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0章 假装医生的博弈

老兵没有上车的意思,站在车门外抽了一根烟,然后拍了拍车子,对着陈博弈沉声道:阳子,记住了,一定要送到目的地,这是地址。说着,老兵从兜里摸出一个还没有拆开的信封。可想而知,老兵也不知道具体位置在什么地方。

赵子约的谨慎果然不一般,竟然把地址装到信封里转交给陈博弈。以老兵的机警与小心,他不可能把信拆开来看。

好咧兵哥,记得我的票子,明天晚上请你去洗澡。说着,陈博弈有些**荡的笑了笑。那种让男人都懂的眼神让坐在车子后面的田仁山也露出了笑容,一颗银牙反射着光芒。

陈博弈不知道,这个田仁山本身就是一个大色郎。不仅如此,他更是精通中文,不然的话他也不可能前来华夏与赵子约进行交易。

这一次,他们要的东西非常贵重,如果不出意料的话,华夏的国安已经盯着这个案子了。所以趁着他们还没有行动的时候赶紧完成交易,把东西送回倭国去。这样,他就可以得不可思议的回报。

只是田仁山一直不坑声,所以陈博弈不知道他听不听得懂华语。一路上,陈博弈得意的哼着歌,好像在为那即将到手的五万元而飘飘然的样子。

对于这种心态,田仁山笑而不语。这种小人物,他见的太多太多了,但不是每一个都有机会与那件‘神器’有如此接近的机会。

想到箱子里的东西,田仁山眼睛就一团火热,双手在箱子上来回抚摸着,脸上一片潮红,好像在他面前的不是一个长形的特制铝箱。而是一个美得不可方物的少妇。

要是一想到自己的老板,他就打了一个激灵,有些恋恋不舍的把手抽了回去。

嘿嘿,田老板,这里面装的是什么好货啊?陈博弈假装没有认出田仁山是倭国人,操着地道的金陵腔问着。

田仁山抬头看了一眼开车的陈博弈,用流利的华语回答道:张阳先生,兵子先生已经很明确的交待过了,你不要多问。

陈博弈连忙举了举。表示歉意道:是,是,是,田老板说的是,是我太多嘴了。

可是田仁山没有注意到,陈博弈在挥手示歉的时候有一个东西落到了铝箱旁边。然后快速的贴合到了铝箱的旁边。

过了五分钟后,陈博弈嘴角露出了一丝神秘的笑容。

通过微型扫描器传回的资料显示。这口箱子里装的正是陈博弈这次任务的‘目标’。

车子快速的行使着,田仁山发现有一些不对路。

八嘎,你是怎么开车的,这条路不是回金陵。

没错,田村仁山先生,这的确不是回金陵的路上,而是送你去地府的专用车道。陈博弈猛打了方向盘,车子冲下了国道,朝着一处荒地冲去。

停车。八嘎,快停车。田仁山,不,应该是田村仁山掏出了一把枪对着陈博弈,示意他把车子开回去。

看,这不是停下了来了吗?陈博弈冷笑一声,并没有把对方的威胁放在眼中。

陈博弈回头看了一眼田村仁山。眼中有一丝鄙夷与愤怒。

呯!

枪声响起,一缕青烟从枪口冒出。

可是,陈博弈并没有如田村仁山预料的那样死在自己的枪下,而是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前。是的,消失。可是该死的,他是怎么消失的。

还没有等田村仁山反应过来,他手上就重重的挨了一记。

他惨叫一声,手中的枪也掉到了地上。等他反应过来要去捡抢的时候,脸上重重挨了一拳头,然后身子重重的撞向了车椅。然后反弹了起来,脑袋撞到了前座的靠背之上。

你……

陈博弈再次抽了对方一个巴掌,直接把他弄晕了,然后钻出了车子,在腕表上按了几下,钻到了车子后面。

拉出了铝箱。陈博弈小心的打开了箱子。

若大的箱子里面堆满了泡沫,陈博弈在箱子里看到了一尊玉观音,一尊与众不同的玉观音。看到它的一瞬间,陈博弈发现自己的视线无法移开了。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他,不由的自主的,陈博弈抱起了玉观音。

