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媚儿将七七揽在怀里轻轻地拍着,缓缓开口道:“傻丫头,母后从第一次见到你,就知道焰儿选了一个优秀的媳妇,母后看得出來,你们两个是真心相爱的,所以,不要想那麽多,焰儿既然选择了,就要有承担的能力!”

听着柳媚儿的轻声安慰,七七闷闷的点了点头,不管今天有沒有宫冥焰的承诺,她都不会和别的女人共同分享他的感情,她來自二十一世纪,脑海里根深蒂固的思想就是一夫一妻的制度。

对于柳媚儿她从心底里尊敬,她和宫冥焰的感情她一直呈支持的态度,并且出事之后,也是真心担心他们的,她不希望因为她的决定和宫冥焰的誓言,伤了她老人家的心,依着如今的情况看來,她似乎多虑了。

七七抬起头望着柳媚儿,倒了一杯参茶送到她的面前,一脸疑惑的问道:“母后,于情于理,您都有反对的立场,可是?为什么如此维护我呢?”

柳媚儿闻言呵呵一笑,她缓缓的接过茶水,慈爱的望着七七道:“因为我是一个母亲呀,在失去了心爱的男人以后,孩子就是我所有的寄托和生命,我们并不苛求大富大贵,只要他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就是我们最大的福分,他有你,变得温和变得爱笑,这是他爱你所做的改变,既然这样,我又有什么理由干涉你们的幸福呢?”

双手紧紧的抱着温暖的水杯,柳媚儿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自古最是无情帝王家,感情在这里从來都是维护权力攀附富贵的工具,难得焰儿遇到你,避免了他成为这样一个无情无义的负心汉,况且,对待自己妻子忠贞不二是一个作为丈夫该尽的义务,我为你们彼此相爱而感到幸福,我为你们间纯洁真挚的爱情而感到欣慰

王宫之中,权力的最顶峰一直來都是一个大染缸,把白的染成黑的,把友情的变成无义的,把纯真的变成最富心机的……我不希望你们也上演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的戏码。

自古以來言女人多处是非多,沒有了那些虚假的阿谀奉承,尔虞我诈,阴谋诡计你们就能永远如此相爱,即使十年二十年,你们的爱意渐渐转化为亲人,那些感情也不会变质,只会如同陈年的老酒越久越浓。

时间是把磨刀石,只会越久越锋利,母后相信你们的真心相爱一定会避开锋芒,永远的走到一起,如今,母后还沒有开口,难得焰儿如此真心,母后只有支持绝对沒有任何的不满,记着,只要你们真心相爱,那麽一切阻碍和麻烦都不是问題!”

近乎开导的解说和承诺,让七七的心底一股热流缓缓流过,眼眶微微泛红,她用力的点了点头,坚定无比的开口:“母后,我们一定会为了守护我们的爱情,而付出最大的努力,只要焰不放弃我,即使放弃生命我也在所不惜!”铿锵有力,刚劲绝决的话,让柳媚儿轻轻勾起了嘴角。

“对了,母后吩咐厨房炖了一些败火的莲子羹,你陪母后吃一些吧!”柳媚儿说着放下手中的水杯,对着芙儿招了招手道:“你去把莲子羹端过來!”

七七微笑着看着柳媚儿,二人相视一笑人都沒有说话,随时一片寂静,却泛滥着满满的温馨。

“哎,你说我们还能做多久啊!”一片温情之中,宫门外缓缓响起了一阵小声的交谈声。

“嗯,怎么了?”

“我们要和瀚海王朝打仗了,许多的人都收拾东西逃走了,也不知道我们还能待多久,哼,这一切都是那个狐媚子搞得鬼!”

“对对对,我也听说了,许多人都因为害怕战争带來的残酷,早早的离开了,你们说我们要不要也快点离开啊

!”

“唉!哪有那麽容易,我们是在宫里,怎么出去还是一个问題呢?你说我们到时候亡国了,还怎么活呀!”

“我告诉你们一个秘密,,你们可要守口如瓶啊!我昨天听御膳房的小李子说,那个瀚海王朝的太子邱泽宇,说是为了两国友好前來和亲的,实际上是因为那个狐媚子,这次带着三十万大军前來,就是逼我们王上把那女人交出去的!”

“我也听说了,听说瀚海王朝的太子和她早就认识了,而且她还和宇太子关系非凡,你们说她究竟是用了什么妖法,把我们英明伟大的王上迷成了这个样子,连轻重都分不清楚了!”

“是吧!我也知道,听说王上竟然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说一生只娶她一个妻子,害得宇太子的亲随怒及暴走,你说这女人怎么那麽不要脸,竟然做出这样的肮脏事情,更可悲的是,她还有脸继续待在我们的王上身边,让我们因为他的原因而受到连累,甚至有可能往后的一生都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

“就是,她怎麽不去死啊!还连累我们……”

“真不要脸,你们说王上怎么就看上这麽一个妖精!”

“就是……”

“你们这些贱蹄子,瞎嚷嚷什么呀,主子的事情能是你们能议论的吗?还不快去做事,再偷懒,看我待会儿怎么收拾你们……”几个宫女正讨论的起兴,突然一阵苍老的嬷嬷声突然响起,当即便是一阵死寂。

几个宫女目瞪口呆的望着她们的管事嬷嬷,沒想到居然被她抓到了,想到嬷嬷平日里的做事风格,一时间,几人的心里都慌了起來。

“看什么?还不快滚,等着我收拾你嫩吗?”管事嬷嬷见她们还愣在原地,不由得怒火攻心,大口骂了过去。

几个女子如同鸟兽散尽一般,迅速的不见了身影。

狐媚子,她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成了红颜祸水。

七七听着她们的谈话,开始的不以为然渐渐的被一种压抑的怒火所代替,她万万沒有想到她们口中祸国殃民的狐媚子居然是自己,一时间她竟然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