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颤抖着嘴唇道:“你…你…你是说陀亚国际总部?”

“是啊,下个月的车票我都帮你买好了,你看这,假冒身份证件、衣服、化妆用品、干粮、尿不湿、零钱、日用品、…”一会儿功夫,七七八八的东西已经堆满了整个桌子,把这些东西掏了出来后,他笑嘻嘻地对我道:“你逃进去可是绝对安全的,没有人会想到世界第一恶贼竟然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还有啊!这个这个,你在里面就顺路帮我把存放在核心保护区里的那件东西偷回来,这东西可是价值非凡,你可千万要记得哟!”

说了这么多,这老头最终是在使劲地骗我帮他偷东西,我毅然地把头转过一边立马就拒绝道:“不去,不去,叫我和抓小偷的呆在一起,还不如把我宰了算了!”

老头的脸上立即挂满了失望,他开始摸着下巴好象在盘计着什么,突然,眼睛里闪过了一道让我毛骨耸然的灵光,他咧嘴一笑道:“呵呵,你不愿去我也不能强迫你,老弟啊,你好好的在这里养伤吧,我先走了!”

老头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我吐了吐舌头向他做了个鬼脸,埋头继续吃着鸡腿。

时间一天天过去,第三十天,我终于可以下床活动了,只是动作太大的时候,胸口会闷痛闷痛的,这老头的技术也够臭的,夹板加绷带,绑得我的胸部可以让三十五D的女人自愧不如。而这次的禁咒我并不是什么都没有失去,过载魔力的身体已经无法再汇集魔力,简单的说,我从此以后,就和一个不会魔法的平常人没什么两样了!

屋子有些昏暗,从木窗的间隙斜斜的透进几束光线,屋内很空寂,几声悦耳的鸟鸣不时的从屋外传来。我掀开了盖在身上的毛毯,立即便感触早晨的清冷,不由哆嗦了一下,从简陋的木**爬起来伸了伸懒腰,感觉到除了伤口有些微微的疼痛之外,已经没有什么大碍。

我走到了屋门前伸手推虚掩的门,依呀一声响,门开了,顿时,一幅和诣的景象印入眼前,屋外的明亮让人瞬时从睡后的迷蒙中恢复过来,微微的风,带着露珠的绿草,还有那篱笆上开放的牵牛花,构成了一个美丽的清晨,吸入晨间的空气,感觉到凉凉的清新让人浑身一阵舒畅。

只过了一小会,卡拉奇老头骑着他那一匹小瘦马突突地来了,在篱笆外,他老早的就打招呼道:“嗨!老弟,今天感觉怎么样!”

我拢了拢衣服回答道:“嗯,感觉好多了!”

“我和你商量的那事,你考虑清楚了没?”卡拉奇老头边推开篱笆上的门,嘴里说的还是那句老话。

“考虑得非常清楚,我是不会去的,您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这天老头倒是没有显露出失望的表情,他在屋前小院子上的石桌上摆上了稀饭和馒头,我坐在石凳上开始吃起来。早晨的气温清清凉凉,四周非常的寂静,伴着清脆的鸟声,想这种气氛比起那些所谓的高级餐厅舒服得多,喝下碗里的最后一口粥,我放下碗抹了抹嘴,见老头在一旁陪笑着站在看,我打趣道:“嘿,你看你笑得那贼样,不会是在粥里动了什么手脚吧!”

话音未落,一道强烈的睡意穿过脑际,卟嗵一声,我就一头栽了下去,最后的意识,只是听见卡拉奇老头传来的惊喜声:“啊哈,成拉…”

四周传来许多人的声音,感觉头痛得利害,而且脑袋里一片茫然,我皱眉用力的晃了晃脑袋,强力驱赶了一下满脑子的混沌,费了好大的劲才撑开了如同灌满铅的眼皮,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倦在一个墙角。怎么会在哪里?我不由产生了疑问,随后开始思考起来,经过零星记忆的拼凑,事情的大致经过我都清楚了,应该是卡拉奇老头在粥里下了迷葯然后把我弄到这个地方来,这个地方是…

