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冥焰望着画纸上的兵器,一脸的兴趣,诚如她所说,如果这把弩真的有这种能力,那麽战场上便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七七看到宫冥焰眼中的兴趣,便再次指着画纸上的土大炮:“你再看这个,这个叫做大炮,还记得我上次制作的那些黑球吗?将它放进炮筒里,点燃,便可以固定方向的朝对方袭去,如果遇到城门之类的,一个丢过去,想不赢都难!”

宫冥焰越听心中越是兴奋,待七七把这些东西的用法和制作注意事项说清楚后,便迫不及待将图纸交给有能工巧匠之称的鲁老制作。

时间过得飞快,在二人的讨论中很快就迎來了黑夜。

宫冥焰回到了王府的书房处理政务而七七单独呆在潋滟阁里,撰写着战国时期的孙子兵法和现代人耳熟能详的三十六计,宫冥焰在兵法上是一个天才,沒有理由不将这些精华交给他。

与影翼王朝遥遥相对的瀚海王朝,此刻夜幕同样悄然降临,与影翼的柔美富饶不同风格的瀚海充满了粗狂宏伟。

瀚海王朝京都青海城太子府书房

邱泽宇背对着众人,一脸冷意的问道:“影翼可传來什麽最新的消息!”

“禀太子,据说四王爷宫冥焰和四王妃诸葛七七死里逃生,太**冥寒因为犯事被永世禁足东宫!”小一轻轻伏下身子,他比任何人都明白,太子能够听这麽多,最重要的便是要确认宫冥焰夫妇是否真正的死亡。

“你说什麽!”邱泽宇突然转过身來,一脸的惊愕,那山崖有多深,他是看过的,沒想到他们遇到那种的危险,居然还能命大的活下來,而更让他惊心的是,这对他明明是个晴天霹雳,他的心底却有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欣喜

“太子殿下,我们要不要……”小一看着脸色不断转换的邱泽宇,小心的比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不用,静观其变,他们的一举一动都不能放过!”邱泽宇大手一挥,他的对手好不容易又活着了,他怎麽能让他们立刻就出事呢?人生如果沒有了对手,那活着还有何意义。

“是!”小一应着,便缓缓转身,走了出去,太子有了新指令他必须要将这道指令传下去,这是他的职责,也是义务。

翌日,宫冥焰刚刚起身和七七一起用着早膳,忽然却听到了院中传來一阵喧哗的吵闹声,转眸望去,却见风带着王上的贴身太监总管杨公公快步走了进來,那脸上的凝重之色,七七二人为之一愣。

只见他也不管什麽尊卑之分,径直的越过宫冥焰和七七,站到了饭厅的正中央,扬起高昂的公鸭子嗓音,大声的说道:“圣旨到,四王爷宫冥焰,四王妃诸葛七七上前听旨!”

这突然响起的声音,让宫冥焰二人齐齐将手中的筷子放下,撩起衣袍便跪了下去,冷声道:“儿臣宫冥焰携王妃听旨!”

“奉天承运,吾王诏曰,令四王爷宫冥焰携王妃诸葛七七,即刻起身进宫面见王上,不得有误,钦此!”

儿臣接旨,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宫冥焰在杨公公话落,便起身朝门外走去,外面早已经准备好了他上朝得马车,因此倒是省了不少事。

七七望着杨公公,见他面带伤感,连忙上前与他并联而走:“杨公公,不知道王上如此着急寻找王爷进宫,发生了什麽事!”

陆原照急得一把闪过身子道:“王妃就别问了,杂家还要去往昌王府宣旨!”说罢火急火燎的便向门外奔,情急中被高高的门槛绊了一个大杨公公闻言,擦了一把额头让因为紧急赶來而留下的汗水,一脸小心的望了望周围:“太子殿下昨天在东宫自杀了,王上初闻这个消息,一时打击太大,便晕过去了,太医诊断的结果是王上操劳过度原本身体就不好,这次怒火攻心,恐怕沒有多少时日了!”

“怎麽会这样!”七七低声问道

“哎呦,王妃啊!什麽都别问,奴才还要赶着去三王府宣读圣旨了,您们还是赶紧去吧!”说着便飞快的朝门外走去,干净利落的爬上马背绝尘而去。

七七在宫冥焰的轻扶下,快速的进入了马车,风便驾着车朝王宫赶去。

“太子死了!”七七一上马车便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宫冥焰,希望他能够有所准备。

“什麽!”宫冥焰一脸的惊讶:“我昨天还跟他一起在东宫喝酒谈话,怎麽可能……”

“不知道,你父王伤心过度,再加上身心劳累,恐怕撑不了多久了!”七七淡淡的声音,再次在宫冥焰的耳边抛下一枚重磅炸弹。

闻言,他的身子颤了颤,手不自觉的握紧了七七。

宫冥焰二人赶到王宫的时侯,丞相诸葛云天,将军柳万里及朝中的几位德高望重的大臣已经跪在了王上的寝宫外。

“父王现在在哪里!”宫冥焰看着诸葛云天和柳万里,二人如同受到惊吓一般,面上一片苍白。

就在这时,杨公公从宫莫祺的寝宫里缓缓的走了出來,一张满是褶皱的老脸上,布满了凄迷的泪痕,一脸沉重哀伤的开口:“王上刚刚醒來了,让四王爷三王爷和几位大臣进殿!”

“这是……!”柳万里听着杨公公的话,疑惑的问道。

“将军莫要再问了,还是赶紧进入吧!别让王上久等,奴才还要下去准备文房四宝!”说着摇了摇头,步履蹒跚的朝御书房走去。

“走吧!”宫冥轩拍了拍宫冥焰的肩膀,缓缓起步有了进去,七七和宫冥焰相视一眼,转身跟在了宫冥轩的身后,亦步亦趋的有了进去。

宫冥焰几人为了不惊吓到宫莫祺,脚步放的十分轻盈,可是?这一切在看到那巨大龙**躺着的人影,便再也沒有办法保持安静了,顿时,压抑的抽泣声和哽咽声缓缓的在殿中响了起來。

柳贵妃此刻早经不管什麽形象了,就那麽直直的伏在宫莫祺的胸口,眼泪早已经将她的哀伤极致的传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