这里是客栈,你有家不回,这样让我很难做的,你六王妃都来找我,劝你回家了,男人做到你这份上,着实是让人恼火,怎么连家也不敢回呢?她又不是母老虎,还会把你吞了不成。”

歪曲他,然后再谣传他。

男人都是好面子的东西,我想,他也是的。

他微眯着眼看我,也不说话,只是又倒了二杯酒喝完。

一口酒气朝我呵过来:“张书书,你这妖精开了这个店,就把我的魂勾留在这里了,你即然如此顾念姐妹之情,那你说怎么办,是不是要『自杀』,才对得起她。”

去,什么跟什么啊,小姐我才不会『自杀』。

当然我离开他,是有点还念着姐妹之情。但是姐妹之情,比起爱情来,自然是淡薄了一点。

我想,我不会退步的,是他自已放弃的。

我要的爱情,和他的不一样。

邪气地一笑:“六王爷你真是一个多情种子啊,怎么一个女人,都让你记怀那么深呢,我想那妖精自有妖精的法子。那个妖精就要成亲了,到时,六王爷可以来喝杯喜酒。”“成亲。”他笑了出来,满眼的不相信。

我恼怒了:“不信你试试看,我就成亲,我要嫁给哥哥,但是六王爷,你少拿我作幌子了,契丹的什么彩礼送过来了,你和哥哥说的事,你一定要做到。”

他眼里有些赞许,他在这时在,多少是有些糊弄契丹的眼线。

但是我怕他喝酒误事儿,那事我多大啊。

“伤好些了,嘴巴也变得毒辣起来了,张书书啊张书书,你真天真得有些白痴,你和你哥哥成亲,你『摸』着你的良心说,你喜欢他,你爱他吗?你和他在一起,是爱情吗?他不适合你的人,张书书。”

他说得我有些心虚,但是我还是很坚决地说:“我要和哥哥在一起,什么才是合适的,你吗?真是爱开玩笑,我累了,我再也不想去想这些事了,有个人爱我,宠我,我很喜欢。”

“本王也可以宠你。”他眼里浮着一些认真。

他所谓的宠,和哥哥的不一样的。

他以为给我好吃好穿,让我过得衣食不缺,我就可以很好了。

我笑着摇头:“我不要你的宠,早之前说得清清楚楚,是男人就痛快一些了结,何必总是这样呢,看看你的娘子,多娇美,你退后一步,多的是人爱着你,我们思想不同,何必要固执下去。”

我都看开了,他那么聪明的人,怎么就看不开。

他看着酒深遂的眼里,慢慢地浮着一些连自已都不懂的情感。

我轻叹地说:“你回去吧,说好了止住的。”

他忽然就将酒扫走,满桌都是酒『液』留香,有些愤恨的眼看着我:“张书书,你怎么这样无情,你说不爱,你就可以不爱,你这女人,心怎么可以这样毒狠。”

汗,还骂人,骂起来多顺溜啊。

他指着我的鼻子说:“张书书,先勾引我的是你,先引我上床先引我对你有兴趣的,都是你,放手的时候,凭什么也都是你说了算。”

我吞吞口水,想来我还真的是很可恨啊,什么错事儿,都是我起的头了。

“别激动。”我看看别桌的人,都有些在看了。

然后吩咐丫头下去,有些事情,还是不要让别人知道为妙。

以前的我嘛,过得比较荒唐一些,因为没有想要稳定。

“我不激动吗?”他眼里含着一簇火苗在燃烧着。

好吧,他可以激动,我保持着沉默,让他发泄了怒气再说话。

不然火上加油,我会死得更惨的。

他有时候,是不讲道,是很霸道的,现在我还是求人之时。来的雄心壮志,怎么就没有了呢?连我也搞不清楚我怎么总是落于下风。

小媳『妇』一样让他的眼光不停地扫刮着,直到他说:“张书书,你不要把我『逼』得太急了。”

我知道了,跟他是不能讲道理,不能讲公平的,游戏规则,他说了算。

不过我也有我的坚执,我会和哥哥成亲的,不会因为他现在放几个屁,就将我吓怕了。

反正我们不准备住在这里,旅行结婚,等回来的时候,估计还带个拖油瓶,那时候,他也看我不上眼了吧。

喝了口酸汁看着他说:“这些是私事,我们以后再说好了,那个你是不是先谈公事要紧,算算日子,哥哥也快到契丹的后面了。”

他是不是该有行动了,而不是窝在这里,只会喝酒,无能的人才会这样的。

不过这些话,我才不会说。

他要陷害哥哥,是轻而易主的事,再说了,哥哥现在又是皇上的人马。

他冷冷一哼:“你倒是来求我了,张书书,那我说,你回到我的身边,你怎么说?”

