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我被绑架了

“我说你,不知所谓,我是你的谁,她又是你的谁,你居然跑到凤仪宫来说我是贱人。”我很生气,真的很生气,从小到大,什么白眼没有看过,就是没有人这样骂过我,太伤自尊了。

一手指着装柔弱的容秋水:“你这个婊子,你没事到我宫里来做什么?装什么冰清玉洁啊,我还是皇后呢?你勾搭皇上,真真不要脸,还有脸跑到我的凤仪宫里来,自个手软端不稳,自个去捡茶杯的,从头到尾我都没有吭你一声,还在这里装什么,演这雷得让人翻白眼的戏给小胖子看。”“闭嘴。”小胖愤恼地大吼一声。

积压已久的火气,怎么能让我消下来呢。

“我就偏要说,死胖子,我是你的谁,她是你的谁?我才是皇后,她算老几啊,她跑我宫里来,你要我怎么着,我没有打她算是给她脸面了,你三宫六院女人多不可数,我也犯不着跟你计较,因为我心里根本就没有你,现在还倘是皇后,不要脸的就上门来示威了。”气火攻心啊:“一个是好『色』鬼,一个是不要脸,还真的天生一对,不问是非,一进来就说我下贱,我进宫里我算是倒了霉了。”

我的思想虽然有点邪恶,有些粗俗,但是我有自已的尊严,我不会去破坏人家的婚姻,也不希望别人会来破坏自已的。

虽然不喜欢小胖子,就是这个女的,太嚣张了,从小到大,就讨厌这样的虚伪女子。“季梦琳,你找死。”他脸扭曲地冷叫着。

“我找死,哼,你以为你是谁,除了皇上这光号,你连容秋水的脚趾你都『摸』不着,谁爱你,还不是冲着皇上来的,也不拿镜子看看自个的样子,容秋水在那里作假你倒以为是我害她来着,我想见她吗?她自个对我无礼也罢,陷害我,是万万不能的。你只会说我找死,除了皇上的外衣,你是谁,你有什么?”劈里啪啦地,我不顾一切地说了出来。“啪。”重重的一声响,痛疼由脸颊开始传向所有的知觉和感官。

他打我,他居然打我,为了一个做作的第三者。

眼里含着恨,冷冷地看着小胖,这就是叫做夫妻吗?这就是我嫁的夫君吗?

心冷啊,心酸啊,心在揪痛着。

“皇上请息怒。”“滚。”我一手抚着脸颊,痛得心都缩着:“一对不要脸的狗男女,滚出去,你以为本宫稀罕做你的皇后,死小胖,你听着,迟早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朕再收拾你。”他警告的眼神如此的冰冷。

我却笑了,唇间有些血腥之味,吐了出来:“你凭什么收拾我,死胖子你的小情人找上门来,你想我怎么着,如果我给你戴个绿帽子找个小情人上门闹你,你怎么着,老虎不发威,当我好欺负吗?我问你,容秋水你上门来干什么?你和道吗?”

又冷冷地看着故作胆怯的容秋水:“你还暗里叫皇上过来,你就是要他看着我欺负你是不是?你问问所有的宫女,是谁个自已去捡的。”

她不说话,只是缩在小胖的怀里抖着身子:“皇上,我怕。”“季梦琳,你再说一句,朕把你的舌头割了。”他脸『色』越发的不好,阴沉沉得像要吃人一样。

“好啊,你割啊,你除了只会用权势来吓人,你还会什么?心虚了,说我贱,我这贱人还瞧不起你们这狼狈为『奸』的狗男女,滚出去,别弄脏了我的凤仪宫。”拼了,要废就废,反正他是留不得我。

现在知道,什么才叫做生气。

我最不喜欢的事,就是别人冤枉我,偏他还不分青红白皂地骂我打我。

他又扬起了手,眼里满是凶恨之意。

我举起了手中的塔,他要是再敢打我,我就还手。

四目相对着,谁也不让谁,他凌厉的眼神,『逼』退不了我半分。

公公宫女吓得跪在地上发抖着,谁也不敢出声。

他休想伤我,我也不会任他伤的,没有谁来保护我,我只有自已保护自已。

他没敢打下来,放下了手抱着容秋水愤怒地叫:“来人啊,把皇后软禁到暗房时在,没有朕的旨意,谁也不许让她出来半步。”“是,皇上。”公公们伏地听令。

我却冷然地看着他,可怜的人,只会发挥号令。

也许这个世上的人,都是这样的。

夫妻之情,早就不堪一击,一个女人的小把戏啊,小胖真的可怜得让所有的人都唾弃。我的闷气,也越发的大,唉,有些叹气,其实可以不必闹得这么大的,但是有些事情即然发生过就无法挽回了,后悔有什么用。

黑暗的房里,伸手不见五指,我倔强地坐着。

忽然觉得好是心酸和孤单,真讨厌这里的一切,我想念着现代,那里有自由。有地位,也有自已想过的生活。

女人在这里的地位,何其的低啊,他说养我不如养条狗。

人情在这宫里,何其的薄啊,这么久以来,我小心翼翼地在后宫生存着,每个人却都是一张虚假的脸。

一晃眼,关了二天了,觉得有浑身都有些热了起来,似乎有些发烧。

我好多年没有没有动过如上大的气了,至今脸颊上还隐隐痛着,他下手一点也不留情。

我没有后悔,就算我不发泄,他也一样不会饶过我,他就见不得他的心头肉受一点点的伤。

娇弱的美人总是轻易地让人怜惜,只是我很鄙视这样的男人,他动手打我,眼里是那么的狠,连一惯的虚伪,也不曾用上。

“娘娘。”小绿在外面哭泣着:“娘娘你跟皇上认个错,就可以出来了,娘娘你说一句,好吗?”

