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人多了起来,有说有笑的倒也能分散一下晟语蝶的注意力,平惠贤腻在敦王妃身边撒着娇,林巧蓉与晟语蝶说些关于生养孩子该注意些什么,并不十分宽敞的车厢里让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格外的近了。

敦王妃还有许多事情要忙,见晟语蝶情绪平稳后,婉拒了晟语蝶邀请共进午膳的意愿,匆忙的赶回王府去了,因为在出事伊始平修锦便感觉到了作坊这次怕又要造了难,已经让作坊里的工匠拾掇过了,这才不多的日子,作坊里也没什么实在需要整理的,只把上批公仔余下的边头料角一概清理了,七儿和香秀她们也开始整理了原来的房间,等着开业之后还会再搬回到作坊里的后院子里住的。

虽然七儿也想跟在晟语蝶身边,但是她明白晟语蝶现在需要的不是她当一个好丫头,晟语蝶对她的期望很高,七儿也由这份期望中看到了一个比原来要有意义的多的人生,所以她明白,一旦作坊重新开业之后,晟语蝶大概还是会让她们回到作坊里的房间的,这里的环境很好,不比在平修锦临租住的院子差。

所有这些事情都忙完后,前来捧人场的工匠能回家的就回家了,不能回家的已经开始徒步回院落里取回日常用品为重新搬回作坊做准备了,七儿和香秀还有苏婆子几个回到租住的小院子里开始准本了晌饭,因为晟语蝶是从特别的地方回来的,接风洗尘是少不了的,这点即便平修锦没吩咐过,她们自己也是有数的。

平修锦对晌午要给晟语蝶准备接风宴是做过计算的,他想着到时候大概会剩下多少人,这次也不会分主仆关系,依照剩下的人数去附近的酒楼用饭就好,所以没有格外吩咐了七儿和香秀,倒也不是就那么奢侈的想要下馆子,一来是他没时间亲自准备了饭菜,二来他也没有专门的厨子,因此才有了这样的算计,却是没想到苏婆子和佟妈竟然让平府里的厨子告了假,然后七儿和香秀自己从以前的工钱里拿了银子出来采买了食材,等到大伙都忙完之后,平修锦说要带着大家去酒楼的时候,七儿已经笑吟吟的告诉他家中已经准备妥当了。

平修锦是感动的,晟语蝶知道了七儿和香秀用自己的工钱给她办接风宴,当场是没说什么,可私下里却算计了要怎么把这银子还给这两个丫头,都不是什么有钱的主,虽然自己现在也蛮落魄的,但总好过那两个丫头就是了,虽然相处的时日便不是很久,可晟语蝶已经摸清了七儿和香秀的性子,知道明面上给了她们银子,她们定然不会收下,因此也只有日后想办法补偿了她们了。

敦王妃那辆宽敞的马车竟留给了晟语蝶,她领着侍卫坐着当初平修锦租来的那辆比较小的马车回府了,加上平修良出门之后也带了马车,倒也一趟都拉下了。

当初为了照应作坊里的事情,平修锦临时租的这个院子和作坊的距离并不怎么远,可都是些娇贵身子,平日里出门就坐车,也养成了那些富贵的派头,多半都不会走路,虽然平修琪曾提议不如走着去平修锦的院子,不过平修锦做了这样的考量后,还是让现场的人坐车回到了他的院子。

平修锦脑子多半都放在了要出牢的晟语蝶没有过多的计算过大概会有多少人会留下来晌午一起用饭,可七儿心中明镜似地,粗略算了一下,便备下六桌,待到来的人都入座之后才看到,这七儿的脑子是愈加的够用了。

晟语蝶心头有疙瘩,本该是和平修锦坐在一起的,她却偏偏坚持着坐在了平惠贤和林巧蓉之间,先前的时候敦王妃已经暗示过力林巧蓉晟语蝶大概是和平修锦使了小性儿,林巧蓉心中有数,看见了晟语蝶这个动作倒也不去细究。

