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我假咳了两声,提醒他们在青天白日之下,这种有伤风化的行为是法律所不允许的。

好象还意识到了有第三人存在,玛西雅尴尬地从布尼斯的怀里挣脱出来,并疑问道:“布尼斯,他是哪一组的,我怎么没见过?”

“他?他不是事务部的,我新来的宿友拉,他现在在后勤部扫地!”布尼斯不以为然地介绍道。

玛西雅惊诧道:“扫地的?”

“是的,怎么了?”

“扫地的能在我的‘星光之雨’下毫发无损?”

我一听,就知道要糟糕,赶忙绞辩道:“可能,可能是您被愤怒影响了吧,所以准确度差了太多~!”

玛西雅咕嘀道:“是这样吗?”

幸好这个时候的布尼斯道:“宝贝,到晚上我们再去一起去吃午饭吧,就当我为早上的事赔个不是!”

听到情人的蜜语,什么事都被抛到脑后了,玛西雅一挽布尼斯的手,高兴地道:“我们快走吧!”

望着这对情侣消失在门口,我无奈地摇了摇头,望着被钉满飞刀的床,更是郁闷非常,清理了一下自己床,累得个半死的我倒在**又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门外响起的那富有婬秽色彩的歌声将我吵醒,睁开迷迷糊糊的眼睛,抬起头一看,果然是满脸幸福的布尼斯回来了,他一见到我,立即打算岔开话题:“啊哈,今天天气真好,是个郊游的好季节!”

“咳咳,老兄,省下点神气收拾一下宿舍吧!”

“那当然,那当然!”这时,他注意到了房顶的大窟窿,自以为是地道:“这回,她是从房顶潜入的吧!”

我立即纠正道:“错,我是从那里逃出生天的!”

布尼斯歪着脑袋自语道:“我说上次那家伙怎么没想到呢!”

“你说什么没想到?”

他不以为然地道:“哦,是我的前任宿友,他现在正躺医院里呢!”

我怒怒不平地嚷嚷道:“有没有搞错,差点你的现任宿友就躺进医院了!”

“可是你现在不还不是好好的吗?”

“非要我死,你才甘心啊!”

“好了好了,当作补偿,也是为了庆祝你的生还,过几天有一件非常好玩的任务,我可以考虑带你去哦!”

“去做任务?”我头扭到一边,立即拒绝道:“不去不去,分明就是骗我和你一起去做苦差!”

“真的不去?”

“不去,再说最近我都还有任务要做咧!”

布尼斯显得有点不相信,怀疑道:“你的工作不是扫地吗?难道还要你在扫地中保卫世界合平不成?”

“嘿嘿,我已经升职了哦,现在的工作是做退休督守‘俄巴底亚’的侍从!”我显得得意洋洋,这俄巴底亚这四个字,还特别加重了音调。

“俄巴底亚,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布尼斯咕嘀了一下,摸着下巴陷入回忆之中,突然,他好象想到了什么,突然对我道:“机灵点,不然我的现任宿友又要进医院喽!”

“这是怎么的说?”

他沉默了一下,然后道:“你觉得刚才的那个女生怎么样?是不是很可怕?”

“可怕得没话说!”我猛点头,做出肯定的回答。

“那么,你认为,她的爷爷会是什么样的人呢?”

“她爷爷?你…你…你是说俄巴底亚是…是她的爷爷?”

“对极,传说级的可怕老头!”边说着,他边整理着自己的床。

我惊叫道:“我要去辞职,我不干了~!”

布尼斯闪过一丝笑容,道:“竟然你们部长把你弄到这个位子上,当然就不会这么轻易放掉你的!”

我惶然道:“怎么办?怎么办?我跟你去做任务吧,你向后勤部长申请一下暂时调遣人力,把偶暂时弄走吧!”

“唉,我这个任务其实很重要,具我们的探子回报,这个暗黑魔法界又有所行动了,听说他们有人前来首都这里,也不知道干些什么,而最近世界经济协会在奥斯曼帝国首都举行鸡尾酒会,世界各国的金融巨头将会集在这里,所以,部里下了任务,叫几个人冒充贵宾暗地里负责一下那里的保安工作。”

我一听,立即高兴起来,兴冲冲地道:“那就是说,我可以去了!”

“当然可以去了,而又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根本不用申请什么调遣人力,因为鸡尾酒会是在星期天举办,而且只是一天时间,这不属于工作时间和你的工作完全没有冲突,所以,服侍的任务你还是跑不掉的!”

我的心又从高处掉落了下来,一副脸,比苦瓜还要苦。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微笑着安慰道:“你放心吧,我不会眼睁睁看着你往火坑里掉的!”