我捂着耳朵不听,没用的东西,我季梦琳怎么会认错,我说得有错吗?

明日就是将上将军之位争夺了,我哥哥赢了,势必会讨回我去的。

我等着,小胖子你对我不好,别怪我叫我哥哥反目。

如今打过之后,他觉得不妥了,这事儿闹大了,哥哥怎么会不知道,哥哥怎么会不心痛,你如何去收买我哥哥。

圈子多小啊,我只会倚仗着哥哥的爱,还是以前季梦琳留下来的那点子喜欢。

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觉得浑身越来越燥热了。

小绿又在哭:“皇后娘娘,奴婢求求你了,你就跟皇上认个错,就可以回凤仪宫好好吃饭睡觉了。娘娘你好强,可是咱们终究是个女人,男人才是女人的天啊,娘娘你跟皇上生气,吃亏的终归是自已。”

小胖底下的人教她这么说的吧,小绿年纪这么小,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呢?

我不理会,他的思想无法让我认同。男人绝对不是女人的天,但是最后发生的那些事,又让我总是叹息,当初为什么就这么倔强,打死也不认错呢?

“再在我面前说这些话,你也别来这里了。”我生气地对外面的小绿怒叫着。

小绿又呜咽地哭了一会,不敢再说什么了。

暗房算得上什么,不能折掉我的骄傲的一颗心。

可是,凭地这般的委屈啊,如今发烧却连杯水也没有,用恨来努力地支持着,我不会如了小胖愿的。”

好痛啊,那一巴掌我会记住的,深深地记在心里。

火气大得牙齿也生痛起来,不知道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隐约听到了鸟儿咕咕地叫得几声便归于宁静。

我想,是黑夜吧。

烧得有点想睡,有些『迷』糊地听到外面的雨声哗哗作响。

门吱地轻开了,二个『迷』糊的人影撞了进来。

“谁?”我睁大眼睛,冰冷的剑却搁在我的脖子上。几不可闻的声音道:“想要活命,就别出声。”

一团布迅速地赛在我的口里,然后一个人背了我就出去。

一出暗房,也是漆黑一团,但见不远处的宫廊灯笼光华摇摇而来,大图公公冒雨是往暗房来的。

黑衣人转个弯,背着我就往浓密的林子里跑去。

头好晕啊,天眩地转的只一会儿,我使劲地想要踢他,却浑身无力,摇晃了个几下,我就没有了知觉。

等我醒来的时候,眼里蒙上了布,嘴里也塞上了布团,双手绑在身前。

脑子还有些『迷』糊,感觉到不善的眼神在打量着我。

不知是谁绑了我,说不出来看不到,这一种很不安稳的感觉让我觉得自已像是砧板上的肉一样任人宰割,惶恐到了极点。

“这把匕首倒是很锋利。”陌生的声音惊叹地说着:“想不到堂堂皇后也会随身带着这玩意儿。”

是谁,为什么要绑我?宫里这么好闯进去的吗?难不成是小胖暗里恨我,也小人地做这些不入流的事。

“行,没有时间了,赶紧把她拉去,记住,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是。”二人上前拉住我的手把我往门外带。

我觉得我让人装在箱子里一样,然后被抬上马车里,往不知道的地方走去。

狭小的箱子很是难受,烧却退了一些下来,走了许久马车才停下来。

又有人上来抬下箱子,一直抬着走了些路。

箱盖一开,被人拉了起来,揭开我蒙脸的巾子,我睁开眼睛适应这光线,看到在陌生的房子里,外面是一片绿草茵茵。再睁大的眼眸转看向二边人,赫然就是契丹人。

原来我让他们绑架了,好个不怕死的契丹三王爷,连皇后也敢绑架,但是带我来这里,想干些什么?