平修锦心中也有数,碍着外头人在场,并不多说什么,剩下的不知其内情的,只当晟语蝶这是要与林巧蓉和平惠贤表示热络,更是不会往心里去。

平修琪却从晟语蝶和平修锦脸上的表情看出了别样的味道,说不清楚这一刻自己内心的感觉,只是一杯又一杯的往肚子里倒酒。

这边宴席才开,门外竟来了人,因为平修锦的小院子并不大,今日人来人往的也觉得麻烦,大门是敞开的,没有门的阻拦,来人直接闯进了平修锦的厅堂,见一屋子热闹的场面,微微眯起了眼睛,大声说了起来:“呦,妹妹这还真的出来了,也不知会姐姐一声,瞧瞧,你那姐夫都屁颠屁颠的跟着来向你这个能人示好了,独独落了姐姐我,要是让外头部知道的人说去,怕是会以为你姐姐我见不得妹妹的好呢。”

所有人都错愕的看着站在门边珠光宝气的晟语雁,谁都没想到晟语雁会来这里,其实很多人已经知晓晟语雁的行为了,只是碍于史德揽下了罪名定不了她的罪罢了,大家都以为晟语雁得了这次的教训会消停些日子的,却是没想到这才转过天来她居然会出现在给晟语蝶接风的宴席上。

脱离了平家的地盘,七儿也有了说话的底气,她这里里外外的照应着吃饭的人,见晟语雁突然出现,放下了手中端着的瓷盘便来到了晟语雁的身边,眯着眼睛对着晟语雁轻笑着说道:“呦,婢子还当咱们这小庙里怎的就落了金凤凰,这仔细一瞧,才发现了原来是婢子眼花了,不过是披了凤凰皮的山鸡。”

原本错愕的人群听了七儿的话皆掩着唇吃吃的笑,晟语雁见大家的反应,脸色一瞬间胀红,抬眼扫去,竟看见了平修琪也看着七儿露出了笑,晟语雁的火气一瞬间上扬,抬手就向七儿的脸上招呼去。

话说七儿也不是个吃苦受气小媳妇儿样的丫头,她既然有意讥讽了晟语雁,自然就防备了晟语雁会对她动手,才见了她抬手,七儿就快速的向一旁闪去,便躲边说,“平二少奶奶,您莫要怪婢子不会说话,您屈尊降贵的来了咱们小姐的宅子,方才婢子大概是有哪句话让二少奶奶觉得不中听了,好歹也算是众目睽睽之下,平二少奶奶啊,您可别失了身份,好歹这里不是平家,可是没人护着您的,若是伤了您的身,婢子可是拿命都担不起的。”

林巧蓉摇了摇头,低笑的对晟语蝶说道:“你这丫头是十分讨人喜欢,你说句话吧,莫要让晟语雁借故又滋事。”

晟语蝶这个时候最不想看见的就是晟语雁,先前她看见小红会想起晟语雁来,现在却是看见晟语雁能想起小红来,越想心里越堵,不过林巧蓉已经开口了,她不说些什么也过意不去,遂慢慢的站起了身,几步来到晟语雁面前,看着还转来转去想抓着灵巧的七儿的晟语雁,竟有些想笑了,七儿这丫头看上去像是十分惶恐,抱着头在晟语雁周边绕老绕去,可大家都看得出,若是七儿真的怕了,她大可以直接跑开,哪里还犯得着和晟语雁在这里像猫逗耗子一般的绕圈子。

虽想笑,却是笑不出的,晟语雁板起了面孔对七儿轻斥道:“你这没规矩的丫头,既然知道来者是客,这话说还没个把门的,姐姐是听不得你这等说笑的,她身份可是和我们不同的。”

七儿听了晟语蝶的斥责,忙接口道:“小姐,七儿知道错了,七儿伺候小姐伺候惯了,忘记了不是人人都好脾气的,咱们家小姐明明没有犯错,却要被抓进去,可某些人即便天下都知道她错了,只有得了撑腰的喜欢,就可以在罪行暴露后堂而皇之的出门招摇,这样的人怎么能和小姐相提并论呢!”

