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使臣以为这人必无话可说,正得意间,梅宰相呵呵笑问道:“你这个使臣是国主选出来的呢,还是自个跑来的?”

那使臣抖着一脸的毛,昂首道:“当然是国主选出来的。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他一脸的骄傲,在蚩戎有谁敢小看他拓跋鹰!

梅相爷点头接道:“是没关系,本相以前听说蚩戎是蛮荒之地,人长的奇丑无比,本相还不信,见到阁下,不由本相不信啊!”一边说,一边还摇头晃脑的感慨道:“你说在大兴,像爷这样的小人都长的相貌堂堂;你们蚩戎国主选派的使臣都长成这样……啧啧,真是啊!这如何能比得了!”他一边咂巴着嘴,一边不停的摇着头。

那个傲慢无礼的拓跋鹰,不服气道:“你又没去过蚩戎,怎知蚩戎人长的都丑!你这是窥一斑而测全豹,没有依据的胡言乱语!”

梅香儒从善如流道:“您说的真对,本相还真是枉加猜测,那敢问在蚩戎是人人都长成您这样,还是……就个别人长成这样?”中途他还有意停顿一下,加重了那个您字的音

使臣一指蚩戎二皇子,怒吼道:“看见二皇子没有,我们蚩戎人个顶个长的好,长的丑的,只有我一个。”众人顿时哄笑一堂。这次总算让他们解恨了。

梅香儒在他说话时,已转过身径直离去。

拓跋鹰从来没有被人如此漠视、冷视、无视过,只气得两手紧握,牙齿咬的咯咯响却再也说不出第二句话来。

梅香儒虽然没看他,心里却无比同情他。

像这样的狂妄自大没遇过什么挫折的纨绔子弟,就是有些能耐又哪里是他这个经久职场历练的白骨精的对手。

若不是对方是敌国来使,他本着两国开战不斩来使的国际惯例,口下留情,嘴上积德,早把个拓跋鹰说的找个地洞钻进去了,那还容他坐在这里辩论。

两人的辩论,嘴皮子上的功夫高低姑且不提,就梅相爷这光彩夺目的外型就赚足了印象分。那迷人的眼睛,感觉会放电,只那一眼就让人倾倒。更不要说那谈吐、风姿、敏捷的反应。众人眼里刚才还气焰嚣张,不可一世的拓跋鹰现在是连招架之力都没有了——只剩下挨打的份。

梅香儒心里暗哼一声,不是小看他,就这样的十个八个也不是自己的对手,不惹着他还好,惹了他就只有徒增人笑而已。对付这样的狂妄自负的人就是要把他一击到底,扁的一钱不值,让他从云端掉到地上,最好再啃一嘴的泥,他就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了。

古人不是有“自古英雄多磨练,从来纨绔少伟男”的警世名言吗?说的就是像拓跋鹰这样从小在家人呵护下长大,一帆风顺,又有些聪明才智,却容不得别人有半分违扭,经不得半点风雨的贵家子弟吧!

梅香儒面无表情的走到大殿中央时,扫了一眼两边的案几,却暗叫一声:“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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