顿时间,陈博弈感觉玉观音冒过一道光亮,让他的眼睛眯了一下。

好家伙,竟然是一尊道器,难怪,难怪。陈博弈也没有想到,这尊玉观音之中蕴含着特殊的力量,一股精纯的力量涌入了陈博弈的身体之后,他感觉自己受损的元神竟然被修复了。

三五个月的苦修省去,让陈博弈不由的高兴起来,抱着玉观音又看了好一阵。

咦,里面似乎刻有什么字。陈博弈有些诧异,但是他并没有把玉观音打碎。对他来说,得到玉观音上面的特殊力量已经是莫大的福份了。这一次任务没亏本,自己不经意间得到了一尊古老玉观音之中蕴含的能量。

阎罗队长,我是接货人。一个黑影出现在了陈博弈的背后,看了一眼他手中的玉观音。

陈博弈笑了笑,一眼就认出了接货的是自己队里的人——幽刃。

幽刃,你竟然回来了。太好了,这次任务有你我可就放心了。陈博弈走到了幽刃的面前,将玉观音递给了他。

队长,恐怕我帮不了你。我要把这尊玉观音送回燕京去。如今,不少人盯上了它。幽刃无奈的回答着,在他的心里也期盼着跟陈博弈一起完成接下去的任务,可是他没有这个机会了。

是为了观音之中的文字吧?陈博弈看着幽刃耐心的拿着强光手电在观音像的上面扫来扫去,便猜到了龙罚的目的恐怕就是里面的文字。

也不知道是什么内容,竟然让偻国的人心动了,还派了松本无风前来。

队长知道了?幽刃好奇的看了一眼陈博弈,因为在他来接货的时候才得知这次任务的目标就是玉观音里面的经文。

嗯。看到了。好了,你快些离去吧,路上注意点。陈博弈拍了拍幽刃的肩膀,然后钻进了车子。

既然幽刃要护送玉观音回去,那么就给他争取一些时间吧。毕竟田村仁山是负责运输的,吸引一下有些人的目光还是可以的。

队长,等等,这尊赝品带上。幽刃从一旁的黑色皮箱子里取出一尊一模一样的玉观音,放到了铝箱里。然后放到了陈博弈的车上。

好了,我走了,你自己小心。代我向龙头问声好。说完之后,陈博弈发动了车子,再次开回到了大道之上。

当车子抵达赵子约要陈博弈送的目的地时,陈博弈趁着田村仁山没醒的时候就离开了。至于接下来的事情会怎么,陈博弈不用担心了。田村仁山如果不傻的话。肯定会说什么也没有发生过,把那尊假的玉观音弄回去。

而赵子约呢,他可有别人收拾,陈博弈也用不着插手。他现在要做的是,进行任务的第二部份,杀人!

就在陈博弈完成第一部份任务的第三天,另一个叫张杨的人穿着一件白色的太极服钻进了一栋大楼。据说,两天后在这里将举行空前盛大的中医研讨会,而今能进入这里的均是大会的工作人员或者中医界的翘楚。

张杨进入了一个大型会议室。发现里面已经坐了许多人,于是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来了,看了一眼台上一个身体发福的中年人。

毫无疑问,这次出席的一定是我们中医界的前辈翘楚,这关于我们中医的前景,不容疏忽!

穿着黑色西装,身体微微发福。精气十足的男人带着一股老子最牛的气势对着底下近百个老老少少,穿着形形色色衣服的人说道。

王处长,名单之前早就选出来了,今天这个会……坐台上的一个女士面若桃花,说话时语气柔和,却带着一股让人信服的味道。

赵秘书,名单虽然选出来了,但是却有些异议。既然有异议,我们就要让在座的中医界同仁们一起讨,得到一个让大家都满意的结果来。

顿时间。下面掌声一片。

看下面的反应,赵秘书知道自己该沉默了。不过,心中却十分不太满意对方的表现。关于明天研讨会的出席名单是卫生部部长定的,可是这个王副部长却在这个时候提出有异议,岂不是抽脸吗?

这年头,什么东西没有异议。有利益纠葛就会有异议。谁都清清楚楚,只是有必要提出来抽脸吗。

陈博弈看着手里分发下的名单,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他知道,名单上的那个‘张杨’是这份名单里最有异议的一个,也会是接下去被炮轰的对象。但不幸的是,那个‘张杨’就是自己现在的身份。

哎,这还真有些让人头疼啊,一会是不是该揪一个最权威的一击轰倒呢?