晟语雁的脸色这一会儿的功夫已经由白变红,由红变青,也知道自己追不过七儿,索性住了脚,冷声唤着身后的丫头:“小艾,给我掌那个胡言乱语的丫头的嘴。”

跟在晟语雁身后的丫头听了晟语雁的吩咐,咽了口涂抹,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一眼晟语蝶,自知这里全都是人家的帮手,若是自己动了手,怕晟语雁顶不住,自己反倒要遭殃了去。

晟语蝶看着晟语雁丫头的反应,轻勾起了嘴角,方才那一肚子怨气还没处撒呢,这愣头青就傻呆呆的撞了进来,以前她不生气,并不代表了自己就是一个烂柿子,人家想怎么捏就怎么捏,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可眼下却是不同了,晟语雁站着的可不是平家的地盘,如此她还想着嚣张跋扈,便不是那么回事了,晟语蝶冷哼一声,笑道:“姐姐,我想你大概是搞错了一件事情。”

晟语雁看着晟语蝶的反应,虽然觉得哪里不对,可还是强咬着唇问道:“我搞错了什么,难不成妹妹今天还没完全出狱,这会儿只是偷偷的出来让大家瞧瞧,稍后还回去住着?”

“这点姐姐倒是不必挂心,我是被冤枉的,这点人尽皆知,官府不补偿平白的关了我这些日子给我造成的损失便罢了,又怎会再把我关回去呢,倒是有些真的做过亏心事的人该小心才是,我说姐姐搞错了,只是想告诉姐姐搞错了地方,在昇家,姐姐你是大小姐,在平家,姐姐你是平二少奶奶,可这里既不是晟府也不是平府,姐姐是用什么身份来教训了我的婢女呢?”

晟语雁被晟语蝶这一顿抢白说得是哑口无言,旁边还有窃窃之声,虽然不大,却也刚好能让她听个分明。

“这人是谁啊,好像很有能耐的样子?”

“这人是谁你都不知道,在京城这么久你都干什么呢,这个就是那个平家嚣张跋扈的二少奶奶,我听说若不是她会讨平老太太欢心,总就下堂了,平儿少爷总就跟她分开住了,说是受不了这个表里不一的女人。”

“对对,我也听说过,好像有人说这次的事情就是这个女人搞出来的,还真是恶毒……”

晟语雁咬着唇狠狠的转过头去看着那群说话的人,大声喊道:“都给我闭嘴,再多说一句,看我怎么收拾了你们这些饶舌的。”

晟语雁这样一喊,大家果真静默了片刻,还没等晟语雁转过头去,却听见了人群中更加大的声音。

“这次你信了吧。”

“真的真的呢,以前倒是听说了这个平二少奶奶温文典雅,原来真的都是假的,瞧瞧这阵势,比街尾茶庄里胖掌柜那比像老虎的婆姨都厉害,都不知道平二少爷怎么受的?”

晟语蝶静着声音听着人群中的议论,心情倒是好了几分,其实这些街头巷尾的八卦话以前的晟语蝶是不听的,人们也不会这么正大光明的来说,今日这场景不同,虽明知道晟语雁是个坏人,可苦于没有证据,平夫人又护着,让她没得了报应,但凡有些良心的都看不过眼,大家不能把她怎么招了,说说话倒是还可以的吧!

晟语蝶心中也想这样说,可她清楚晟语雁不会无缘无故来这里,遂轻轻的挥了挥手道:“大伙儿静一静,平二少奶奶来此定然是有什么事情,你们这么吵,她怎么说话?”

那些方才还议论纷纷的人们听了晟语蝶的话立刻安静了起来,晟语雁咬着牙看着晟语蝶,心中百味杂陈,想当初她到平府的时候,也是如此的说一不二,倒是那个时候的晟语蝶处处被人挤兑,而今这局势来了个大逆转,任凭她发狠使泼,人们是照说不误,反倒晟语蝶轻轻一句话便让整个厅堂安静了下来,晟语雁怎能好受了去!

