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廖俊杰设局

十点半已过,叶婉晴看到许少平办公室的门还是紧闭着,不禁有点担心起来。昨晚许少平反常的举动到现在还让她心有余悸。他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盯着电脑屏幕上,叶婉晴的心思却飘到了室外。

“叶婉晴,你把设计好的图纸样板发给我看一下。”坐在前面的组长魏佳转回头对叶婉晴说。

“哦,好的。”叶婉晴收回心思应道。这时研发部的门打开了,一个熟悉的人影出现在门口。是许少平!此时他有点气喘吁吁的,很显然是赶着回公司。看他的精神状态蛮好的,希望他忘掉昨晚的不愉快,重新投入工作才好。叶婉晴想,心里不觉地松了口气。

许少平一边走进来,一边有同事跟他打招呼,他微笑着点头,一边习惯性地往叶婉晴的位置看了过来,当他接触到叶婉晴关切的目光时,脸上的笑容没了,那表情像是在看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一样,让叶婉晴倍感陌生。他面无表情地撇过脸去,径直走进办公室

叶婉晴抿抿嘴。她明白许少平突然的转变是因为什么,但是她知道的是,她不能违背自己的心。她的心已经完完全全地交给了廖俊杰,对于他,她只有一万分的抱歉,这次她是真的伤了他的心。或许他需要时间让自己好好清醒清醒,她不能给他想要的,但是她不希望就这样失去一个好哥哥。

总经理办公室内。廖俊杰正在和张助理商谈公司准备斥资投建分厂的事。

“张助理,你认为我这次斥资投建分厂的事有几分胜算?”廖俊杰放下手中的企划案,抬起头问张助理。

“总经理,依照我们公司的业绩和目前的规模,申请银行贷款应该没问题。可是我觉得,我们不是有东方财团在吗?为什么要走弯路向银行贷款呢?”张助理疑惑地问廖俊杰。

廖俊杰没有立即回答张助理的话,他站起来,走到窗前。最近设计研发部的工作热情高涨,或许是因为公司业务拓展快,接的单也越来越多了,廖俊杰也渐渐觉得压力大了起来。

此时叶婉晴正坐在电脑前专心地工作着,每次他被工作上的问题缠得乏身之际,他总会走到这个位置往外看。看着叶婉晴,他的心就会慢慢平静下来,再难解决的问题都会迎刃而解。叶婉晴,就是他的动力、心灵的慰藉。

这次他弃东方财团而选择向银行申请贷款,目的有两个。一个是为了公司的长远发展,另一个是为了叶婉晴。他不希望东方财团拿叶婉晴做为制胜他的工具,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

“张助理,你还记得上次东方财团刻意推迟拨款差点导致公司毁约的事吗?”廖俊杰说道。

“记得。当初还是总经理的聪明机智才让公司避开一劫的。”张助理想了想说。

“在这件事这后我想了很多。东方财团是有一定的实力,但我们不能一昧地存在依赖思想,拓展公司业务的同时,也要自发地在外界建立自己的商誉。向银行贷款是其中一个很好的方法,最主要的是我们依靠的是自己的实力赢得的,不用被人牵着鼻子走。”廖俊杰说道,至今他都不能忘记当初苏世坚是怎么对他的。

“总经理说的是。”张助理不禁佩服起廖俊杰来。其实当时他也感觉到东方财团这个行为背后的动机并不单纯,苏世坚像是在针对星科河技一样

。但他总是想不明白这个矛头是指向谁。

“还有,最近有没有东方财团的消息?”廖俊杰问。防人之心不可无,有了一次教训,他不敢再相信东方财团了,工作上的沟通也只是表面上的形式化。所以,他悄悄地在东方财团安插了眼线,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一鸣今天一早给我打了个电话。他说苏世坚已有意让他的女儿苏珊珊代替他取得他在星河科技的所有股份,如今正在布署中。苏珊珊现在正在跟他熟悉公司的业务流程。”张助理说道。

“不愧是老狐狸!看来苏世坚他除了爱女心切,对我们星河科技也有着非份之想啊。他这样做,已经明摆着准备跟我们斗下去了。”廖俊杰分析道。

在没拿到东方财团的注资前,他忍受着苏珊珊一切蛮横无理的举动,所以发生这种事,也在他的意料之中。在东方财团注资后,他也下了一招险棋——将邢一鸣安插到东方财团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并让他随时向他汇报。

“我现在总算明白总经理为什么这样安排一鸣了。原来你是未雨绸缪!”张助理赞叹道,“总经理真是高!”说罢,他向廖俊杰竖起了大拇指。

“在商场上,没有真正的朋友,只有永远的敌人。这是爸爸从小就教我的。”廖俊杰苦笑道。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是庆幸有这样一个爸爸,还是应该佩服自己的聪明才智!这么多年来竟然在他身上学到了不少,手段也越来越像他了!

“总经理,总裁最近多半时间都在休假,也有意在近期内举行股东会议进行投票决议了。你对这次竞选总裁一职有多少把握呢?”当廖俊杰提及廖元凯,张助理便想到了早前廖元凯对他说的话。廖元凯的意思很明确,他粗略估计,股东会议上会有超过百分之九十的票会投给廖俊杰。

“嗯,这我倒没多想。看最终的投票决议吧。”廖俊杰淡淡地说道。

他已预料到这件事不但会在印刷行业引起轰动,也会直接影响到他和廖俊伟的兄弟情谊。他不想让廖俊伟对自己起戒心,更不想两兄弟为了总裁之位反目成仇。但以廖俊伟稚嫩的经商手段,是绝对不能挑起星河科技这个重担的。但如果他放任星河科技不管的话,他又做不到。毕竟星河科技是爸爸和爷爷的努力拼搏得来的。为此,他在接受与退让的边缘挣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