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马之后,她们早不记得那些刚刚还熟记于心的要领,只知道死命的抱紧马鞍,很快就有人跌了下来。

摔伤了有人会过来救治,否则还要被扶上马去接着练。

据那些牵马的兵说,这些还是这支队伍中最老弱不堪用的马呢!

这样的强化训练倒是让她们还没到达嵖岈郡城内就已经能稳坐在马上再不掉下来了。

当她们还没从学会骑马这件事中感受一下成功的喜悦就已经被另一件事困扰了。那就是骑的时间一长,马鞍就变成一种折磨人的工具了。磨痛了她们的屁股磨烂了她们的腿。

她们现在觉着死或许要比活着容易的多。可她们还真就有些不甘心,就这样死了是不是太便宜那些畜生了。她们还没有为自己,为自己的亲人报仇呢!

像她们这样的不洁女子,死了是不是也要进十八层地狱去受油煎火炙之苦?

农家长大的她们,从小做家务,虽是娇弱的女子却并不缺少吃苦耐劳的精神。

只是心地良善的她们要拿起刀来杀人还有着不可克服的心理障碍。麦场上那个俊美的大人一剑砍下个人头来,要她们就不可能做到。

梅大人一剑砍了那个叫的最响的之后,就走了

张正彪正在发愁带着这么些俘虏还是个大麻烦。一旦有敌来袭即不好隐蔽又要耗去人力看守。相爷此举能算是无形中给他的命令吗?

他都没有再请示相爷,直接把剩下的全杀了。只收走武器和铠甲,尸首就近掘了个深坑埋在了田边。

这些兵虽然昨晚休息过两次,今早又休整了一次,可是经过那样的厮杀还是很疲累根本就没恢复过来。

今天早晨就是又一场围杀。人数上占了绝对优势,体力上还是损耗了不少。没有死亡却有受伤的。

陈烈也明白这种情况下再带上那百十号强壮的俘虏遇到敌人会有多危险,对张正彪的行为默许了。

不到中午,他们就到了嵖岈城。到了城门拿着通关牒文他们却没能入得城。

一片喧哗声中,相爷也从沉睡中惊醒。

当相爷问明白,嵖岈郡守在嵖岈郡周围的县村屡屡被蚩戎人抢劫杀戮之后,不但没想办法保护百姓的安全,反而吊起城门,严禁周围百姓入城避难。为了安置城外的土财主和富户收取所谓的保护费他还带着衙役把城内交不起钱的贫民往城外赶,好为富户腾出地方来。

这些人世代居于此,家中房舍营生均在城内,出了城岂不要饿死,再说城外又不安全,又怎么会轻易离开。

双主难免发生些摩擦。赤手空拳的百姓又怎么斗得过手拿武器,如狼似虎的衙役们。

梅香儒下轿时,正见被赶出城的百姓不断痛哭挣扎,苦求衙役、守军们放过他们。

令人齿冷的是,这些本该护卫他们的衙役、守军挥舞着长枪,棍棒、大刀不断驱赶着百姓,直到把他们哄出城门还不肯罢休。

站在城下可以清晰看到出城的百姓处境惨不忍睹,许多人还来不及穿衣就被从家中哄了出来,身上单薄的内衫不足以抵挡这秋日的寒风,瑟瑟的发着抖;更别说收拾家当,带些吃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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