站起身来瞭望而去,只见一群人七八个人正集在这个小屋子里,他们都坐在屋子两排的长凳上等待着什么。感觉到倦在墙角也怪难看的,我摸索着爬起来,小心翼翼地坐到了长凳边缘的一个空位上。坐稳之后,我怀着一肚子的疑问开始详细端详这群陌生的人们,让我觉得奇怪的是,这些人身都十分强壮,有个把虽然身体弱点竟也是精神抖曜,一看就知道是修练魔法的高手。

这更是增加了我的疑问,我身边的是一个和我想仿的青年人,他正在津津有味地和旁人聊天,我颇为不好意思地打断他的聊天道:“请,请问一下,这是什么地方?”

他转过头来,用奇怪的眼神望着我,不以为然地道:“这里是候弦啊,难道你不知道等一下我们要乘车去陀亚国际总部报到吗?”

“什么?陀亚国际总部?”我激动得突地一下站起来吼道,这突然的动作引来了众人的眼光,被这么多人子着,我意识过来,收敛着假咳两声坐了下来。

我的一惊一乍的也吓身旁的这个年青人,他惶然往后缩着身子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你不会是…疯…”

“不是不是,当然不是,你看我这风流倜傥、英俊潇洒、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疯子嘛!”我慌忙辩解道,说着,还挤给他一个蒙那丽莎的微笑,让他感受到无限的母爱。

他打了个寒颤,喃喃自语道:“原来是个傻子…”

…无语!

静坐着,我打算起怎么离开这个鬼地方,想起来好笑的是,竟有这样一天,我会有和这些追捕者们坐在一起的机会,想当年,这陀亚联邦可是追捕我的首要组织,因为各国只是派出的追捕小队,而对于在各国间乱窜的我来说,追捕我这个国际惯犯,可谓是这个组织的天职。想到这里,我不由惊慌地往自己的脸上摸去,啊,还好,这老头帮我化了妆,咳咳,只不过…

这蠢老头竟然把假胡子在贴到眉毛上,假眉毛帮我贴成一个八字胡,拷,可以想象到我现在的样子…一个浓眉大眼的呆瓜!把它贴回来?那有多惨就会死多惨,这些人都看过我现在的样子,贴回来不就是明摆着自己是化妆的吗?

郁闷中,我撑着腮子开始往怎么逃跑的方向想。只听依呀的一声响,门开了,推门而进的,是一个穿制服的中年人,手拿着一根教鞭,脸上凹凸不平并且满脸横肉,看起来样子很凶。一看这制服,我立即就知道这个人的职位是个监察长,权能大约是统管二百人左右,年薪为二万斯比。问我为什么会对他们那么熟?如果被你他们四千人的追捕大队从亚摩利一直追赶耶布斯这上万里的跑程,你就会冥记于心,看到那种肩膀上打了两块补丁帽子像个春卷一样的家伙,尿到一半你就要缩回去赶紧溜人先,因为是个副督守,四周起码会有二千五百以上的追捕者在堵截。如果看到屁股上打了两块补丁帽子像面包一样的家伙,那么,你可以把大便拉完然后再悠然的离去,因为…那是一个农民!

这监察长一进来之后,全部的人立即停止了喧哗笔直的站起,手放后背目不斜视的望着前方。看到个个都站起来了,我也不得不跟着站起来有模有样地学着众人的样子看着前方。

他进来小屋子里后,寻视了一遍,开始训话道:“通住陀亚的马车已经在外面候着了,从今以后,你们将不再是什么打手、学生、流氓地痞,你们要记住,自己是陀亚的一份子,是正义的守护者,以消灭一切罪恶为已任,以抓到恶贼卡诺为最终的理想,这是你们的使命,你们的生命的意义所在,听明白了没有!”

