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益抢在小校的前面,轻轻掀开帐帘,看着梅大人问了句:“大人,昨晚睡的可好?”

梅大人笑语道:“好,非常好,倒要谢谢先生了。”

大帐里议事的时候,梅大人拿着茶杯不知在想什么?

薛益的心思也早飞到了九霄云外,看着梅大人,脸色绯红,双目含春,还在想梦里那个吻呢!

皇甫大将军除了日常事务,也没什么要安排的,很快就让大家散了。

直到人都走了,梅香儒才回来神来,而薛益亦收敛了心思。

梅大人竟然问他若是敌人不来怎么办,或者蚩戎中有能人,直接放弃今年冬季进攻大兴,休养一冬之后到明年草长茑飞时再来战,那可就太可麻烦了。

见梅大人愁眉苦脸的说着自己的担忧,薛益笑了,他安慰道:“益前番说过,图乎尔的参谋中有一个是益的学生,在敌军中颇受重视,依益对他的了解他可没这般大智慧。放心,就算他们有心等到明年春,形势也不由他们。”看梅大人不相信的样子,薛益肯定道:“今年雪大,各地受灾不轻,而蚩戎以放牧为主,雪厚草少,饿死的牲畜无数,他们前来抢掠已是必然。而且不会让大人等太久。”

梅香儒这才长出一口气道:“那就好。”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梅大人又有心情学习他的鄂龙族语言,又有心情练字,又有心情听薛先生谈起各国风土人情、风俗习惯了。

晚间,薛益除了给他送茶,陪他聊天外还帮他催眠。

只几日间,两人的关系仿佛又近了一层。梅香儒心中是对薛益更加敬重,薛益也对梅大人更加喜欢。

直到这一晚,准备灭了蜡烛离开时,梅香儒呼吸平稳安详入睡在床的样子引得薛益坐在床沿上细看起来。

梦中轻动着的嘴唇一下勾起来他往日的回忆,那想亲他一下的**越来越浓。

在极度的**驱使下他低头吻了梅香儒的唇,只是轻轻的一啄,他就放开了。

许久过去,不见梅香儒有任何反应,薛益那颗高悬的心才放了下来。

他轻握住梅香儒露在被子外白皙修长的手。

那手细腻而微凉,放在脸上的触感很舒服,最后他又忍不住亲了梅大人那只手。

梅香儒在梦中不知梦到什么,咯的一声轻笑出声。

这一声非但没让薛益感到害怕,反而极自信的以为梅相爷是喜欢他这样的。

他也听说过这位梅相爷是极喜欢男人的。这让他决定义无反顾的冒险一回。

他再次低头去吻梅香儒的唇,这次要用力的多。

梦中的梅香儒似乎觉得不适,皱着眉头拧了下身子。

那因为挣扎而露出的脖颈和肩膀让薛益眼中燃起了火焰,腹下也邪火乱窜,那是属于人类最原始的**。

这让对梅大人蓄谋已久的薛益呼吸急促起来,身体泛着热气。他只犹豫了一下,就大胆的脱了外袍,轻手轻脚的躺在了梅香儒的身后。

当拥抱已不能满足他时,他帮梅相爷脱去了单薄的内服,并点了他的穴位。

事毕,他穿好衣服,又帮梅香儒换好床单,然后把他抱上床裹好被子,他则乘着夜色带着脏了的床单回到自己的帐中。

帐外的人丝毫未觉察到帐内的蹊跷。也不是全无所察,淳熙就觉着不对劲。

站在隔壁帐前的淳熙,将帐内的值班将士全部训了个遍还不能消除他心中的无名火,这个帐篷离梅相爷的最近,是为相爷那些不值班的随从人员准备的。

他跟着薛益来到了相爷帐前,无奈的,薛先生进去了他只有在外面等,因为他始终敬不起薛益那样的厚脸皮。

虽然知道自己就是进却了梅大人也不会轰他出来。

等到夜半过后,他看见薛益出来了,刚要回去,就看见郑先生手中拿着药盒来找相爷,郑先生似乎很急,极快的穿过薛益的身过拉起门帘甚至于没有说话就直接进了相爷的寝帐淳熙的心里感到很烦,他想冲上去和郑先生一起进去看看。

他想追上薛先生冲他问句“喂,深更半夜的你跟相爷做了些什么?”

他看着相爷的帐篷,还有那离去的薛先生什么也没有说出来,什么也没做出来,甚至谁也没理会他。

他只在心中盯着薛先生恶狠狠地腹诽了句:“最好别多想,相爷不会着了你的道,”

或许薛先生感应到了他那很有些怨气的目光,在消失前回头淡淡地说:“少将军怎么还不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