摸着额头,陈博弈陷入了挣扎当中去。而他的表现,却被坐在台上的赵秘书看的真真切切。

好,既然大家都拿到了名单,那就请诸位同仁把认为不应该出现在研讨会上的人圈出来,我们做一个公开的投票。这关乎到我们华夏中医界的名声与发展,更代表着未来中医界的中坚力量,所以请大家务必本着公平、公正的态度,谢谢!说着,那名王处长对着大家鞠了一躬,又引来一阵掌声。

名单上只有三十个名字,而且还是记名形式的,这倒让在场的人有些不舒服。毕竟这样一来就把大家摆到了台面上去,一不小心就得罪人了。

大家扫着上面的名单,几乎都是名望极高的老中医,但是到最后一个名字时大家都冒出了一个想法?

张杨,这个是什么人,怎么都没有听过?

要知道,在中医的顶层里,连一个名字都没有听过,那就说明你并不是这个圈子里的人。除了一些顾忌那名字都没有听过的人可能是通过研讨会镀金的,其余人都把这个陌生的名字圈了起来。

陈博弈想也没想。也把自己的名字圈了起来,并且率先走上台去,把名单交给了上面的王处长。

对于陈博弈的举动,王处长显得十分不悦。

你这算是什么意思,我还没说要收来,要怎么收。你倒好,一声不坑的名单就送上来,这是什么意思,是告诉大家你有权决定怎么收名单吗?

人心其实是一个很奇怪的东西。有是候很简单的一个举动,在有些人看来必定带着某种‘阴谋’,而恰恰这个王处长就陷入了这个思想怪圈,一个寻常人都会犯的怪圈当中。

虽然不悦,但也不好发作。毕竟有关于风度,能多大度就得表现的多大度。所以,他欣然接受了陈博弈的举动。并且示以了微笑。

有了陈博弈带头,其他人自然也不好干坐着,于是乎闻风而动,熙熙攘攘的把名单全都交到了王处的手中。

看着名单上的结果,王处长面带笑意,满目春风。

民心,可用也!

心中感叹一句,王处长意气风发的抖了抖袖子,挺直了身子道:结果出来了。大家似乎都觉得这个叫张杨的不太适合出现在后天关乎我们中医未来的会议上。

下面的人应合着,反正是大势所趋,那也就不谈什么得不得罪了。

压了压手,王处长笑着说道:不仅是我们在坐的老前辈,就连那张杨本人也觉得他自己不合适。这种自知之明是我们中华民族的美德,请大家把掌声献给他。说着,王处长带头鼓起了掌来。

陈博弈顺势站了起来。朝着众人微微示意,好像在虚心接受大家的掌声一般。

可是,接下去他的一席话却让所有人惊呆了眼神。

的确,我认为我出现在名单上是有些不妥,但是我相信我的医术可能不如在座的各位,但是针术远远不是在坐的各位可以相比的。

狂,无比的狂。

妈啦的,这是哪里蹦出的傻b,他以为自己天下第一了?

不知多少人生出这样的心思,但却没有公然表示出来。因为都有些懵了。

你这无知小儿,凭什么在这里叫喧。在坐的每一位哪一个不是中医界德高望重,医术高明的老前辈。你这后生竟然不知天高地厚,真不知道你凭什么出现在名单上。一个三十几岁,西装革履的男人站了起来,指着陈博弈吹胡瞪眼。

张某不才。师承药王孙继药,论针灸术不比家师差。当然,小侄我久居山林,若有得罪之处还请大家莫怪。

孙继药的徒弟?

顿时间,所有人傻眼了。

孙继药是谁?

