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哭丧着脸,梅大人自个都发现,如果再拿出东西来,和尚指不定就要哭出来了。这才从怀中掏出本小册子双手递给行真:“这是本官前些日子抄的一本野外生存指南,请大师收下以备不时之需。”看行直勉为其难的收了,终于说出了句:“大师一路多保重。”

行真并十二弟子终于听到他辞行的话了,赶紧翻身上马冲陛下打了个千,带着那个懂郎中打马挥鞭而去。带起的劲风卷起落叶簌簌作响,不大会功夫就消失在天际。

和尚们奔出老远,才敢回头望一眼西都城。人都说他们和尚爱念经,今天才见识了,梅大人唠叨起来比和尚还吓人。

皇帝一直满怀兴味的看着梅大人展示他的希帘物什。最后那根禅杖他实在没看出哪里有特别之处,正要听听梅爱卿有何说法,那大和尚却是个急性子,抢过直接别在马上了。

梅相爷自嘲的笑笑,原本以为自己这么知心贴肺的为他们考虑,和尚们一定会感动的热泪盈眶,没想到竟是这般结果。复又给陛下行礼道:“皇上,一会儿百官该到了,还是先移驾城东吧。”

梅香儒与行真大师的路线背道而驰。行真是从西城门出发,他要从东城门外出发。

梅香儒抬头看看太阳没出来,天光已是大亮,这光景只怕百官已到城门外候着了。

前世就是个很守时的人,更不会让一大群人等自己,这不是浪费别人的大好年华吗?

他急着要往城东去,皇帝倒是站在那里不紧不慢没一点要走的意思。

敬等着皇帝头前先行,半晌却没见陛下有动静。梅香儒抬头打量一眼精神焕发的皇上,见他正含笑看着自己,当即又重复了一句:“陛下,时候不早了,还是赶紧到东城要紧。莫要让百官等久了。”

皇帝温和的看着他道:“爱卿无需着急,朕这里还有件事要与爱卿单独说。”皇帝心想你磨叽的把一般和尚都弄急了,这会儿倒急了,可惜朕不急

梅香儒不明所以的看着陛下道:“陛下有何事嘱咐微臣,但讲无防。”

皇帝向站在他身后的那队侍卫中的一个指了一下,那人看起来像是个小头目的样子,见到陛下指他,立即上前来单膝跪地向皇帝抱拳行礼。

梅香儒不明白皇帝这是要做什么,一时间忽闪着乌黑的眼,上下打量着那侍卫。

皇帝冲梅香儒正色道:“爱卿,你答应朕要毫发无损的回来,不许食言。”转而对那个跪着的侍卫命令道:“你们从今儿起负责护卫梅大人,他要有什么岔子,朕拿你们是问。”

那个侍卫慨然应诺,随后向梅香儒行拜见礼。

梅香儒有些吃惊,半张着嘴道:“陛下,这是做什么,臣不过去边关调停军务,又不是上阵杀敌,何需如此?一个皇甫淳熙还不够吗?”

皇帝挥手打断他道:“此去甚险,朕必须要确保爱卿万无一失。”梅香儒苦涩道:“陛下,您在京里也断不可掉以轻心,怀有不臣之心者大有人在,怎么可以把护卫再拨出来给臣呢?您让臣如何能放心离去?”

皇帝声音微哑,态度和蔼却不失天家威严的说了句:“随爱卿去的不过只有四人,爱卿尽可放心。朕自己也多少会些子功夫。”

梅香儒怕再推辞下去,拧不过皇帝还徒耗时间,只有应了。果然就有另外三个护卫也上来给他行了拜见礼。

梅大人正要催皇帝快些走,皇帝却又叫上一个劲装打扮的少年来。

这人眉疏目朗,却是一副潇洒不辔的江湖客模样。

梅香儒急切的扯着皇帝的袖子催道:“陛下,还是快些移驾东城吧!”

那四个皇家侍卫都够陈烈头大的,再来一位,他不应皇帝必不愿意,他应了如何跟陈烈解释啊,再说他也得体谅下属不是吗,这么复杂的队伍让陈烈怎么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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