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一点。”孟蝶轻言道,并朝他身上拱了拱,不知为何,她越来越贪恋他身上的温暖。

赵雍闷闷的笑了起来,心情大好,拉着她的手坐在几旁,然后,环着她的腰,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

孟蝶抬头瞧着他,眨了眨眼,含笑道,

“适才遇见夫君的王后及众姬,看似相处十分融洽,夫君享受齐人之福矣。”

孟蝶感到赵雍身子一僵,随后腰上一紧,他的眼神紧紧的锁住她,眉头微皱,

“小儿何须在意,为夫的心小儿还不明?”

孟蝶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调皮的再次眨眨眼,忍不住调侃,

“百花争艳,夫君就未想过多摘几枝?”

听言赵雍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有些不悦,然而随后又狡黠一笑,

“为夫正有此意,小儿替为夫选增选如何?”

“哼!”孟蝶嘟着嘴,轻捶他的胸膛,“想得美!”

赵雍呵呵的笑了两声,低头猛的含住她的小嘴,品尝她的甘甜,又似惩罚的咬着她的唇不放,渐渐的他的气息急促,大手开始四处游荡。

孟蝶推开他,她来可不是为了与他温存,还有更重要的事,她避开他的唇,令他十分不满。

只听孟蝶言道,

“楼园一事众人可知?”

赵雍渐渐拉回了理智,压住了即将爆发的*,双眸透着一丝冷洌的光茫,然双手仍旧在她背上抚摸着,声音还带着一点嘶哑。

“楼园中毒,外人不知,孤己派人暗查。”

孟蝶想了想又道,

“程敬所言,楼园之毒并非一日,对方是有目的而为,夫君何不将此事传开,只言楼园中毒,不言其结果,如此,对方定会有所举动,此乃引蛇出洞也。”

“嗯!”赵雍听言,沉思片刻,“楼园生死,对方定是迫切想知,如此就能查出是何人所为,值得一试。”

“蝶再去询问仇夜,与楼园亲近之人,其嫌疑最大,或许能得到一丝线索。”

言完孟蝶起身,欲离去,赵雍拉着她的手,重重一带,孟蝶未防,又扑进了他的怀里。

“此事,为夫安排,小儿可在此陪为夫即可。”

孟蝶好不容易来赵宫一趟,赵雍岂能放过了她?他的语气透着暖昧般的柔情,令孟蝶脸上一红,有种羊入虎口的感觉,正在出神之际,赵雍又起身,朝门外而去,唤来仇夜,低声吩附一番,然后又转身进了屋,直直的来到她的面前,那股欲望又蹭蹭的串了上来,邪气一笑,把她横把而起,朝着书房后室而去。

孟蝶大惊,开始挣扎,

“这是书房,堂堂一国之君,竟白日*?若被外人得知……啊!……”孟蝶的话还未说完,只听“咚”的一声,原是赵雍把她扔到了榻上,虽然有着厚厚的褥子,还是让她周身一痛,天啊,孟蝶惊呼,昨晚他们才那个来着,身上又酸又痛,还未恢复,这厮难道又**了?

孟蝶艰难的支起身子,又被赵雍压了下去,大手开始扯向她的玉带,脸上带着浓浓的*。

“赵雍?痛!”孟蝶忍不住直呼他的名字。

赵雍的唇己到来到她的耳垂,一边亲吻着,一边模糊言道,

“昨日,为夫还未尽兴,清晨又急急赶回上朝,为夫如此劳累奔波,小儿竟不怜惜乎?”

听此言,他还十分委屈了,孟蝶哭笑不得。

“竟然劳累,应静静休息,何须……何须再行燕好之事?......”赵雍的大手己成功扯掉她的上衣,并在她的柔软处重重的*着,令得她的言语结结巴巴,大脑也停止了正常的思考。

“与小儿燕好,正是解劳之法,小儿莫惧,为夫尽量轻些……”

不料赵雍会吐出这番话来,孟蝶脸色更红,如燃起了一片火焰,什么叫“尽量轻些?”,那一次不是折腾她求饶为止……赵雍的吻又来到她的红唇,堵住了她全部的语言,片刻之间,一阵若有若无的呻呤声响起……

接下来几日,孟蝶频频出入赵宫,更多的是为了找出楼园中毒的线索,但每次到来,都会被赵雍缠上一番,这日刚从他的书房退出,正欲前往楼府,听闻楼园己苏醒,却在宫门遇上了前来拜访赵雍的阿止。

自从上次分别,又是两月未见,因身后有剑客跟着,孟蝶与阿止不敢深谈,客套问侯一番,

“阿止之事办得如何?秦王可有答应出兵?”孟蝶一语双关,燕职自是明白,揖手笑道,

“一切顺利,帛书己送往秦国,郭槐己前往楚国,止前来向赵君禀明此事。”

‘一切顺利’四字,燕职言得及慢,孟蝶也明白了其中的含义,淡淡颌首,突然心升惆怅,转身蹬上了马车。

车上,孟蝶脸色暗淡了下来,突然觉得自己太固执,这个时代,怎能去要求一国之君一夫一妻,就因此而离开赵雍自己是否太自私?还有吴名又该如何?自己一走了之,吴名就放任不管了吗?赵雍又会不会找他麻烦?