哪有这样公私不分的,我左右而言它:“你成亲了,这样不太好吧,莫愁是我的妹妹。”

他笑了下,笑意中的那些无力的垂恨,似乎很重。

锐利的眼神能『射』进我的心里:“张书书,你老实说,如果没有莫愁,你会不会和我在一起。”

要老实说啊,那我就老实说吧:“大概会的,但是你已经成亲了。”连机会也没有了。

他说:“我可以休妻。”

那不行,我不会做害人精的。

他怎么可以这样轻松就说出口,如果不爱,当初就不要娶,娶了就要负责一生。

他为了我,休妻就这样说了出来,假若有一天,他遇上一个比我更吸引他的,他亦也会轻易就说休妻,那么用什么来保障爱情呢。

我不喜欢不负责任的男人,间接说,我是很讨厌的。

我姑且把他说的,当成一个笑话好了。摇摇头:“你不能休妻,你休了,莫愁怎么办,怎么说也做过六王妃,你叫她下半辈子,怎么过?”

他拢起眉头:“本王才不管那么多,本王又不喜欢她。”“不喜欢你就不要娶,娶了你就要负责任。”如果我嫁给哥哥,我也会一心一意只爱他,努力让他幸福,爱情就是要靠二个人去相守的,不然都很痛苦。

他笑着:“张书书,你凭地无心,如果不是你,本王会娶她吗?如果不是你,本王会这样吗?你倒是好,拍拍屁股,真的丢得一干二净,可是最后,本王却发现,还是放不开你的手,不管你是不是麻烦也好,我都执着地想要把你留在身边,你以为你走后的日子,你就真的那么顺利吗?地痦是谁帮你打发走的,官家没抓你你以为是你的运气吗?”

忽然间好多东西都在倾塌,但是我还要执着,因为做人不能三心二意。

今天说爱,明天说不爱,因为一些东西,又会改变主意,那么另一方,怎么去接受。

如果这是错过的爱情,那么,就一直错过吧。

我已经不能再回首了,回首对哥哥是一个很大的伤害,我必须明白这一点。

我伤害他,不是一次二次了,我不有再让哥哥受伤。

六王爷又说:“张书书,我只有一个条件,就是你回到我的身边。”

我笑,低下头有些酸涩在心里漫了开来。

哥哥如今还要仗着他,我想拖着时间先。

到时再告诉哥哥,让哥哥慢慢解决好了,抬头看着他,他如此的认真,如此的执着。

他说:“我没有喝醉,这些天,是我最清醒的时候,我知道我说些什么,要做些什么。”

我托着脸颊:“怎么办,我对你已经没有以前的感觉了,如果可以,我希望是从追求做起的。”

“追求是什么东西,我们又不是不认识。”

我说的话,让他知道不再是一味的拒绝,他眼里,已经有些笑意在摇曳着了。

“就是讨得她的欢心,六王爷你错了一件事,有些女人,要想得到她的心,不是得到她的身就算了的吧,你就错在这点。”他就自傲得以为,我会为他而改变。

倒了点酒喝,低头躲过他的视线,要骗他,要跟他虚伪着,真的挺难的。

“书书。”他伸长了手,抓着我抓杯子的手:“我相信,我能得到你的心,是否你也不知道,你的眼里太沉静了,那不是你,你的确不适合你哥哥,你看我的眼神,那样的灿烂而热烈,就像一只飞蛾一样,很美很美,而现在,我无法在你的眼里看到那样的光芒,我知道你还是爱我的。”

自大的猪,飞蛾扑火最后的结果是什么?

我明明知道那是伤痛,我为什么还要去尝试。

我又不是蠢得和猪一样,那曾经燃烧过的爱情之火,只怕现在无力再点去。

多少波涛浪涌,还不是在岁月中,慢慢地沉寂了下来。

而我们,在那些轰烈的岁月里,学会了什以,那便是成熟。

抽回手,我淡淡地说:“你先回去吧,别忘了公事,还有契丹三王爷给我送来了彩礼,我让人送到军营去了,他在搞什么?”

“他要娶你。”他挑眉笑着:“不知死活的契丹三王,迟些就知道本王的厉害了。”

那便是好,我可不希望哥哥出什么事。

等哥哥一赢,我就偷溜去找他,才不会守在城里,等他回来,然后还有人来阻挡我们。

现在不过是骗骗他而已,谁叫他死脑子,总是放不开啊。

他的执着,说实在的,我真的上当上怕了,谁知道他是真,还是假。

这之间存在着一些利益问题,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会让活人烦死,死人吓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