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香儒心理再强悍还没从容淡定到这种时候还有心情学习书法、外语的地步。

从回到萧山关的第二夜他已连续失眠了好几天了。

每晚睁着大眼到天亮,数夜来失眠的他却没功夫去数羊,而是把自己心中有些朦胧的想法一遍遍的推演。所有想到的战术在黎明前又被他全部推翻。

百般烦恼之下白日里只好靠练字来平复自己焦虑的心情。这种情绪下他是绝不会贸然下决断的。

蚩戎已经退回本国,大兴要战只能到蚩戎的国土上作战了,那就成了大兴侵犯蚩戎,自卫反击变成了侵略。

皇甫将军这些人身上是没这种觉悟的,可梅香儒是现代的灵魂,在他心中自卫和侵略性质差的大了去了。

他不相信蚩戎人愿意就这样无功而返,毕竟他了解的蚩戎国内比大兴艰难的多。梅香儒召集手下众人群策群力的分析讨论之后得出结论:这很有可能是蚩戎人的一个阴谋,或许他们打算从别处下手打大兴人一个措手不及。

这个结论让梅香儒更加的坐立不安,这正验证了他心中的隐忧。在回萧山关后,第二天他就把窦大帮主和孙寨主一帮人放出去打探蚩戎人的动向去了。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静等他们带回有关蚩戎人动向的消息。

他也不想闲着,他那敏锐的第六感觉预测到某种危险气息这让闲着的他陷入一种莫名的惶恐中。

现在在军中举足轻重的他心中再慌乱,面上却得装作镇定的样子。

也因此他每日有空和薛益厮混在一起,正好可以向薛益了解更多的情况和信息,以充实自己,为将来作些准备。

作为一国宰相,写字是他生存的必需,练习写字也算是为他以后在这世界混日子奠定一个良好的基础。

身后的薛先生右手覆在梅香儒的手上,带着梅香儒一笔一画的在毛边纸上写字。

梅香儒一开始对这样的近距离接触还有些不自在,在薛先生几次碰触到他时他本能的回望过去,却发现先生脸上是一副严厉的表情。让他心中一下愧疚起自己的思想太过不纯洁对这样一个古代圣贤不该瞎想。

本就没有古人那些呆板思想束缚的他很快就释然了,对偶尔的身体接触直接无视了。

随着交往日深,他对薛先生的钦佩也一日高过一日。再次回想陈烈最初说这位是当今军事大家时肃然起敬的神情就更后悔自己前些时候的不应该来。怎么能把这么一位大才当仆人使还动不动就轰人走。

从心里就越发敬重薛先生的为人大度和谦逊,能容忍自己这样的胡闹。

梅香儒和薛益如影随形几日相处下来已是亲密无比。

皇甫绍基虽然等了数日还只见这二位天天只是谈天说地、写字论道却没拿出个具体的主意来,他也不急。只要这二位恳想办法就没必要逼的太急。再说征战沙场也不是儿戏的事,他们这样慎重的态度倒正中他的心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