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结果是白泽始料未及的,他微微一愕,暗忖:真的假的?黄色网站也搞免费会员?不进白不进!反正计算机不是自己的,就算有病毒也无所谓!白泽将自己的数据糊填了一气,昵称则设定为了“野兽”。WWw.qUAnbEn-xIaosHuo.CoM

突然,白泽腰际的手击铃声突然急促地响了起来,白泽不禁皱起了眉头,知道他手机号的人本就极少,除非遇到紧急情况根本不会有人找他,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出余歌的电话号码:“喂?”

“白……泽……”电话那头传来余歌断断续续的声音,沙哑而无力。

“余歌!你怎么了?”白泽心中顿时泛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地……下……废……”话没讲完,本来虚弱的声音嘎然而止。

“余歌?余歌!”听见情况不对,白泽面色一变,一拳击在显示器上,嘭的一声,显示器里腾起了一阵青烟儿,紧接着一脚踹飞了机箱长身而起,大步流星向门外走去。网吧老板可怜巴巴地望着白泽远去的身影楞是没敢说出话来,今天是哪里惹到这位爷了,幸好只是台显示器,黑帮混混见到白泽都要退避三舍呢,好歹是全身而退了。

地……下……废……?地下废墟?!

这个地方白泽非常熟悉。

地下废墟远离繁华海岸,非常荒凉,所以经常出现打架事件。

三年多前,一个亿万富翁在海边买下了一块地皮并且投资兴建了一幢海滨别墅,工程开始了四个月的时候,那个富翁由于吸食过量毒品变成了植物人,工程被迫停工,这幢修建了一半的别墅就此闲置了下来,不知为何时至今日仍然无人问津,此时已是残砖断瓦,一片狼藉景象,时有打架斗殴事件在此进行,白泽不止一次光顾此处。废墟之下有一片修建到一半的地域极广的地下室与管道错综相连,也随之荒废下来,便是余歌口中的“地下废墟”了。

想着电话中余歌虚弱的声音,又突然的戛然而止,白泽不由得心中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他到底怎么了?

白泽心急如焚,他在沙滩上狂奔着,**的皮肤接触到潮湿的空气,在日光下闪耀着健康的光泽,一个沙滩上游玩的小朋友看到白泽矫健的身影以及变态的速度,忍不住兴奋地拉住妈妈的手臂叫道:“妈妈你看!牛翔,运动员牛翔!”

白泽快步进入废墟,除了不远处隐约传来的海浪冲刷沙滩声,四处陷入一片诡异的寂静。

沿着狭窄的通道口他跳入到地下通道中,四处弥漫着阴暗污秽的腥臭,管线通道与修建了一半的地下室错综相连,组成了一个的庞大曲折的迷宫。昏暗的光线微弱得可怜,空气弥漫着一种阴冷潮湿的味道。

“余歌——!”白泽朗声呼唤,他焦急而响亮的声音震得头顶的灰尘都簌簌下落。

白泽又喊了几声,始终都没有回音,他开始一步步向深处探索。

越往深处,白泽越发感到阴冷,这时连海浪的声音都听不到了,白泽感到自己仿佛正置身于不属于人世之间的阴曹地府一般,四处没有一丝生气。这地下废墟他也不是第一次来,只是以前来时从未有过此刻这般沉重、压抑的感觉。白泽终于完全陷入了黑暗,心中的不安越发强烈起来,加紧了脚步向前摸去。

约莫过了五六分钟,白泽感觉脚下好像被一件软物拌了一下,猛地停住身体,急忙向下摸去,果然是一个人!只是摸了摸那人的头发与脸,几乎可以肯定此人就是余歌!

他的心开始下沉。

余歌的身体触手冰冷,没有一丝人的气息。

余歌的手也已经僵硬了,五指分开,伸得很直很直,仿佛经历过绝望的挣扎。

余歌的呼吸已经停止了,只是静静的,静静的,躺在那里。

一股无法名状的悲伤与愤怒袭上了白泽的心头!他攥紧了拳!

谁杀了余歌?谁?谁!

“啊——!”

白泽从内心深处发出一声心撕力竭的怒吼,猛然向上挥出一拳,将满腔的愤怒宣泄在它上面!嘭,拳头重重击在头顶的墙壁之上,废墟受力震颤着!轰的一声,头顶的水泥地板被白泽一拳洞穿,温柔的阳光洒了下来,洒在余歌苍白无助的脸上。

白泽看到了余歌,但他知道余歌合拢的眼睛,是再也不会睁开了。

白泽将手指关节弄得嘎嘎作响,双目射出两道令人不寒而栗的森森冷光……

阳光下有些刺眼,借着光线,他再一次仔细打量着他的好友,突然,白泽发现余歌的颈部下面发现一小片红褐色的斑痕——尸斑?!白泽微微一愕,看了看表,下午三点十分。他从离开网吧的时候到现在不过半个小时,而余歌的身上居然出现了尸斑!

要知道,尸斑是在人死之后2至4小时才会出现的啊!

