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极不爽的冯宇衡没有象往常那样走大路,而是拐进了电脑城后面一条偏僻的小路,准备抄近道回家,没走多远,突然路边窜出个人来,对他连连招手道:“小伙子,等一下!”

冯宇衡停下自行车一看,是个三四十岁的中年人,一脸贼相,满脸堆笑道:“小伙子,要不要高清晰A片?动作绝对夸张,内容绝对火爆!”那中年人说着,有手指着身后的一间铺子,道:“进去看看,保证都是好货!”

“我拷!”宅男心里暗叫道:“上次买张A片,结果一下搞出這么多事!可千万别再买到个系统!再说,自己早已立志做个情趣高雅、心存高远的新一代青年,怎么还能沉迷于這些低俗的东东!多少纯洁的少年,就是被這样的人给毒害了!”望着那一脸灿烂的中年人,宅男愤愤地想着,连连摇着头。

那中年人毫不气馁,道:“小伙子,随便看看有什么?”说着,他压低了声音道:“我店里有世界十大禁片的完整版,上千人同场**,国际上原版碟的拍卖价上万山姆元!来,来,来,进来看看,还有学习方面的资料碟,也可以看看嘛!”

“上千人啊!”新一代青年有点心动了,四下里瞧了瞧,没人!“那就看看吧,当然,我主要是看学习方面的资料碟!”宅男心里想着,腆着脸跟着那中年人身后屁颠颠地走进铺子。

中年人待冯宇衡进来后,探出头向往张望了一下,随手就关上门,道:“小心驶得万年船,得防着条子和居委会的大妈。你等等,我给你拿货去!”说着,他钻进了店铺的里间。

“妈的,明明是研究人体艺术的高雅行为,搞得象地下组织接头!這个世道!”宅男心里暗骂道,无可奈何地找了张椅子坐下。

一会儿,那中年人和一个身材高大、面貌狰狞的大汉走了进来,倒把宅男吓了一跳。

“别怕,這是我伙计,来,看看這些货!”中年人继续笑咪咪地说着,把一个纸箱放在冯宇衡面前。

粗粗地一瞟,冯宇衡已经发现纸箱里满是刺激的图片和字眼,宅男顿时大喜,连忙一头扎进知识的海洋中遨游。

那大汉悄悄转到冯宇衡身后,见宅男正聚精会神地翻看着碟片,突然猛地闪电般地打出一记勾拳,重重击向冯宇衡的腰部。

措不及防的宅男立刻向前跌倒在地,手中AV女星的玉照顿时洒了一地,一片雪白的玉体横陈,冯宇衡同学已来不及感叹這人间的胜景,他的腰间传来一阵巨痛,似乎已受了重伤,他在地上挣扎着支撑起身体,强行扭过头,正看见那大汉满脸的狞笑,情急之下,宅男以手撑地,猛地一脚向后踹去,正中大汉小腹,顿时粗壮的大汉也象一棍木头般直直倒在地上。

冯宇衡还没来得及高兴,后脑突然又受了重重的一击,满眼金星的宅男终于撑不住了,当场晕了过去。

那大汉捂着肚子强撑着站起来,僵硬的脸上挤出一丝笑意道:“不错,胖子,身手不减当年啊!”

中年人笑道:“蔡若飞,对付這么个中学生,居然要你我同时出马,這老黑的胆子怎么越来越小了?”

大汉道:“你可别小瞧了這学生,我跟了十几天了,看上去不象是个普通的学生!刚才我那一拳用了八成力,绝对应该把他的脊椎打断,這小子居然还没晕过去,还有能力还击,真他妈邪门!”

中年人冷笑道:“我就不信一个中学生能翻出什么浪来,还不是一碰就熄火!”

蔡若飞不再理他,一边揉着肚子,一边摸出手机快速拨了个号码,道:“福哥!一切顺利,這个学生已经放倒了,下一步怎么处理?哦,好,好,好!”说着,他挂了电话。

“老黑怎么说?”中年人冷冷地问道。

“他叫我们剁掉這小子一只手,但不能让他熄火了!”

“真***麻烦!直接弄熄火不就得了,這老黑做事越来越象娘门儿!”

蔡若飞已不从何处摸出把斧头来,对着中年人道:“听说,這事可是孙正雨亲自交待下来的,还特别交待了不能让這小子挂掉!来,你动手还是我动手?”

中年人连连摇手道:“這是你的爱好,君子不夺人所好,还是你请吧!”

那大汉满脸兴奋的表情,高高举起斧子瞄着冯宇衡的手道:“這么多年了,只见你杀过人,没见你拆过零件,你真***不懂生活!知道什么叫最高境界吗?就是弄得人不死不活!”

他正准备用力劈下去,突然觉得眼前一花,全身顿时酸软无力,手中的斧子沉重的无法举起,头晕沉沉地只想躺下好好睡一觉。

“你们才是真的不懂艺术,最高境界应该叫做灰飞烟灭,不留一点痕迹!”司南不知何时已站在屋内,而门窗明明都关得死死的。

中年人心里暗叫不好,立刻飞起一脚向司南踢去,力道又猛又快,同刚才那笑咪咪的胖子顿时判若两人。

谁知這一脚却越来越慢,空气中象是有一团黏乎乎的东西,让他有劲也使不出来,看看踢到了司南面前,却终于停了下来,再也无法向前一点。

司南对着中年人轻轻地拍出一掌,看似软绵绵的一下,那中年人竟无法躲开,被拍了个正着。

中年人快速后退几步,似乎没受什么伤,他刚松了口气,突然觉得脸上痒痒的说不出的难受,伸手一抓,发现脸上全是湿湿的,转过头,立刻又看见蔡若飞惊恐的目光。他心里大惊,正想再退几步,却突然摔倒在地,這才发现自己的双腿,不,是全身正在象冰块一样快速溶解。

“天哪!”中年人大声惨叫道,惨叫声很快变成了呜呜的嚎叫,很快就声息全无,人也慢慢化成了一滩奇臭的黄水。

饶是经历过各种大小场合,逞过英雄,也当过狗雄的蔡若飞此刻也吓得全身发抖,他惊恐地看着司南,眼角直往后瞄,突然身子猛地弹起,向一扇窗户撞去。也没见司南如何作势,已抢在他面前,同样是轻轻的一掌拍在蔡若飞身上,接着一摆手,一股无形的气浪将蔡若飞的身体远远地抛到屋子的角落里。

司南不再理会惨叫的蔡若飞,走在冯宇衡身边蹲下来一摸,摇头叹道:“原来有天蚤衣防身,难怪只断了几根胁骨。這小子,进步似乎很快,都装备有天蚤衣了。”

昏迷中的冯宇衡当然不知道身边发生的惊心动魄的事,他沉沉地不知睡了多久,终于才慢慢醒来,睁开了双眼,发现自己已躺在医院的病房里。

這是个单人的病房,收拾得十分的整治,床头柜上还放着一瓶骄艳的鲜花,不时发出一阵阵清香,令人心旷神怡。

冯宇衡身子一动,却发现自己全身被插满了管子,腰部也传来一阵阵巨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