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尔基城主没有理会希斯伦,问道:“你何以认为他不是亚伯拉罕之子?”

“我怎么会不知道,说起亚伯拉罕之子打死我都不会忘记,那臭小子在大峡谷设下埋兵,让我认为里斯本真是那么蠢竟然用这种烂战术,没想到等我们围剿峡谷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被大军包围了!”

“大军?里斯本没派大军过去啊!”

“没错,这就是那小兔崽子的诈兵之计,让我以为里斯本要决战薪玛河,以薪玛河的天险,用来决战的合理性是让人深信不疑的,等我判断里斯本后方空虚想乘机占领,才发现里斯本的大军竟然城里,最后在逃回去还遭他埋伏被活抓,吃了完他这一套超级连环计之后又被他活抓,当时看到他的脸,那张可恶的嘴脸就刻到我心里去了,就算我老死的那天,我都能记得一清二楚!”伲法军统愤怒地把牙齿咬得格格作响。

诺尔基城主也是惊诧无比道:“这的确是绝妙无比的连环计,这么说你不是被峡谷之伏所击败的?”

“扯蛋,我伲法带兵数十年,统领数万士兵,怎么会被这种蠢计击败!”伲法军统显得非常激动。

这时米迦勒魔导士凑在诺尔基耳边悄声道:“当时兰格第一次带兵叛逃吗?”

诺尔基城主皱了皱眉。

使者接着道:“没错,当时逃回去的几个士兵说了这事,弄得我们军心惶惶,那个时候我们就已经留意到此人非常危险,没想到他比我们想象中的更危险,前天晚上就把我们的粮草都烧了!”

诺尔基猛地站起来骇然震惊道:“烧粮草?难道这件事是真的?”

“是啊,这招真是太狠了,逼得我们现在不得不撤军,就连回去我们都要饿着肚子支撑到家!”

伲法军统亦点点头道:“嗯,我昨晚上听那小兔崽子说了,他说把我们的粮草给烧了,听这么一说,还真是这样,莫非城主不知道?”

使者感叹道:“你们的那位大将实在是让我们佩服到了极点,身居高位还亲自来做这种九死一生的行当,其实他不用亲自来也可以办妥此事,粮草在我大军中心,安全性我们实在太多年没留意了,没想到这个大意竟然成了我们的败笔之处,而我们佩服他英勇的地方,就是他被发现后,只身一人拼杀于我们十数万大军之间,浑身浴血,在黑夜里晃动的火把下衬托下,当时我看了都心生畏惧,在十数万人的围剿下,杀我们上百人余带着重伤逃走,这真不是人所能做到的!”

米迦勒魔导士结巴地问到伲法军统:“你…你说的那小子是不是眉毛粗粗的,昨天被关在牢里的那个?”

“是啊,你们把他关进来作牢里作什么,想向我剌探军情吗?”

“他…他…他不是你们派来的奸细?”

“奸细?老天!要是我们暗黑魔法界有这样的奸细就好了,之所以我们要以铲除里斯本为首要任务,是考虑到你们里斯本会支援任何一个我们所要攻打的国家,任何一个国家多了几万法师部队都相当难啃,有了他,哪怕是和里斯本签下永不侵犯条约都无所谓,连我们十数万大军都能搞定,自然不用理会里斯本的支援,昨晚,我曾以一半天下为条件请求他加入暗黑魔法界,哪怕是亚伯拉罕都会立即扛被子赶过来了,他竟然不甩我,真是蠢蛋,哼!”

大厅里的众人眼珠都快掉下来了,就连诺尔基城主都为之动容,一半天下,说着平常,可意味着什么?比里斯本大上数万倍的疆土,天下一半的财富,比眼下世上的任何一个君主更大的权力…

诺尔基城主瘫坐在椅子,整个大厅里的人都在震惊之中,使者和伲法军统所叙的这几件事,哪一件都是惊天动地的大功,而现在想感谢,人已不知去向。

米迦勒魔导士木然地望向诺尔基城主,喃喃地道:“看来我们犯了一个无法补救的错误!”

诺尔基城主回过神来,猛地站起来大声下命道:“所有部门注意,无论想尽任何办法,任何代价,务必要把兰格…兰格统帅找回来!”

丽莎和冰丽斯也露出会心的笑容,终于云开雾散了,冰丽斯对米迦勒魔导士道:“老爹,现在我们要回去继续禁闭了,你们也继续!”

