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从废太子陨的身后转了出来。脸上布满未干的泪水,声音还带着一点点哑。他完全不知道害怕,竟然跑到梅香儒的跟前,看他脚下的人头。

梅香儒爱怜的蹲下,伸手揉了揉那孩子头上的绒发,将他抱在怀里,捂住他的眼睛轻语道;“宝宝莫看,晚上会做噩梦。”

他抱着孩子,轻轻让过那颗人头。

太子陨看他的眼神充满疑惑,今天自己对这位梅宰相似乎有不一般的感觉。

梅香儒抬头时正见到他眼里迸发的狐疑,心中一骇,只怕这位废太子是与过去的梅大人打过交道的。梅香儒不敢再深想,深邃的眸里霸气一闪,不管如何,他都已替代了原先的那位,这是谁也无法改变的事实。

那个太子陨突然到了梅香儒面前伸手向他脸上撕去,只这一下揪的梅香儒脸上生痛,呲牙咧嘴道:“王爷这是做什么?”不过就是没行一个跪拜礼至于要这样吗?

太子陨心头一动,看得有些失神。没有可能的,先前的梅宰相可与这位的行事风格完全不同。

多年过去,临行前他到自己府上那般羞辱的话犹在耳边。

若不是他给这位周参将撑腰,自己又岂能日日受这厮折辱。

人说落毛的凤凰不如鸡,他的体会最深:鸡,生就为鸡,过着鸡的生活,苦亦为乐,可凤凰就不一样了,过惯了貴极奢华的生活,再去过这鸡狗不如的生活,那对他真是一种巨大的折磨。这样活着,与死何异。

太子陨昂着头颅轻轻一笑,眼角挑衅的看着梅香儒

。整个人透着一种令人心碎的悲壮。

嘴里不屑道:“孤王想看看是不是有人假冒梅大人,梅大人的变化还真是大啊,几乎让孤王以为自己看错了人呢!”

梅香儒脸上几道被他揪出的红印,让他俊气的容颜狼狈不堪。漆黑的眸望着太子百陨有些委屈的说道:“下官以前凶的时候,王爷倒是对下官好言好语,为何下官如今好生对您,却又对下官如此呢?莫不是王爷喜欢受虐?”

太子陨面上沉郁,眼神探究的看着梅香儒,心中暗叹一声:这厮越来越耐看了。

这厮如果是伪装的话,那他真的成功了,他竟然从他的表情中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破绽。

那眼眸中折射出的真诚,让他对这人生出一种很亲切的感觉。

他豁然一笑道:“梅大人既然送给本王如此一份大礼,来而不往非礼也,本王也有份大礼送给梅大人。”他撇眼淳熙却没有动。

梅香儒把怀中的孩子递给淳熙道:“淳熙,你抱他去玩一会。”

少将军的脸要多黑有多黑,心中暗骂,你俩搞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就罢了,还要让我一个将军去看孩子。

淳熙走后,他从书架上拧开一个看似很隐蔽的小匣,取出一个设计精巧的精铁制成的物什递给梅香儒。眼里闪着些诡异的光道:“梅大人打开这个物什,会看到一个濒及皇家绝密的东西,那时你会觉得不虚此行,说不定你会改变行程,回西都也不一定。”

梅香儒接过,看了一眼,很快就动手转起那个玩艺来。不多会就打开了它。

这东西设计精巧,一般人确实不易打开。所谓会者不难难者不会,不过是个孔明锁罢了,以前玩过,虽然有些变化他却并没觉着有多难开。

他一层层转开后,在最中间的小孔中露出一个小弹珠,梅香儒问道:“王爷,您确定要把这个秘密送给微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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