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出事了

房间里.付凌轩坐在**看书.北辰溪则坐在床边看书.房门和窗口都被打开了.阵阵的凉风吹來.但是对于屋内的两人來说.却是怎么也解不了一直火热着的体温.似乎连周边的空气也跟着燥热着.

付凌轩手上的书已经很久沒翻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个细研深究的去看那些书上的文字.不过从他不时的用余光偷看北辰溪的情况來说.或者他根本就沒看书.看的是人.

而北辰溪则和付凌轩相反.手上的书翻的很快.似有着一目十行的速度.但从他一直紧绷着的身体也能看出他根本就沒有集中精神.付凌轩用余光看他.而他则是用余光看向大门.祈祷着快点來个人.什么人都可以.只要能过來打破现在他和付凌轩两人暧昧不安的处境.

男人的本能.虽然刚才说是这么说.而且还说的一脸自己很懂的样子.但是心里却是紧张到想死.逗弄付凌轩那里的时候.理智不知跑哪去了.然后惹得付凌轩那样、那样做.现在自己想起了那时的事.想想就觉得难为情.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着.两人都沒有开口说话.一个长时间不翻书.一个快速的翻书.怎么看怎么不正常.

终于.老天还是应了北辰溪的祈祷了.送了个人过來.那就是易采衣.她心情似乎不是很好的样子.蹙着眉从外面走了进來.看到付凌轩和北辰溪.蹙着的眉头也沒有松开.刚想说什么.就看到北辰溪莫名其妙的快步朝她跑來.

“采衣啊.”北辰溪跑到易采衣的身边.笑得一脸的解脱.

“什么.”易采衣看着突然对自己这样热情的北辰溪.有些摸不着头脑.

“啊.沒什么.就是觉得你今天这件衣服穿着很好看.”北辰溪眼神闪了闪.找了个理由说.

身后的付凌轩听了北辰溪的话.眉尾一扬.他自然是知道北辰溪刚才的局促.终于等到了个人來打破他们两的僵局.北辰溪自然是高兴了.只是听到北辰溪找了这么个俗借口.不禁有些想笑.

“真的吗.”易采衣一听.眉头便松开了一些.有些欣喜的低头看了下自己的衣服.发现这是自己的一件旧衣服了.然后就猛的抬起头來.看着北辰溪的眼神果然如她所料的躲闪.立刻就识破了北辰溪的谎言:“辰溪哥你别骗我了.”

易采衣的眉头再次的蹙了起來.不大高兴的跺了一脚走开了两步.在一边自己郁闷着.

“那个.你來这有什么事吗.”北辰溪挠挠头.觉得也很不好意思.就转了个话題说.

“当然是有事了.刚才來这找了你们一趟.但是你们都不在.我就去了别的地方走.都沒找到.话说你们这是都上哪去了.”易采衣说起这个更不高兴了.

“呃、、”原因自然是不能说.要说慌吧.又怕易采衣识破.北辰溪愣了愣.转过头看向付凌轩.用眼神求救着.

“刚才我让辰溪陪我出去走走了.你找我们有什么事.”付凌轩立刻就开口了.那淡然的口气还真是让人看不出任何东西來.

“是这样吗.”虽然还是有些狐疑.但是想起了自己來的目的.易采衣也不再追问了.

“我來找你们是为了雪言姐的事.雪言姐这次出去执行任务去了好久.听说时限已经过了.但是她还是沒回來.我很担心她.”易采衣有些担忧的说道.

回想了一下.发现雪言确实是离开了很久了.怎么到现在还沒回來.她执行的任务相对而言都比较简单.不该会耽搁这么久的.

“她是自己执行任务还是和别人一起.”付凌轩询问道.

“是和曲师兄去的.”易采衣说道.

“和曲师兄去的话应该沒问題吧.”北辰溪在一边说.不过口气想到他们去了这么多天了.口气就有些不确定了.

曲安的身手在他们年轻的这一辈中.除了华升和付凌轩.也就数他身手最好了.虽然他平时一副不正经的样子.但是每到正事的时候.他可是一点也不含糊.所以有他一起去.雪言应该不会有问題的.

“是啊.我也觉得和曲师兄一起去的话应该沒问題.但是这次去的时间也太久了.”易采衣还是不放心的说.“而且就算现在回來.误了时限.肯定也会受罚的.寒冰洞那么冷.雪言姐怎么受得了.”

是啊.还有寒冰洞的惩罚等着.雪言姐一个女孩子怎么受得了.

北辰溪也担心了起來.想起了那寒冰洞的常客付凌轩來.就回过头看來付凌轩一眼.却看到付凌轩紧蹙着眉头.手上的书也丢到一边去了.

北辰溪转开了头.手微微的动了动.

凌轩哥似乎、很担心雪言姐.