“听明白了,消灭一切罪恶,抓住卡诺恶贼!”宏亮的声音在这小屋里响起,真伤脑筋,这陀亚的宗旨竟然以抓到我为最终理想,我也不得不和这些人一起响应监察长。

“好,收拾东西出发!”话毕,监察长转身离去。

随着监察长的背影消失在门口,脸崩得紧巴巴的众人们顿时一哄而散,都懒洋洋的打理着自己的行李!我开始贼头贼脑地张望起来,嘿,现在正是混乱之际,这是逃跑的最好时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悄悄的靠向了门口,然后慢慢地挪,慢慢地挪,最后一个鼠窜吱的一声溜了出去…

“来来~!刚出炉的内裤清仓大甩卖喽,质量三包,坚久耐用,永不磨损,咬一口甜掉你的牙┅┅”炎炎夏日高悬空中,但依然不能抹灭人们对逛街的狂热,摆地摊的小贩大嗓门叫卖声、顾客狂疯的砍价声不绝于耳,喧哗,永远是林姆克大街的主题。

置身于人流之中,不时的,我感触到肩膀被旁人所碰撞,举首瞭望远处,一片黑鸦鸦的人头涌动着向街道远处延伸。在人群中行走着,森林里闷了一个月,好久没有出来了,我东望西望也觉得愉快非常,不知不觉已经远离了那个候弦。

践踏着林姆克大街的黄土路,我漫无目的地走着,归宿是哪里?我也不知道,也许没有目的,才是人活着最基本的快乐。已经是中午时分了,人群里无法流通的空气让人感觉到的只是闷热,新的汗出来了,马上便被烘干,身上汗腻的感觉让人好是不舒服,我不时的抖动一下身上的衣服以驱热气。真不明白穿著内裤有什么用,如果把它套在头上,既可以挡太阳下面又凉快,那不是很好?其实早已有聪明的外国人这么做了,传闻是一个叫蝙什么侠的人。

正当我对炎热不甚麻烦之际,突然间,一股葱香扑鼻而来,我不由咽了咽口水,举目寻视了一翻,原来是的小摊上老头正翻煎着一个焦黄油亮亮的烙饼,立即听见肚子一阵雷鸣,早上吃那点东西,估计已经消化到大肠了。

神圣的午餐时间到,意识着我将手伸进口袋里,手在口袋里摸了摸索了一下,突然间,心里如同被浇了一桶冰水一时间凉到底去,不见了?慌忙中扯开口袋往里一看,发现里只剩下一样东西:一个比拳头大的洞。天啊,我的斯比…

于是我开始咒骂国家制币厂为什么不把斯比造得比拳头大些,想念起那个曾经告戒过我马大哈的朋友。她在告戒我后,不知道是被我用风之舞吹到南大陆,还是北大陆上了!

想起了著名的大圣者卡其斯特说的一句名言:“有钱不是万能的,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地。”

现在又没钱了,一切都结束,我的人生、我的理想、我的午餐都没有着落了。后悔是没有用的,报冤更加是无奈,这个时候,我很清楚自己现在又要干些什么了,习惯性的,眼眼开始放射出贪婪的光芒,我逐行扫描着路人的钱包

以为我会偷钱?别傻了,要知道我从四岁那年开始就知道偷钱是一种可耻的行为,再说我现在已经洗手不干,怎么会去偷钱咧?

我快速穿过路人砖进了一条小巷,小巷里堆着七七八八乱物,看样子很少人从这里经过。我耐心的等待着,突然,一个标准对象出现,这是一个穿著富态的老头身上,肥头大耳走路大摇大摆,活像一只跑到大街的野猪。我埋头迎面走了过去,只见他依然悠晃地走着一点也没有意识到我的危险性,在和他交错之后,我猛地回过身来,对着他的后脖就是一个手刀。被手刀击中的富老头渐渐软了下去,我扛上他飞快地逃走,跑到小巷的拐角后停下,把人往地上一丢,连“抢劫”两个字都不用说,已经开始在他身上搜找财物。

“喂,格兰,你在干嘛?”正当我在忙乎之际,这突如其来的一声把我吓得是魂飞魄散,转头一看,我瞬时惊讶无比,身后这位说话的老兄,竟然那位说我是傻子的“同事。”

这时,我的脑子也在飞快的运作,他刚才叫什么格兰,不可否认的是他刚才的确是在叫我,嗯,这一定是卡拉奇老头把我弄进陀亚时,帮我起的借名。现在看这种形势,我的手还伸进富老头的内衣口袋里掏钱,让这位消灭罪灭和卡诺恶贼为天职的陀亚成员看到偶在抢劫,我还不惨了,我立即借口绞辩道:“啊啊,这个,这个,你也看到了,这个可怜老头昏到在这里,我好心的在帮他做急救咧!”

