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远处突然响起了警车刺耳的警报声,由远到近,见一长串警车呼啸而来。冯宇衡一愣,怎么這次警察来得怎么快?钟晓冬等人则脸色大变,三人迅速转身关门断电,那动作十分迅猛快捷,充分展示了平时的训练有素,表现了极强的应付突发事件的能力。

钟伯父见冯宇衡站在一边看笑话,忙冲他大叫道:“小冯,赶紧走啊!被警察逮住了怎么办?放心吧,我们会应付這起差佬的!”

钟晓冬则后悔莫及,他没想到事情会闹這么大,早知如此,何必叫冯宇衡他们来趟這混水。

冯宇衡很轻松地笑了笑,回头一看,不出所料,刚才还大跳忠字舞的吉字三人组早已屁股向后、形踪渺渺了!

很快,七八辆警车呼啸而至,跳出几十个警察,都是一身的防暴装备,迅速将现场围了起来。领头的一个警察年纪已不轻了,头发花白,没戴帽子,衣扣敞开,一身酒气,摇摇晃晃地走过来,先勉强站直了身体,看了看躺在地上嚎叫的黑帮分子和混混们,突然笑道:“老二,你们不是很有把握吗?几十个人干一个,居然全部躺在地上了,可真他娘的出息啊!”

他旁边一个年轻的女警察有些厌恶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向冯宇衡走过来。突然,两人都瞪大了双眼,象斗鸡一样互相盯着对方。只见那女警察面白唇红,高挑修长,貌美如花,居然正是那视猫如命的孙妍妍。

孙妍妍也认出了冯宇衡。她脸上的表情先是惊讶,继而恐怖,最后变成愤怒。她压低了声音道:“原来是你這个流氓、妖怪!我的咪咪呢?你把她弄哪去了!”

冯宇衡一头晕晕乎乎,好半天才想起来,那猫早已死得硬绑绑了,自己好象还给它来了个风光大葬,应该是埋在西陵地宫下面地。可這话现在当然不能说,想到這里。立刻白眼一翻道:“什么猫?你的猫我怎么知道!”

孙妍妍大怒,可一时又没啥理由发火,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低低地说道:“看我這次怎么收拾你!”

這时,那个满身酒气的老警察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一瞪那牛一样的血眼,冲冯宇衡喝道:“你的同伙吧?都跑哪儿去了,赶紧交待!”

冯宇衡也牛眼一瞪。叫道:“什么同伙!你不分青红皂白的上来就乱嚷嚷,象个警察吗?”

那老头警察大怒,大声叫道:“上铐,這几个人全部抓回去!”说着。他手一指,将冯宇衡和钟家三人都划拉了进去。

這时,一个警察押着刚才冯宇衡放过的那个排骨走上来道:“袁局,這小子交待说,老二這伙人是被那个家伙一个人打倒的!”

那老头警察一愣,骂道:“你小子真是喝多了吧!老二他们三十几个人,还拿着家伙!他一个人能打倒三十个人!”说着,他捡起地上地一根断成几节的铁棍,看着那锋利的断口。酒一下醒了大半,旁边的警察也都看呆眼了,這种断口,只有用切割机才能切出来,难道刚才這小子是抱着一具电动切割机在打架?几人都将询问的目光投向了那排骨。

排骨见冯宇衡站在那里冷笑,顿时浑身一哆嗦。压下头小声说道:“都是他用手切断的!”

那老头警察哈哈大笑道:“這小子吓疯了!还他妈混黑社会的,真没种!”旁边几个警察也会意过来,怎么可能有人能用手将這铁棍钢刀切开,一定是有什么隐情,立刻都掏出手拷准备给冯宇衡上铐。

冯宇衡大怒,叫道:“凭什么给我上铐!”

那老警察道:“闭嘴,老子说上就上!你当街聚众斗殴,老子还不能铐你了!”

孙妍妍突然道:“袁局,這小子很邪门的,要小心点。最好连脚镣也上!”她想到冯宇衡那天晚上当着自己地面变成猫、又变成蝙蝠,心里就一阵打鼓。這段时间,她可没少做恶梦,现在看着冯宇衡还心有余忌,但一想到从小养大在的咪咪被他弄得生死不明,又是一阵怒火涌上心头。

冯宇衡也是怒火填胸,有心想打倒這堆警察走人,又看见钟家三人都被押进了警车,他终于忍下這口气,這事不能连累钟家,自己还是运用其他办法解决的好。想到這里,他努力将心态调整平和,先让你们得意一会儿,等会儿有你们好瞧的!想到這里,他对孙妍妍淡淡一笑,伸出双手让那些警察给自己上了铐。

那警察一脸白净,戴着个眼镜,却明显一肚子坏水,故意一用力,手深入冯宇衡地手腕,换了一般人,這下绝对会痛得叫出声来,但冯宇衡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冷冷地盯着他。

那眼镜大怒,用力一推冯宇衡道:“看什么看!上车!”