晟语蝶见人们安静了下来,保持着脸上的微笑看着晟语雁,轻缓的说道:“姐姐莫要见怪,我这里都是些粗人,比不得你那院子里的人懂规矩,这一个个的说话难免少了那么点分寸,不经脑子的,有什么说什么,学不了姐姐院子里那些侍从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姐姐若是要怪,就怪我好了,你我同为昇家的女儿,我却是学不来你那调教了下人的本事,让这群人失了礼数,惹姐姐气愤,该算是我的错的。”

晟语雁怎能听不出来晟语蝶话语中的讥讽,眼角微微抽了抽,可也说不出反驳的话,想着晟语蝶这定然还记恨着当初才嫁入平家的时候,把她身边的七儿和香秀用调教的借口带走的仇怨,晟语雁知道晟语蝶人多势众,她若是想占了上风绝非易事,因此也不再扯些无关紧要的话,直接说出了来意:“罢了,与这些粗人计较只能是失了我的格调,我此次是代公公跟你们说一声,年前他老人家借了个作坊给你们,这年也过了,过些日子平家要采购一批大货,你们看看什么时候方便就把那个作坊腾出来,毕竟给皇宫里准备的东西重要,你们这小打小闹的营生随便找个地方就做了,三天,我想三天的时间够你们搬离了。”

晟语蝶听了晟语雁的话,把眼睛微微眯起,紧紧的盯着晟语雁的脸,平老爷她虽然没怎么接触,可心底总感觉他不是那种落井下石的人,而这样的事情反倒是晟语雁喜欢做的。

那头平修锦听了这话顿时惨白了面孔,霍的起身来到了晟语蝶身边,同她一起盯着晟语雁,极力压抑中自己的情绪,轻缓的说道:“你该知道平家的规矩可是不能假传了上头的交代,即便平夫人宠着你,可家法也不只是摆设。”

晟语雁听了平修锦的话得意的勾起了嘴角:“既然你也知道这个规矩,那么就该明白方才我那话说得是真是假!”

平修锦静静的盯着晟语雁,晟语蝶却是别开了眼睛,她是想着要想办法回到未来让平修锦找不到自己,可当他们二人遇上了外敌的时候,心里的天平还是会不知不觉偏向平修锦的,因此思考了片刻之后,抬头对晟语雁用最轻松的口吻道:“既然是借的作坊,总也是要还回去的,这事若是姐姐不来找我说,想必不多日子我也要去找公爹亲自说说了,姐姐来得也是时候,倒是省了我们来来回回的跑了,三天之内我们会倒出作坊的,姐姐回去告诉公爹和太太,这点我们说到做到,三天后,让公爹来收作坊吧。”

晟语雁原本是得意洋洋的等着看晟语蝶的哭丧脸的,却是没想到晟语蝶竟然这么平淡的说她来得正和人家的心思,这让晟语雁原本有些平缓的情绪又开始上扬,说话也失了原来的分寸了,“瞧妹妹说得这般轻松,想必是有了别样的指头,不过这样对妹妹来说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谁让妹妹这般的貌若天仙,只要勾勾小手指头,哪个男人不是趋之若鹜,从当初的周华到后来的亲姐夫,妹妹的手段从来就是这么的好……”

“够了,前段时间我盘下了个不错的作坊,可自己一时半会儿用不上,语蝶瞧着那地方适合,我便租了给她,怎的,难不成语蝶连自己的亲爹都勾引了?”

晟语雁说得话极其的难听,晟语蝶原本在心中商量着要怎么反驳了回去,却是未曾想到晟老爷边说边走了进来,晟老爷的出现让晟语蝶觉得突然,晟老爷说得话更是让晟语蝶茫然,会那样回答了晟语雁的话,不过是不想看着晟语雁开怀的笑脸罢了,明知道争取也一定没有结果,何必要赔上了自己的颜面,因此晟语蝶让自己表现的全不在乎,其实内心还是带着不安的,可她没想到晟老爷会突然出现了,且还说了这样一番话来,定睛看去,晟老爷和晟夫人带着晟继堂一起走了进来,咧开嘴角轻笑道:“爹,娘,你们也过来了?”