米迦勒魔导士急忙道:“啊,好女儿不要走,现在…现在只有你们知道他的下落,快去把偶的好女婿找回来!”

“好女婿?”

“是啊,你和你娘的眼光一样锐利,简直就是蚂蚱杀手”

“呵呵,昨天晚上可能还会在小树林,现在我也不知道了!”冰丽斯无奈地摊开双手。

“那不是找不着了?”

“不用急,过两天他会回来的!”

这时使者从身上掏出一份文件道:“我们还要赶回去,合约已经拟好了,一式两份,请城主签一下,我好带一份回去!”

诺尔基城主接过文件看了一下,并无问题,签好之后寄回一份给使者,道:“里斯本会严竣以待的,十年以后再见高下!”

“那我们告辞了!”

使者和佗尼法军统离去之后,诺尔基城主留意到还窝缩着的希斯伦,希斯伦急忙道:“城主,你千万不要相信他们说的话,属下真的真的是被冤枉的!”

看到这家伙诺尔基城主就十分恼火,脱口而出道:“***,给我把这只臭鸭蛋丢到牢里去,不要让我再见到他!”

众人都惊愕万分,城主竟然说了粗话,真是从所未见,看来真是十分恼火,希斯伦这辈子是别想出来了!

“冤枉啊!城主,冤杯啊…”希斯伦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消失在议政厅外。

天已亮了,从里斯本城溜出来,带着这么重的伤,真是累得稀里糊涂,眼下最要紧的就是找个安静的地方养伤。

静养的地方,自然是离里斯本越远越好,估计城里正缉捕得鸡飞狗跳,所以离城太近的地方是非常危险滴,我耐着身上的重伤往远处赶去,里斯本附近尽是平原,不知走了不少路程终于到达山区地带,以偶十几年的逃生经验,要避难养伤最好是在山区,因为山区地型复杂树木丛生,除了比较容易藏身,最重要的是可以找到裹腹的野味。

钻进山里的茂密树林,安全感好多了,林间绿郁葱葱,清静自然,就是身上又粘又腻不是滋味,再加上伤口的疼痛就更是难受了。

我穿梭在树林间,终于找到一条小河,连衣服都不脱直接跳下去,一阵清凉的舒爽将混身的腻劲一扫而光。

从河里爬上来,找到一块大青石,脱个精光把身子和衣服都晒上,休整了一下已经是中午时分,穿好衣服,在四周找了一些草葯用石头锤烂熬在伤口上,然后把一件外衣撕成布条,就这样粗粗的把伤口包扎了一下。

该做的事都做了,瘫坐在青石上发呆,望着碧蓝的天,这好像又回到了流浪的时候,真是让人怀念。突然感觉肚子在打鼓,该去觅食了,我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这荒山野岭的,找个吃的不容易,我开始顺着河开始往下走,一般动物都会到河边喝水,所以在河边找到猎物比较容易。

不知不觉,半天过去,走了半天也没遇到什么猎物,饿得我都快卷起来了。郁闷地走到河边的一块平地,这似乎这一带最显目的地方,而让我眼睛发绿的是,这块平地的正中,有一只非常诡异的山鸡?为什么说山鸡也会诡异呢?像这种山里看到一只像驼鸟大的山鸡或者像麻雀般小的山鸡,我都不会说诡异,但是烤熟的呢?

越是觉得诡异,越是激起我的好奇心,我开始蹑手蹑脚的藏身在草丛中向四周查看,没有人?

顿时我的双眼发出现更强的绿光,立马四脚齐用,舌头外露,一个饿狗扑食冲向烤鸡,越来越近,焦黄肥嫩的烤鸡已经近在咫尺,突然,脚下一空,我惶然大惊,在下面竟是一个超大的陷井,慌乱中想向四周抓住什么地方,但是这个陷井实在太大根本就碰不到着力的地方,扑嗵一声!我狠狠地摔在井底,顿时是一阵头昏眼花,随后而下的泥土草皮树丛把我盖满了一身。

干!那个王八羔子竟然在这种山里挖个这么大的陷井,就算抓魔兽也用不着这么大的抗吧,我抬起头来猛摇把头上的泥土给抖掉,突然后脑勺被人猛击了一下,整个世界,渐渐陷入黑暗之中,我最后意识到的就是…有人躲在陷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