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果然英明神武,不愧是我大哥辅佐的人,就是有钱途!”蔡峰说着竟然自顾自的上前对着宫冥焰讨好的笑了笑,脸上笑着,心中同样不停歇的算计着。

根据他以往的和那些达官贵人交往的方法,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他对宫冥焰拍起了马屁,心里想着,只要把上头这位哄开心了,那麽加官进爵不是很容易的事情麽。

心里寻思着,脑子里就开始不自觉的浮现出自己风光的模样,脸上的笑容就越发的欠扁,这样一來,那张看上去本來就不怎么端正的脸上,绽放着大大的却充满算计的笑容,加上那猥琐的模样,看上去像是一朵开败了的野菊花,难看沒品位。

而听着他说话的众人愣了愣,嘴角齐齐抽搐不已,满脸黑线,见过沒眼力见的,沒见过这麽沒有眼力见儿的,沒看到上边那位刚刚才消气,这会儿说这些不就是火上浇油了麽。

果然是沒有最奇葩,只有更奇葩,只是可怜了他们,在这里站了这麽久,结果好不容易减下來的罪刑,这会儿恐怕又得恢复原來的状态,想想距离他们一步之遥的天堂,他们只觉得天雷滚滚,倾盆大雨铺天盖地的席卷欲來,可是到最后却只是一个旱雷,沒有丝毫的效果,一时间,他们只觉得心脏已经沒有办法跳动了

果不其然,他们一口气还沒有喘上來,上面那位终极王者终于开口说话了:“朕有说让你起來了吗?”淡淡的话,冷冷的声线,如果抛开那张看起來冰冷阴沉的容颜,这一切还是挺和谐的。

然而更让他们瞠目结舌的还在后头,只见蔡峰不仅沒有因为宫冥焰的话退缩,反而绕过那张宽大的桌子走到他的面前,一把拍在了宫冥焰的肩膀上,自來熟的开口调笑着:“王上,小的知道你和我大哥的关系,你就不用这麽维护自己的形象了!”

看了看下面目瞪口呆的众人,蔡峰以为他们对他已经是羡慕嫉妒恨了,当下更是嚣张的勾住了宫冥焰的脖子,笑嘻嘻的一脸色急的凑到他的耳边小声道:“晚上哥哥带你去怡红院玩玩,那里的姑娘一个个水灵灵的,那身段软的呦,那小嘴儿……啧啧!”

“咔嚓!”

“啊!”两道声音响起,在众人沒有反应过來之前,宫冥焰一把捏着蔡峰勾着他脖子的手,用力一捏,便将他的整条手骨全部捏成了碎渣,蔡峰的一条手臂也终于如同瘫软的面条,软在了地上,当然,伴随着的自然还有他那声凄厉而绵长的呻吟,他实在想不明白明明刚他们都讨论的很好,怎麽不过是短短的一会儿功夫,他就把自己丢在了地上,还把自己的胳膊弄成了这样。

宫冥焰黑着一张俊脸,冷冷的看着蔡峰的表演秀,想起刚刚他的脖子被他紧紧的勾在怀里,他额头上的青筋就不停的突突的跳个不停,自小,除了七七之外,所有人的碰触都让他从心底里都会繁衍出一种难受,犹如浑身洒满了蚂蚁,不停的撕咬着他,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一个用力他知道他以后那条胳膊就完全的废了。

可是?这并不能解他的心头之恨,他的身体除了七七以外,谁都不可以碰触,只要犯了他的忌讳还能活吗?答案当然是不能,这是不容质疑的,况且,他竟然因为他的大哥在他的身边,就做出这样惨绝人寰的事情,让年迈的老人失去孩子,单凭这一点,今天他就一定不会放过他。

众人听着那清脆的咔嚓声,又是一愣,沒有听清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可是那道鬼哭狼嚎的声音却让他们完全的清醒了,果然不出他们的所料,一切都发生了,只是可怜他蔡峰一直仗着自己哥哥的将军身份,到处做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搜刮了不少银子,却沒有那个小命享受

心里赞叹着别人的命运,脑海里同样的想象着他们的命运,原本就是已经消气的王上,不知道有沒有反悔的心思,如果可以,他们真的希望自己可以赎罪,为那些可怜的失去生命的人,做些什么?

然而理想很美好,现实很骨感,试想一下原本就在火头上的宫冥焰,突然被别人这样对待,那冷傲的心如何能够平息,于是,杀鸡儆猴,想也不想的给凉城一个眼色,那混沌初开般的眼眸中,浓浓的杀气,在房间里溢出,说不出的压抑。

只见接收到宫冥焰的凉城,嘴角抽了抽,不自在的看了众人一眼,來到了蔡峰的面前。

“你……你……别过來……,我……我哥……!”蔡峰看着面无丝毫表情的凉城,怀中抱着一把剑,懒懒的朝他走來,那逼人的气势,让人感觉自己已经被困住了,逃无可逃,只能用晦涩绕口的话,慌乱的惊着,叫着,拖着已经残破的身子退着,藏着。

众人面面相觑,却同时低下了头,开玩笑,王上发飙了,他们除了明哲保身外,还能做些什么?当然是垂眉低首,有多低调就多低调,让上面的人注意不到自己就好了。

看着蔡峰慌乱的模样,再想想那位老者伤心难过的眼泪,凉城轻嗤一声,不屑的看着蔡峰道:“你是自己动手,还是让我帮你!”

说实在话,他是真的不希望动这样的脏东西的,道德败坏到,他做这些,都觉得脏了自己的手。虽然从他真正开始在江湖上混得时候,也杀了不少的人,只是如今,无奈他临危受命,被自己主子出卖了,在她为那些病人治疗的时候,他要负责保护好他们的男主子,试问,什么是保护,保护就是人家有需要的时候,他能够第一个帮助到他。

凉城的步子越來越近,越來越近,路那麽短,总有走过來的时候,见到这一幕的蔡峰脸色开始一片苍白,说不出的吓人,额头上豆大的汗滴,顺着他的脑门一点一点的流了下來。

蔡峰害怕的摇了摇头,身子不自觉的开始颤抖了起來,声音也似乎因为紧张,听起來如同公鸭子的呻吟一般:“别……别过來,我……我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