那边晟语雁眯着眼睛看着晟老爷和晟夫人,最后不冷不热的对晟老爷轻应了声:“爹,还真巧。”

晟老爷并不理会晟语雁的冷漠态度,当她不存在一般看着晟语蝶小声说道:“过完上元灯节我便出门了,今儿上午才回来,回来后便听见了传闻,这才赶来的,语蝶,让你受委屈了。”

听着晟老爷的解释,令晟语蝶感觉自己的鼻子也酸涩了,可还坚持笑道:“没什么,以前就好奇了大牢是什么样子的,正好这会儿看个明白。”

晟语雁听了晟语蝶的话,勾起嘴角冷笑道:“还真会说话,怪不得能讨人喜欢,爹,偏心也不要这么明显,方才你说把盘下的铺子租给语蝶,这会儿又说自上元灯节之后就出门了,试问你什么时候把铺子租给语蝶的?,还有你什么时候盘下的铺子,我怎么不知道。”

平老爷转过身去看着晟语雁,眼中迸出愤恨的光芒,咬着牙说道:“你怎么会知道,我年前就要把铺子租给语蝶了,你过年都没回家,又怎么会知道了去,语雁,我一直纵容了你,没想到竟让你成了这副模样,那个时候我做错了,就不该牺牲了语蝶让你嫁入平家。”

听见了平老爷的话,晟语雁的脸色开始出现惶恐,因为周边的人都因为晟老爷的突然出现而把视线放在了他们的身上,晟语雁明白这里面多半都是女人,偏爱了那些乱七八糟的小道消息,当初她娘就是利用了这样的几个半老的婆子让晟语蝶身败名裂,而今瞧着晟老爷的架势大概要揭开了当初的事实真相,万一被人揭穿,那么她平儿少奶的位置就真的岌岌可危了,由此才放缓了笑容,轻柔的说道:“爹,雁儿过年的那些日子也念着爹的,可你也知道雁儿的身子出现了问题,这才没回去,爹,您一直都冲着雁儿的,是万万不会把雁儿送进地狱的,对不对啊,爹!”

听着晟语雁甜腻的声音,晟老爷叹了口气,“语雁,你是彻底失了心智了,若是送你入地狱,也只是你自己把自己送入地狱的,你身子不舒服不能回府,却是能舟车劳顿的去邻县找妖道,那距离可是较之晟家要远了许多,你妹妹替你背了这么久的黑锅你不思感激,反倒总要寻她的麻烦,看着她落魄你当真就那么舒服,罢了,既然大家都在,那么我就把当初语蝶和那个家奴的事情好好说说。”

晟语雁见软的对晟老爷没用,立刻扬高了声音喊道:“爹,你忘记了当初的如意算盘了,你说了那些旧事对你有什么好处,现在住在平家的可是我晟语雁,难不成你想血本无归?”

晟老爷笑道:“当初我想让你们都有个好未来,那些旧事对我是没什么好处,大概还会让人鄙夷我,可那对语蝶有好处。”

晟语雁还想说些什么挽回晟老爷的决定,可晟老爷却是转过头去对着大伙儿说道:“大家听清楚了,当初语蝶和家丁闹出丑闻那事是被人刻意陷害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让我的大女儿嫁入平家,当初我也自私了,虽然事后查出来这些是与语蝶没关系的,可害怕两个女儿都背上骂名,倒也当做这事与晟语雁全然没有关系一般,却是不想这么久之后,语雁还要拿那些子虚乌有的谎言来污蔑了语蝶,若是这事没说个明白,怕日后语雁还会拿这事平白捏出来的是非说事,莫不如现在就跟大家说个分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