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银甲小将过来向梅大人行礼,当他报出自己是先锋官司马灼时,梅大人针对他的一脸期盼和热切丝毫没表现出一点热络。只清声问了声:“爷的人呢?”

司马灼看一眼相爷身后,他没说话,相爷身后却传来一句整齐响亮的“爷,小的们在这。”

梅大人转头一看,可不是自已相府的那八大罗汉,身形还是那么的彪悍,只是瘦了许多,腰上的阔背大刀还整齐的挂着。

以前在相府那精美良食养出的余肉没了人倒更显健壮结实了。

梅大人伸手拍着一个大汉的脸动情道:“离开爷才几天,怎么就瘦了?”大汉们一时动容,个个眼圈泛红。还是相爷最疼他们!

相府的这八大罗汉不知是相爷怎么选出来的?长的凶恶,声音又响亮,往阵前一排,蚩戎兵见着就哆嗦,没开战心里就先怯了去。真是好用啊!先锋官司马灼一见梅大人就上来套近乎可是打了主意想跟相爷把这八位要到自已麾下。

这几位一听相爷到,就没心跟着他了。昨晚就闹着要找相爷,结果去了吃个闭门羮,这不今天一早相爷才出现在较场上他们就过来了。

可是相爷这么一句话却让他有些羞愧起来,借了人家的人,主家现在说饿瘦了,这就跟借人金子还人银子一样,亏良心啊!要人的事那还好意思再开口提?

梅大人说完,笑语道:“看看,脸上的横肉都不见了。”

八个人眼中蕴起的水气瞬间落了下去,心中腹诽道:相爷好歹也是个状元郞,就不能用个斯点的词?

梅香儒瞥一眼那个司马灼,不经意的勾了下唇:别当你那点小心思爷看不出来,想要爷的人,没门!

陈烈一个眼色,那八人很快归队。

梅香儒这才不痛不痒的说了句:“皇甫将军,放了这位将军吧!此时正当用人之际,没必要为了点小事就与这些粗人计较。再说本相昨日已说过,本相从来不在乎有多少人骂。那怕你们骂了爷的祖宗八代,只要你们能打赢仗爷一样给你们请功。”后半句已是在对所有将士说话了,不过根据他们目前没打赢一场的记录来看,这句话很有可能是在羞臊他们。

皇甫将军却不依不饶的一定要严惩。

梅香儒心中冷笑一声:你御下之严有甚于西北军,别当我不知道,你出现的时间又如此巧,刚好是他骂完之时,爷再傻,也不能把这当巧合!不是爷那句话恐怕还逼不出你来吧?

这话他只是在心里想想,脸上露出一副大神相,嘴上神秘兮兮的说道:“得罪爷的人,自有上天罚他,无须大将军再费心。”

皇甫绍基这才板起脸又训戒几句,才放了那军汉归队。

那军汉刚走出几步,还没到队列前,就听天上一只老鸹子“呱呱”的嘶叫几声,‘扑”的一下拉出泡屎来,正落在军汉的头上。那军汉伸手一抹,到鼻前一嗅就骂了句:“晦气。”梅大人身后的护卫、军医、御林军已笑作一团。直到战鼓响起才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