然而同时,孟蝶又为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自己居然退怯了,在为自己找借口了,近日来因赵雍的柔情,让她一软再软。不!她决不允许,不能把自己的一生埋在这后宫之中,如果今日心软,以后将会有无休无止的痛苦,即使赵雍不变心,她又如何去与众姬分享一个丈夫?她不愿过那样的生活。孟蝶重重的摇摇头,拭了拭眼角的泪水,不断的暗自鼓气,即使没了他,一样会过得精彩,而赵雍比她强大,定不会因儿女情长而阻碍了他的雄心壮志。

如此又过了数日,楼园中毒一事,终于有了进展,自从此事传开后,自是有众多朝中臣工及宫中护卫打听其状况,然而奇怪的是居然宋姬也曾向仇夜询问过,宋姬?此事怎么与她有关?或是凑巧而己?

于是孟蝶向楼园询问,楼园蹙眉沉思,在他印像里,并没有与她有过触,甚至未见过几面,而一旁的白狄听言,似有所思,喃喃而道,

“臣妾在赵宫时,宋姬曾寻臣妾相聚,臣妾与她曾有几分交情,莫是因此而询问夫君病情?”

交情?后宫之中,何来交情,孟蝶与楼园都深知其理,相互对视一眼,都觉得其中有些蹊跷。

孟蝶问道,

“宋姬寻夫人,何事?”

白狄咬咬唇,突然有几分尴尬,瞟了瞟楼园,

“宋姬曾送臣妾礼物,也向臣妾相言,如何得到君上青睐,”言完又看了看孟蝶,“宋姬曾言,若能得到孟君相助,在君上面前美言,定能得到君宠幸。”

白狄的声音越来越小,气氛颇显尴尬,她讨好的靠近楼园,拉着他的手,可怜惜惜的瞧着他,生怕他会因此而气恼。

因孟蝶在场,楼园的脸红了红,欲扯回手,却被白狄紧紧的抓住。

瞧着两人这番模样,孟蝶暗自发笑,赵雍一通乱点鸳鸯谱,倒还成全了一段佳话。

孟蝶轻咳一声,白狄这才松开了楼园,只听孟蝶又道,

“宋姬送给夫人何物?”

“一盒唇脂。”

“唇脂?”孟蝶喃喃而语,手指轻轻敲着几面,眼神冷清,透着精光,宋姬此人孟蝶一直有着怀凝,若不是赵雍考虑赵宋关系,孟蝶早己把她逐出赵国,还因她与赵雍闹了矛盾,片刻孟蝶又看向白狄,瞧着她柔嫩的双唇,突然问道,

“夫人可常用唇脂?”

白狄脸色一红,再次瞟了瞟楼园,摇了摇头,

“臣妾着妆,只悦夫君。”

这话甚是娇情,令楼园狠狠的瞪来,白狄也不示弱的瞪了回去,

心中倒有几分恼怒,她本是豪爽之人,毫无忌讳的开口说道,

“夫君为何不悦?夫君不是称赞臣妾双唇香甜吗?”

孟蝶“噗嗤”一声,忍不住笑了起来,楼园又闹了一个大红脸,拼命的咳嗽着,令白狄急急上前,拿出帛帕拭擦他的唇角。楼园“生气”的拂开她的手,看向孟蝶,

“宋姬可有凝?”

孟蝶收敛了笑容,正色道,

“宋宁之事,某犹记于心,夫人可否拿出唇脂,供某查看一番。”

“然!”白狄退下,片刻后,拿出一个精美的玉匣。

孟蝶仔细查看,又放入鼻端一闻,只觉清香无比,原来这个时代的古人就懂得用香料来制作胭脂?孟蝶一阵疑惑,把玉匣放入怀中,

“此物,某须拿给巫医查看。”

言完起身急急告辞而去,留两人面面相觑。

孟蝶神色凝重赶到赵宫找到程敬,拿出了唇脂,程敬接过手,只听孟蝶言道,

“巫医可验之,此物有何不妥?”

程敬闻了闻,瞬间皱起了眉头,孟蝶瞧着他的神色,不由得问道,

“真有不妥?”

程敬又用手指沾上少许,放入嘴里,眉头更深,

“此物何处所得?”

“楼府所得,乃宋姬所赠。”

“宋姬所赠?”程敬重复她的话,沉默片刻,喃喃而道,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当仇夜领着宫中铁卫冲进宋姬宫殿时,宋姬着一件红色长袍,梳着流云髻,插着金簪,浓装艳抹,富贵逼人,正优雅的抚着古琴,琴声却是欢乐动人,她并未理会铁卫的撞入,仿佛早己料到此番情景,甚至未瞧上一眼,仇夜冷眼瞧着她,厉声道,

“宋姬,君上宣召。”

宋姬这才停止弹奏,扬唇一笑,竟是百媚倾城,

“姬入宫数月,第一次得君上召见,是幸是哀?”

此言,包含太多的讽刺与自嘲。

“哼!”仇夜冷哼一声,面对这个心如毒蝎的女子,他恨不得一剑穿胸而过,“是幸是哀片刻即知,来人,带走。”

“慢!”宋姬大喝一声,脸上的笑容瞬间冷却,带着“视死如归”的坚定,

“此事乃姬一人所为,望君上不要牵制他人。”言完,还未等仇夜反映,宋姬执起案上的酒樽,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