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雪芝很沮丧,重雪芝很绝望。WWw。QuANbEn-XiAoShUo。Com为了避免再次被衰神附身,她先去别的签筒抽了签,拿了一堆上和上上,才回到月老签筒。但令她再一次陷入暴走的是,月老签筒,还是下。

雪芝暴走着又玩了一个时辰,终于玩不下去,提前回了仙山英州。

继续暴走了半个时辰,雪芝终于躺在**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她听到裘红袖高亢的音量久久回荡在客栈:“一品透你小子带种的!居然把苏州第一冰山都钓上手!姑奶奶我佩服你!那冰山是连老娘的面都不给的!叫老娘乳牛!你有本事就把她给我玩了再扔,老娘以后叫你大哥……”

雪芝一向睡得很沉,但都受不了这个音量的轰炸,自梦中惊醒。下床,推门出去,结果迎面撞上刚准备敲门的上官透。

“透哥哥?”

上官透递给她一个小纸包:“你肚子饿了么?我给你买了一点夜宵。”

“谢谢。”雪芝接过纸包,又往外面看了看,“红袖姐姐怎么了?”

“她喝多了点。你不要过去,小心被误伤。”

“红袖姐姐的酒品真是……”说道这里,雪芝的眼睛忽然弯了起来,用手肘子捅捅上官透,“不过,我都听到了哦。苏州第一冰山哦,不赖嘛。”

“不要听她胡说,我和那个春姑娘只是聊了几句,红袖就开始夸大其词。”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终于可以看到昭君姐姐的情场潇洒大出手了,结果只是聊几句。”

“那些都是江湖上的人乱传的,实际没这么夸张。”

“嗯,不过这样也好。”雪芝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缝儿,“这样下去,昭君姐姐就是我一个人的姐姐,没人跟我抢。”

上官透眼神闪烁了片刻,忽然扣着食指关节,敲敲雪芝的脑袋:“你还敢说,刚才在庙会上跟别人怎么说我?”

雪芝捂着头:“我不就是那么一说么……”

上官透只拍拍她的肩:“傻丫头,早点休息吧,要是有事就敲我门,我睡得晚。”

“好。”

上官透转身走了。

这时,雪芝忽然跨过门槛,缠住上官透的胳膊:“昭君姐姐!”

上官透回头,错愕地看着她。

雪芝用脸颊在上官透的胳膊上蹭来蹭去,一边笑得特别开心:“浏 览 器上输入w-α-p.$1~6~k.c'n看最新内容-”除了我爹爹,从来都没有人像昭君姐姐这样对我,我真的很感动。以后等芝儿从红袖姐姐那里学来厨艺后,一定会天天给姐姐做饭,让姐姐不会后悔对我这么好。”

上官透禁不住笑道:“等芝儿嫁人了以后呢?”

“嫁人了以后,就让丈夫也一起下厨给姐姐做饭。我这么凶,他不会不听我的。”

“好。”

“我一定会永远听姐姐的话!”雪芝蹭到头以后,又紧紧抱了上官透的手臂一下才放开。

上官透满面春风地离开。裘红袖喝醉了看到他,都问他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上官透淡笑不语,裘红袖又开始纠结冰山春容的事。

其实雪芝也对冰山相当好奇,但没想到,第二日便看到了美人的真面目。

深雪方融,苏州城内隐隐透出一点冬末春初的气息。庙会依然在进行,城内人群攘来熙往,春容站在仙山英州外沿的码头上,两鬓的发丝挽起,露出雪白微长的脖子,瞳孔极黑,泛着深潭里的波光。

春容是苏州城一个富商的女儿,但并不娇生惯养,性格还特别刚毅。重点是,确实是个美人胚子。综合起来,无论哪方面都很符合上官透的审美。据说从来没有男人看到过她的笑容,有传闻说,她对谁笑,将来肯定就会嫁给谁。雪芝原本不相信这世界上有这种人存在,但看到春容的瞬间,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好冷。

春容和裘红袖对上,就像冰对上了火。

裘红袖拉开门,砰的一声撞了门板,然后冷冷笑道:“春小姐不是说永远不会踏进我这酒楼半步么,怎么今天这么没骨气,自个儿送上门了?”

“裘大姐,若不是上官公子‘请’我来,我确实没闲心在这种场合逛。大姐要是不待见我,我这就走,之后的事,大姐自个儿跟上官公子交代。”

“那你走吧,不送。”

裘红袖刚准备关门放狗,仲涛就跑下来抢先道:“唉,春容姑娘,你先等等,光头说他马上来了。”

“告诉他,我没那个心思等他,以后也不会再见他。”

雪芝也走过去,笑道:“春姑娘,不要这样,他很快就来了。”

“哟,这是哪家的小姑娘?”春容瞥一眼雪芝,“早就听闻上官公子风流倜傥,不会连小女孩也不放过吧?”

“喂,大姐你别乱说话。”

“乱说怎么了?是上官透在追求我,小丫头你看不过去也没办法,有本事叫他不要追。”

“你不是不想见他么,怎么还不滚蛋?”裘红袖终于忍不住,把门轰然关上,“真受不了一品透,怎么这回找了个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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