白泽取出了手机,余歌给他打电话的时间是下午两点四十七分,那个时候余歌应该已经遇害了!那么,那个电话又是谁打给他的?白泽俯下身去摸索了一阵,轻易摸到了余歌的手机,电话果然是他打的!

白泽心中突然涌起了一个荒谬绝伦的念头……

难道电话是余歌的鬼魂打来的?!见到遥水之前白泽是彻底的无神论者,如果换作昨天以前,打死白泽也不会冒出这样疯狂的念头!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如今余歌的鬼魂又在哪呢?白泽突然抬起头来,紧盯着阴森恐怖、向远方延伸而去的暗道,缓缓放下了余歌的尸体,迈步冲向未知的黑暗。

余歌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为什么会死?或许,答案只有在白泽继续走完他未完成的道路才能揭晓。白泽的脚步沉重坚毅,双目瞪得通红,他的手臂青筋迸出,紧握着拳头,他现在一心只想把凶手的脑袋打开花!

白泽在黑暗的巷道中奔跑起来。

道路尽头是一间地下室,门紧闭着,想都不想的,白泽一拳击飞了大门。

一打开地下室,白泽便发现另一个人伏在地上,是遥水,但遥水并没有死,只是昏迷过去了。

白泽把余歌的尸体和她抱了出去,将两人的身躯并排摆在了一处人烟稀少的沙滩上。然后又面无表情地拎起遥水的娇躯,甩手将她扔进了浅滩里。

遥水被冰冷的海水打了一个激灵,娇躯一颤,幽幽转醒,咳出了几口咸涩的水,茫然环视了一周,当她看清白泽之后,又低头看了看浑身湿漉漉的自己,美眸之中先是闪过了一丝惊慌,双手自然地紧紧抱住了因被海水浸湿而展现出无限出春光的傲人双峰,对他怒目而视道:“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对我做了什么?”

白泽毫无怜香惜玉之心,只是杀气腾腾地冷冷说道:“是谁杀了余歌?”

海风吹拂着白泽的头发,遥水抬头看到白泽的眼睛,不由打了一个冷颤,那双如玉石般雕刻在斯文的面孔上的眸子里充满了无尽的愤怒与痛苦!

没有人能形容白泽的眼睛,更没有人能形容白泽此时此刻的眼睛。

如果一定要用一个比较接近的词来形容白泽此刻的眼睛,一定是——野兽!

遥水不禁打了一个冷颤,她觉得白泽的声音比海水还要冰冷,眼神比刀还要利!

她咬着嘴唇垂下头去,说:“谁是余歌?”

白泽森然并不答言,遥水偏过头去,这才发现一动不动躺在沙滩上的尸体,她一眼就看见了余歌身上的尸斑,面色一变,颤抖着声音道:“她是谁……她死了?”遥水显然是把余歌当成了女人。

“我问你是谁杀了他!”白泽几乎是用吼出来的。

遥水站起身来,冷水浸得她瑟瑟发抖,紧贴着肌肤的衣服将她性感凹凸的玲珑曲线展露无遗,湿漉漉的头发打着卷从额头垂了下来,自己何曾经历过这般狼狈的事情,心中涌起了无限的委屈,美目一红,泪水沿着眼圈打着旋,她冲着白泽大吼起来:”我连她是谁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是谁杀了她?你对我凶就了不起了啊?”

“你到底说不说?”

“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白泽上前一步,骤然伸出右臂。遥水猝不及防被他扼住了喉咙。白泽单臂将她托到半空,语气一成不变的冰冷:“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余歌是怎么死的?”

“给我放手!”遥水奋力挣扎。

白泽的手指开始紧缩,眸中除了无尽的冷冽与兽芒之外没有一丝情感。这时噬魂兽感应到气氛不对,也从遥水体内分离出来,奋力撕咬着白泽的衣服与身体。

“滚开!”白泽怒喝一声,一巴掌将它打得飞出老远。

遥水的呼吸越发艰难起来,终于,她害怕了,退缩了,美眸之中流露出深深的惧意,樱唇之中艰难地挤出了几个字来:“你……带我去……发现他的地方,我有办法……获知……真相!”

白泽这才放松手劲,遥水无力地软倒在地上,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白泽抱起余歌的尸体,带着遥水找到了发现余歌的地方,一路之上两人均是一言不发。到了地点,遥水蹲下身子,伸出纤长的手指抚摸着大地,合上美眸,双手飞快地掐出了十几个复杂之极的诡秘手印,虔诚地低声吟道:“无处不在的记忆之灵啊,请与吾之圣洁之心分享记忆……”

几乎是同时,白泽与遥水脑际一震,无数景象纷杳而至。模糊中,依稀可见,在黑暗的通道中,这应该是地下废墟了,先是一个巴掌大袖珍版的半透明暗色灵体从外向里飘了进来,接着是噬魂兽“遥水”跟了进来,然后是遥水本人,最后,余歌偷偷摸摸地跟了进来,突然,景象就此戛然而止……

两人对视一眼,那就说明,记忆到此停止了?!

遥水面色一变道:“有人强制抹去了‘记忆之灵’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