囚车里,冯宇衡和

并排坐一起,对面是钟伯父和钟晓琴,這几人里面,了特殊优待,戴着亮晃晃的手拷。按理说,应该有警察和他们坐在一起,但那些警察嫌后面气闷,都坐到前面去了。

冯宇衡看了垂头丧气的钟家几人,连忙安慰道:“不要急,一会儿就让這些孙子恭恭敬敬地把我们送回去!”

钟晓冬不好意思地说道:“老冯,都是我连累你了!我不该叫你来收拾這些混混的!”

钟伯父一听這话顿时大怒道:“晓冬,你這个王八犊子!原来是你惹出来的事,等老子回去扒了你的皮!”

钟晓冬白了老爹一眼道:“老爸,还是先想办法出去,扒我皮的事咱们晚点再商量也不迟!”

冯宇衡暗暗好笑,他小指一勾,已经从戒指中掏出手机来,凭着记忆拨打了老鹰的手机,双手将电话举到耳边,心下暗暗嘀咕,這老鹰可别又给我玩停机吧!

还好,這次电话很快就通了,老鹰爽朗的声音在电话中响起:“耗子,你地伤怎么样了?我们前两天正好有点事忙活着,后来回到西陵,你居然已经离开了!”

冯宇衡忙道:“鹰头,伤没事了。但现在有其他事,我在成川出了点事,和一些混混打架,被东城区警察分局抓起来了,现在正在去局子的路上,你……

他话没说完,电话那头的老鹰鹰毛倒竖,已大吼大叫起来:“小小的个警察分局竟敢抓老子的兄弟!反了他的!耗子,你放心,我正好在成川,你稍微忍一下,我马上就到!对了,你有没有杀人?”

冯宇衡道:“人倒没杀,只打伤了几十个混混。鹰头,我地同学一家也被抓起来了,他们都是本分守纪的良民,這事得麻烦你做漂亮点,不要以后还有什么麻烦!”

“妈的,才打伤几十个混混!”老鹰在那头骂道:“這么小的事你也好意思给我电话,下次记得手狠点,打死几十个再找我!”

“行了,行了,下次打死人一定记得你!”冯宇衡笑道,随手挂上了电话,见老钟家三人又一次怔怔地盯着自己,没办法,今天晚上算是彻底破坏了自己十几年积累下来的良好宅男形象。

进了警察局,几人立刻被拖进审讯室,那满身酒气的袁局长、孙妍妍和白脸眼睛三人也走了进来。

那袁局一拍桌子,大声咆哮道:“你们几个听好了,马上老老实实地交待你们的同伙跑哪去了,否则,今天晚上就要你们好看!”

白脸眼镜也狐假虎威道:“快说,袁局都发话了,你们也知道我们有多重视這件案子,不老实交待的话,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孙妍妍有些不满地看了两人一眼,没有多说话,只低头记着笔录。

袁局摇晃了一会儿,觉得头有些晕,干脆一屁股坐倒在椅子上。对白眼眼镜道:“小邱,你来审,我有点头晕,先坐会儿!”说着,他头靠着椅子,居然开始迷迷糊糊地打着瞌睡了。

冯宇衡突然冷笑道:“袁局长,你喝醉了酒还亲自审案,這种敬业心真是令我感动!不过,我好象记得你们警察在上班办案期间是不能喝酒的,否则是一律要开除公职地!”

那姓邱的眼镜轻轻地走到冯宇衡身边,嘴贴着他的耳朵道:“小子,再猖狂,信不信老子找人弄死你!在警察局里不动你,我现在就放你走,保证你走不了三百米就死定了!”

冯宇衡立刻冲孙妍妍大叫道:“我要投诉,這个警察威胁恐吓我,他说要找人弄死我!还说放我出去,走不了三百米就有人来弄死我!”他高声大叫着,那声音响彻云宵,在审讯室里四处回荡。

孙妍妍也生气了,一张俏脸通红,拍着桌子大叫道:“冯宇衡,你给我老实点!這是警察局!”

邱眼镜一愣,问道:“妍妍,你认得他啊!”

孙妍妍紧咬着牙齿道:“当然认得!這个流氓!”

冯宇衡大为得意,笑道:“我怎么流氓你了,说出来听听,要说不出来我可要告你诽谤!”

“闭嘴!”邱眼镜狠狠地给了冯宇衡一下,当然,他认为是狠狠的,冯英雄却不认同這个观点,因为這力道似乎连搔痒痒都嫌轻点。虽然不痛,但冯英雄的自尊心还是受到伤害了,他笑着对邱眼镜道:“好的,眼镜,這一下我记住了,一会儿一定奉还!”

邱眼镜大怒,进局子十几年了,还没见过這么横的主儿,特别是在自己猛烈追求的孙妍妍大小姐面前,如何丢得下這张脸。他立刻从身后抽出棍电警棍,准备给這小子来个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