只过了一会儿,我就知道了,眼睛看到外面人手多起来,官兵将士都骑着马而来。还有一脸凝重的死小胖,太后,雅利儿贵妃,哥哥,林臻初兄妹,小八,六王爷,那胆大包天的契丹王爷都一一入了场。

我挣扎着想要大声地呼叫,想要跑出去,奈何后面二人紧紧地按着我,只许我看,不许我动。

今天是上将军之争啊,契丹王派人抓了我,是想?我蓦然知道是想干什么了?他和哥哥是水火不相融,如果哥哥得了上将军之位,那么驻守在边关宁城的兵力就会越发的多了,如今抓了我只怕是用来威胁哥哥。

哥哥却还什么都不知道,他抬首总在眺望着,看我没有和小胖子一起来,就四处看我会不会出现。

我和小胖吵架的事情,想必他也知道了。

哥哥多担心我啊,就咫尺天涯,我看得到你,你却看不到我。

哥哥,千万不要受我影响,赢吧,我是希望你赢的,为什么我们总是要让人利用在手掌之间,总是这么软弱的让人欺负。

哥哥,我不管威远候了,你赢吧,你带我走吧。

我不喜欢在宫里,那是最没有人情味的地方。

“这是最后的『射』箭了,如果季子昂赢了,你我就可以提头去见三王了。”一个契丹人对着另一个按着我的人说话。

“我明白,你且看着她,一会就是『射』箭,我让人托张纸条过去。”

“就怕他不信。”

“简单得很。”他眼里凶光毕『露』,拿着我的雪魂往我手腕间就一划,顿时血流如注,再割下我的衣服染上血拍好:“把这个送去就好了。”真是残忍的契丹人,如果不是不能语,我想我会尖叫起来的,痛得我冷汗涔然而下。

一个个角逐上将军之位的勇士上去『射』箭,每过一会,都是阵阵的喝采之声,身后的黑衣人将我的脸按在墙边的小孔上,只能容许眼睛看着外面。

但见一个着奴仆衣服的男子靠近正在试着弓的哥哥,附在哥哥耳边轻说些话,再从袖中取出一包东西给他,四下看看就退身而走。

哥哥低下头在袖子里悄悄地看着,然后放下手,俊削的脸上已经满布着担忧与着急之『色』。

他着急地抬头四处看着,双眼里藏不住他的担心。

哥哥啊,只有你对我最好,我的泪不自觉地轻滑了下来。

哥哥转脸往东边看,他看到我的眼睛了,静静地,我能感受到他的痛心,还有他现在的无奈。

“季将军,请准备。”公公们清亮的叫着哥哥。

哥哥拿起弓,满眼都凝满了阴霾,布满了挣扎,但是,还是大步地往前走。

长弓举起,气势如满月,魄气咄咄『逼』人,白『色』的衣服让哥哥甚是威武。

哥哥长叹一声,然后闭紧了双眼,我摇着头,哥哥,不要啊,你一定要夺得上将军之位。

只听箭划破风的声音,然后人人惊叫起来。

纵横沙场胜仗无数的季子昂,就连着眼睛,也正中红心。

欣喜的泪,流了下来,伴着一些心酸,果然是谁也无法阻挡哥哥的。

我让人又蒙上了脸,气急败坏地装在箱子里,然后还踢上二脚:“原来这皇后也没有半点用处,快运走,别惹上麻烦。”

哥哥的声音满怀心痛地叫着:“梦琳。”

一定是很大声,要不然我在箱子里,怎么能听得到。

多想他能追上来,多想又有人发现我,令人失望的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马车急急而走,颠簸得我骨头都要散了架。

我该高兴的,但是怎么泪珠却湿了脸呢,哥哥现在成了上将军了,他要的,他会慢慢得到了,他不再压仰着自已,他可以慢慢是做想要做的事。

我怎么会心酸啊,哥哥会来救我的,我不怕,也不能怕。

我坚持着这个信念,久不进食的身体却受不了,在箱子里够难受的,还要绑着我,而且马车一摇一摇这样的颠簸,意识慢慢地抽离,黑暗将吞噬了下去。

“好了,可以出城了。”宏亮的声音透过木箱,让我听个清清楚楚。

这是哪里啊,这契丹王想干什么啊?为什么要掳走我,现在的身份怎么说,也还是一个皇后,他真是胆大包天啊。

马儿一走,浑身又都不舒服,脚踢着箱子,我企图让人听见。

只在闷闷的几声响,但听到赶马车地人道:“路不平,箱子老动,搬到后面去。”

什么老动,我在踢箱子。

但是好郁闷,却没有人听得见。真可绝的感觉,在箱子里看不到,又不能动弹,绝望又气急攻心,又无计可施啊,我很悲哀,索『性』什么也不挣扎了,如果撑不住,那就晕吧。

有些气馁,一路上摇晃得我觉得身体都不是自已的了。马车估计是出了城,外面的声音越来越静,路越来越难走。

晕得没有什么感觉的时候,忽然的一亮,木盖一开,刺眼的光线让我眯起了眼,凶恶的脸孔挤到我的面前:“再不老实,杀了你。”

我摇摇头,一脸的痛楚,哀求着他拔走我嘴里的布团。

另一个人头凑过来,大嘴一张:“别吓她,看她这样,也是半死不活的了,哪有什么力气来作反,她对王还有利用的价值,这么久,估计是饿了。”

拔开我嘴里的布团,我挣脱扎着起来,就往外面一个劲地吐着,肚子翻江倒海,几乎连黄胆水都吐了出来。我合作地不尖叫,现在叫有什么用呢?这里是最寂静的地方,要不然他们不会让我出来放放风的。

手腕处的痛,无时无刻地折磨着我,这是我受过最残酷的待遇,就在这个小小的黑箱子里倦缩着,不知道晕了几次,也不知醒来几次,几欲以为闭上眼就不会再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