他,可是号称药王,救治过不下万人的药王孙继药,当今杏林界的第一人。所有杏林界的人听到这个名字,无一不生出敬仰之意。

原来是药老的徒弟,难怪,难怪。不过张师弟,你久居山林,恐怕是对我民间杏林界不太了解,我们可以原谅,可以原谅。

一声师弟,无疑是想缓合一下场上的气氛。单是药王的名号,就可以把在场的压得不敢出气。

这位想必是针王钟子期前辈了吧,失礼失礼。不过文无第一,武无弟二。小侄不才,愿意与钟老斗一斗针术,也好让某些人开开眼。说着陈博弈单刀直入,目露精光,顿时有种王八之气测漏的匪气。

台上的王处长半响才反应过来,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张杨’是药王孙继药的徒弟。可是,那药王不是说他只有三名弟子,这个很是张杨的张杨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钟子期没有生气,反而十分高兴。他行医三十余年,只听过药王的名号,却从来没有亲眼见过药王的医术,哪怕是他的几个弟子的医术也没有见过。没有想到,今天竟然有一个撞上来了,他自然想切磋一下。看看自己这个针王了得,还是久不出世的药王弟子厉害。

正如陈博弈所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若是每个医者对自己的医术不自信,还怎么去医人。

在场的每一位,都认为自己的医术是最高明的,或者说在某个领域是最强的。

两人相视一眼,撞出了一抹火花,共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走到了台上。

怎么比?钟子期掷地有声的问道。

互相扎针,展各家所长。陈博弈回答的也是铿锵有力,可是他心里却发虚的狠,心中暗道:鬼医前辈,你可不能框了小子我啊,不然今天下不了台可就把药王的脸丢尽了,到时他老子家一发狠把事实抖出来咱以后可怎么混啊!

钟子期眼睛一亮,知道陈博弈话里的意思,顿时斗气飙升,二话不说就掏出了随身携带的银针。

片刻的功夫,陈博弈脸上就布满了银针,而且是泪流满面。

靠,这老头够狠!

陈博弈没有想到对方来了这么一手,脸上奇烫无比,好像被人丢了碳堆里一样。

只见陈博弈手一抖,左手飞转。

眨眼的功夫,钟子期狂笑起来。

你让我哭,我就让你笑!

所有人懵住了,不知道为什么满脸被刺成刺猬一般的陈博弈在猛流泪,而同样如同刺猬的钟子期却大笑不已。

难道,钟子期胜了药王的弟子?

是的,肯定是这样的。大家在心里这样想着,暗暗都出了一口气。药王这个名号,一直压在他们在场每一位人的身上,是他们不敢仰望的大山。

我……哈哈哈……败……哈哈哈哈哈……了……哈哈哈!钟子期坚难的忍着笑意回答着,可是再怎么压制,他还是忍不住要狂笑。

怎么会败了,怎么会败了。为什么他明明点没有刺中笑穴,针王却在狂笑不止?有人站了起来,提出了‘控诉’。

陈博弈手一动,钟子期脸上的银针全都消失了,先前所有人都没有看出来陈博弈是怎么把针扎到钟子期脸上,同样也没有看出来他怎么把针在眨间的功夫收走的。

不愧是药王的弟子,我输的心服口服。不知能否请教,这是不是药王的《河洛神针》?钟子期激动无比,脸上因为刚才的狂笑还有些僵硬。

针王抬爱了,小弟也只是略有小成。方才口出狂言实属愤怒,毕竟家师若知道我这徒弟在外头修学连点底气都没有怕是会让他老人家失望。说着,陈博弈又转过身来,朝着台下的众人鞠了一躬。

在座的前辈,刚才小侄有些猛浪了,若有得罪之处还请大家见谅。另外,小侄的身份大家明白就好,若让外人知道恐怕我师父回去又得说我借着他的名头骗吃骗喝了,拜托了!说着,他又郑重的鞠了一躬,便面带微笑的走下台去。

众人见陈博弈胜了之后反而收起气势,不由的暗暗折服。暗想,如果自己是药王的弟子却被人质疑没有出席的能力,恐怕火气比陈博弈还旺。

药王之名岂是别人可以质疑的,身为药王的弟子岂能坏了自己师父的名声?

转眼的功夫,大家由愤怒转为了欣赏。

方才陈博弈此举切合了进退有度,乃是中医的风骨,大家自然就接受了陈博弈。

随着钟子期也走下台去,台上的王处长尴尬的走到话筒面前。

没有想到药王的弟子竟然来参加此次大会,真是我们中医之幸。张小侄有要求,咱大家也不能不满足。你放心,除了在座的同仁之外就没有他人知道你的身份了。祸是他惹的,屁股自然要他擦干,不然上头压下来,他可就不好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