看来他真是相信了我的鬼话,他道:“这样子啊,那就等路过的人来救好了,你现在都快要倒大霉了,刚才监察长还要说把你列为‘逃兵’抓回去大卸八块咧,还好我跟他说明了你情况,讲你可能是尿尿的时候迷路了,他知道你的智力有点问题后,也没有再追究了,叫我赶紧把你找回去,一群人都在等着你归队好前往陀亚总部呢!”

“可…可是…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真昏,难道你不知道每一个陀亚成员身上都有一个土系行踪印迹的吗?你想一想,如果没有这东西的话,任务一下来,哪里找那些居无定所的追捕者们?靠的就是这个土系行踪印迹,这东东不但能用于找人方面,还能用在战略包围之类的方面,你说要堵截包围一名逃犯,只要感应一下土系行踪印迹的存在方位,就知道哪里的路口已有自己人在堵截,哪里的地方还有没有人拦截。除了这些之外,这印迹还有最后还有一个用途,那就是…追找‘逃兵’!”

听完他的最后一句话,我眼前一黑,一头栽倒昏了过去…

世界上最大的治安机构,众所周知就是著名的陀亚联邦,它责任着各类国际案件以及追捕逃亡于世界各国的通辑要犯的任务,之所有受到各国的鼎力支持,其实还全是因为它的特殊权能性,要知道各国间的治安组织,出于国际间的互不干挠的政治协议,对于逃往别国的案犯都是措手无策的,而陀亚联邦的权能因此得到了世界众国的认同,几乎是所有国家都批准陀亚联邦进入自己国家抓拿案犯,甚至还同意陀亚联帮在自己的国家内建立分署,并提供资金保证其分署正常运作。

陀亚的总部,坐落于奥斯曼帝国首都以北的一大片区域之内,每年,这里都从世界各地招聘许多优秀的人才,这些新手被招来之后,经过考核,然后由总部分配任务或者指派到各地……没有窗的车厢光线很昏暗,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坐挤了七八个人,感觉有些闷热。坐在车厢最里面的一个角落,感受着马车的颠簸,全都认命了的我木然地垂头望着地板,想想这这老头真绝,这下子全陀亚的人都能知道我身处哪里,完了,真的什么后路都被他给断掉了,感觉自己从来没有那么落魄过。

这时,感觉马车又停了下来,不知道这已经是第几次了,外面又传来了门哨要求出求证件的声音,马车停顿一会之后又开始颠簸起来。终于,在经过道道关卡之后马车停稳了下来,车厢里的人们知道已经到达目的地,都已经开始蠢蠢欲动,这时车厢门被打开了,昏暗的车厢顿时亮倘起来。

车箱门口出现了监察长的身影,他往里面吆喝道:“你们的新生就从这里开始了,快下来集合!”

就要面临全新的生活,众人们都显得很高兴,车厢里顿时沸腾起来,一会都已下车集合了,而我则是最后一个下车,板着一副苦瓜脸,踏上了自己七八年来极力避免进入的地方…联帮调查局。

在暗黑的车厢里面关了这么久,一出车门,眼前豁然开朗,宽大的街道、两边栽种的梧桐树、争相开放的花卉、成片成片的漂亮小房屋构成一花园式的生活小区。我不由惊讶,这陀亚的不但比我想象中的要大而且还要漂亮得多。

列队站好之后,监察长又夹着他那根教鞭在我们面前踱量了一下,最后停下来板着脸道训话:“你们的命运,已经和陀亚密不可分,陀亚的未来都是由你们来打造,要记住,你们没有过去,只有在陀亚的将来,是否能在陀亚的历史上添上你们光辉的一页,就看你们的努力了!”

哗拉哗拉…!掌声响了起来,监察长清了清嗓子继续道:“等一下,你们就跟着我去做体检,之后就会有专门人员带领你们去临时宿舍,今天好好休息,养足精神好应付明天的分配审核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