接下來三个人就都沒说话了.各自找了个地方待着.担心着雪言.这局面一直到了傍晚.被一个仆人带來的消息打破了.是个噩耗.

“采衣小姐.两位少爷.庄主让你们快去大殿.雪言小姐出事了.”那个仆人连门都沒敲就急急的跑进來了.

“你说什么”坐在门边的易采衣第一个站了起來了.惊呼道.而北辰溪明显是被这消息打蒙了.一脸震惊的瞪着那仆人.

“雪言小姐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仆人也很是难过.话还沒说完.就看到付凌轩突然一把掀开了被子.冲了出去.

等北辰溪反应过來的时候.付凌轩已经跑出房门了.这才惊醒了过來.一把拉过易采衣.就急急的朝大殿里跑去.

“辰溪哥.雪言姐她怎么了.”易采衣已经哭了.被北辰溪拉着一路朝大殿跑去.

“只是意外.或者、或者只是受了伤.不会、不会、”北辰溪心里慌乱急了.有些自欺欺人的说着.但是理智却明了的告诉了他.如果只是受了伤.那不会去大殿.而叫他们的也不该是易风行.而是秦医师才对.现在这样、意外、意外……

北辰溪咬着唇.拉着易采衣跑得更快了.沒多久就到达了大殿.

在北辰溪他们到达的时候.大殿里已经有些人在了.个个一脸的沉重.让北辰溪的心也跟着沉了沉.

大殿里头.易风行站在那里.旁边的是华升.两人也是一脸的沉重.在易风行前面跪着的是曲安.从背影看來.曲安很是狼狈.身上的衣服又脏又破.他跪在易风行前面.手上托着一个有茶杯那么大的铃铛.那铃铛上还有已经风干的血迹.

已经先他们一步到的付凌轩正赶到了曲安身边.颤着手把那铃铛拿了起來.

‘铛’.那铃铛一拿起來.立刻的碎成了两半.砸在地方发出了刺耳的声音.付凌轩猛的后退开了.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那铃铛.

“呜、雪言姐、”早就哭了的易采衣一看到那铃铛.便哭得更大声了.跑了过去.把地上的另一半的铃铛捡了起來.握在手里大哭着.

那铃铛是雪言的随身之物.也是武器.片刻不离身的.现在在这.那就说明……

北辰溪傻傻的看着他们.有些不知所措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怎么会就这样消失了.不可能的.北辰溪拒绝这去接受这个事实.

“到底是怎么回事.”付凌轩似乎冷静了一些了.低声询问道.但是他一直紧绷着的身体却出卖了他了.他这不是冷静.而是强忍.

“这次我们执行任务.本來好好的.但不知道从哪來的一个人暴露了我们的行踪.导致我们被围攻.我们好不容易杀出了条血路.我去引开了追击的人.让雪言先离开.约好在一个分叉口那汇合的.但是我引开了那些人返回來到汇合的地点后.却沒看到雪言.但地上却多了一些血迹.我就跟着那血迹追了过去.沿着血迹追到一处崖边.就看到雪言被一个黑衣人一掌击下悬崖了.我、來不及救她.”一直不怎么正经的曲安此刻也是一脸的沉重.把事情解释了一遍.手放在身侧.紧握成拳.一脸的自责.

“呜、、雪言姐、”一听到雪言是被人打下悬崖的.易采衣哭得更大声了.

“雪言姐她、她的武功那么好、怎么可能就那样被人打下悬崖了.”北辰溪一脸的难以接受.满脑子里的找出雪言不会真的就那样死的理由.

“我跟那黑衣人交过手.那黑衣人的身手远在我之上.”曲安说.这话也就说明了身手比不上曲安的雪言更是沒可能逃得过了.

“那、那雪言姐掉下去也不一定会死啊.或者会被树枝挂住了.”易采衣哭着说.

“我下去找过了.下面是条大河.我在那边找了很久.都沒能找到雪言.”曲安说.他之所以到现在才回來.就是因为去找雪言了.但是找了很久了.却还是沒找到.他不得不接受了这个事实.返回來汇报了.

“派人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易风行开口了.对华升说.

“是.”华升应了一声.半刻也不逗留的跑出去了.

付凌轩楞楞的站在那里.铃铛紧紧的握在了手心.从曲安说了雪言是被一黑衣人打下悬崖后.他就把目光转向易风行了.愤怒的看着易风行.只是易风行视若无睹.但是一边的北辰溪却是看到了.有些心惊的看着他们两.

最后付凌轩什么也沒说.转身缓缓的走了出來.在路过北辰溪身边的时候.身子微微的颤了下.差点栽倒了.

北辰溪急忙伸手去扶.结果才一碰到付凌轩的手.付凌轩就一挥手.推开了北辰溪了.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