顿时心里又升起了一丝希望的火焰,好兄弟啊,真是好兄弟啊,我激动地一把握住了他的手。他果然没有眼睁睁的看着我往火坑里掉,说完之后,他翻身上床,闭上眼睛睡觉了…

清晨的风,丝毫没让我感觉到凉意,从布尼斯那里所得到的最大帮助,就是这一身的铠甲了,具他所叙,这件铠甲,足已防御任何暗器和刀枪,伴随他渡过了无数残杀,此乃搏斗对战,泡妞偷情,必备之物,穿著如此笨重的铠甲走几里路,就算是在冬天,你也会觉得很热的。

我望了一眼天际初升的太阳,叹了一口气,心中升起无数的感触,再看一眼吧,也许,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看到了。

来到了陀亚的南边,按着地址上的标明,退休总督俄巴底亚应该就住在这一带,我没头没脑地瞎转了一下,很容易就找到了他的家,在一些不知名藤类植物环绕的围墙里,坐落着一座阴森森的大房子,这是一个看起来很古老的建筑,房子四周满布杂草和乱石,感觉,真是个适合杀人灭口,分尸毁迹的好地方。

我真是让人毛骨耸然,不由打了一个寒颤,硬着头皮敲了敲锈迹斑斑的铁门环。透过铁门的间隙,可以看到那房子的门开了,走出来的是玛西雅,还好,这个女生虽然非常的可怕,但比起一开始就遇到那个更为可怕的老头要好得多。

玛西雅顺着小道走了过来,透铁门她已经发现了是我,随着依呀的一声响,铁门带着它那年久失修的声音开了,玛西雅边开着门边疑问道:“格兰,是布尼斯叫你来找我的吗?”

看来,她还不知道我被派来照顾她可怕的爷爷,我立即解释道:“没没,其实是这样的,我最近升职了,所以被派来当你爷爷的侍从!”

她惊道:“听说后勤部又派来了一个待从,原来是你?”

“应该是没错了!”

她打量了一下我的精良装备道:“你是剑士?”

“啊哈哈,是,是啊!”

“难怪你那么利害还会呆在后勤部,原来是特别指派来照顾我爷爷的!”

“这,这是怎么说?”

“咳,上次有一个上位魔法师,也是这个原因被调到后勤部的,结果这次就是你了…”

上位魔法师,听名字就知道是个不弱的家伙,我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问道:“上次的侍从,怎么…怎么没继续他的工作?”

“哦!”玛西雅若无其事地回答道:“上次的那个进医院了,上上次的和上上上次的那个现在还没出院,估计后勤部是先找你来顶几天吧!”

狂汗!现在怎么办,回去吧,推卸任务的罪名可不小,我一下横心,想当年自己都在杀机万重的追捕中都活过来了,还怕一个老头不成。想到这一咬牙,我挺起胸义气风发地对她道:“走吧,带我去见你爷爷吧,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我…我爷爷的脾气有些不好,你,你要小心点哦!”

跟着玛西雅走进了屋子里,一进到屋子里,给人的第一个感觉,就是昏暗,而且是特别昏暗,那窗子,已经给厚厚的红血色窗帘所遮,屋内的家具,都是死气沉沉的褐灰色,一个像书架的大木架子上,摆置着一个个瓶子,里面泡着一些不知名的器官之类的东西,一只黑猫倦在地毯上,睁着绿幽幽的眼睛望着我。

“从这个梯子上去,我爷爷在上面!”玛西雅指着一条有点像死亡之路的黑色梯子对我道。

这里阴森森的气氛,已将我鼓起的胆量全数击溃,我慌张地道:“你,你不陪我上去吗?”

“这个…我…我要去洗衣服了,啊,我走了,拜拜!”玛西雅搪塞了一句,一下子就闪得无影无踪。

呜,竟然敷衍我,谁都知道,身为总督的女儿,是不用自己洗衣服的,估计是她都怕见自己的爷爷,我这个侍从更加不用说了。四周都静了下来,这屋子里的感觉让人好是不舒服,怎么办,怎么办,我惶然地在楼梯口徘徊了好一阵。没办法了,终于鼓起了一丝勇气,我掏出了匕首,紧崩起了神经,开始小心翼翼地往楼上走去。

咚、咚、咚、咚…一步一步往上走着,开始我以为这是自己的脚步声,可是,我发现自己的脚步很轻,根本不可能发出声音,随后,我开始以为这是自己的心跳,但是,我发现这不是自己的心跳声,那是一种大刀砍在肢体上的声音。

顿时头皮发麻,脑子里浮现了分尸的场景,门是虚掩的,我蹲下身子,胆胆颤颤地透过门缝往里面望去。瞳孔放大数我立即捂住了嘴不让自己惊叫,让我心寒彻底的是那把屠刀,一把滴血的屠刀,在一个发如狂狮般的狂人老头手里,刀起刀落,血溅飞起,血琳琳的肉块被放入一个不知名的容器里。

我狂睁着眼睛意识地往后退缩着,哐当一声,脚下一响,原来是自己踢到了一个罐子。

“谁!”里面立即传来老头阴沈的低吟声。

糟糕,我立即想站起来逃跑,只听吧嚓一声响,屠刀破门而出,嘣的一声响,狠狠地钉在了离我头顶只有一寸的地方,只听刀柄还在震动着嗡嗡作响,一缕头发从落前额落了下来,两脚顿时发软,我一屁股瘫坐在地上,豆大的冷汗从额角刷刷往下流。

这时门开了,老头硕大的身躯将整个门所笼罩,他手上、脸上、身上的鲜血,再加上灯光从身后透照而来,让他显得十分狰狞。我害怕地缩着身子,胆颤地仰望着这个可怕无比的老头,带着发抖的声音结巴道:“我…我…我是新…新来的,新来的侍从!”

“新来的侍从?”

“是,是,是啊!”

老头立即扬起笑容,伸手将我头顶上的屠刀拔了出来,随着刀而起的木屑掉落在正惶然中的我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