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玉衡宗的弟子都在注视着巫龛,尤其是八尊七帝。

他们心里非常的困惑,一个只拥有战皇初期水准的源修士,怎么可能让许志那小子放出紧急信号箭,弄得玉衡宗人人皆兵的,尤其是八尊中那个年轻一点的女人,更是心底有气,狠狠地瞪着许志。只是当看到被许志搀扶并且已经昏迷中的项舞的时候,这些人均感觉到事情并不向想象的那般简单。

那三十来岁的女人向前走出一步,腰间缠着一条血红色的绸缎,瓜子脸,樱桃小嘴,虽然已经近中年,但却风韵尚存,有一种非常妩媚的味道。

这女人便是八尊里的第一尊郝香。

按说这郝香在八尊七帝甚至是四剑里年纪也不算最大的,但她在玉衡宗的弟子中,是第一个达到战尊初期水准的,而且从小就跟随玉衡宗宗主雷战,破格被雷战判定为第一弟子。

郝香在凝视一遍巫龛后,心里却在暗暗嘀咕,来的少年应该就是风传各州的无名炼器师了,否则的话绝对不能够以战皇初期的水准就伤到项舞。

听师父说,如果遇到这无名炼器师,是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拉拢过来的。

郝香脸颊泛起一丝温和的笑意,说道:“小兄弟,你可是叫做无名?”

“怎么,你想跟我套一套近乎?”巫龛倒不在意被认出是不是无名,反正无名的那个名号,也就是为了隐藏身份才弄出来的,咧了咧嘴一脸的冷漠。

“看来你就是无名炼器师了。”郝香继续说道:“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我想都应该是一个误会,既然无名兄弟来到我们玉衡宗,我等自然要以礼相待,刚刚项舞若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能海涵,不知道郝香有没有这个面子,请无名兄弟到玉衡宗做客,也让我等尽尽地主之宜。”

“噢……”巫龛拉长了语调,用手一指昏迷中的项舞说道:“我打伤你们玉衡宗的弟子,你们却要请我做客,这是什么道理?难道说玉衡宗的人都如此好客?不过我在来的时候,可丝毫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热情吧。”

“刚刚的事情都是误会,是项舞师弟不知道无名兄弟的身份造成的。”郝香始终保持着一份淡定,说道:“当然他败在无名兄弟的手下,也只能怪技不如人,怨不得别人。”

巫龛心里好笑,但却不动声色。

郝香则继续说道:“不过无名兄弟深夜来我们玉衡宗怕并不是单单看风景的缘故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就有请无名兄弟随我一同到玉衡宗府里一聚,请!”

说话间郝香侧开了身形,示意其他的七尊七帝让出一条道路。

这七尊七帝都早就听过师父的嘱咐,虽然平日里分外的嚣张,但师父的吩咐他们却不敢不听,忍着一口恶气,挥了挥手,同声说道:“无名兄弟,请!”

他们同声呼喝。

那三百名战皇后期的源修士死士也纷纷让开了道路。

巫龛阔步向前走去,郝香紧紧地陪同着他,两个人渐渐消失在众玉衡宗弟子的眼前,而就当巫龛跟郝香离开的时候,许志跟罗格搀扶着昏迷中的项舞来到七尊七帝的面前。

许志冲一名长须飘然的男人施了一礼说道:“天冉二师兄,难道就这样放那小子上山吗?我刚刚探查了一下项舞师兄的伤势,怕是源力空间已经受损了。”

“什么?”天冉一惊,随即伸手探到项舞的肩膀处,仔细探查了一叹,不觉倒吸了一口凉气,嘴角流露出一丝苦笑,紧接着眼神转成一种愤怒,“项舞完了!即使能够苏醒过来,即使源力空间不破碎,也将变成一个废人。”

“这件事情,要不要通报给师父?”罗格插话说道。

天冉犹豫了一下,说道:“我带着项舞师弟去见师父,你们跟随郝香大师姐,在我没有回来之前,你们绝对不能够让那无名小子离开玉衡宗半步。”

众人微微点头。

天冉又想到什么说道:“另外,将我们带来的三百死士分插在玉衡宗的各处险要之地,阻止一切闯入玉衡宗的人,如果再有人硬闯,杀无赦。”

说着天冉便叫两个弟子抬起昏迷中的项舞,赶往玉衡宗宗主的修炼场。

玉衡宗宗主的修炼场,在玉衡山的一处巅峰位置,那里气势如虹,灵气充溢,是非常适合修炼的地界。天冉带着两名抬着项舞的弟子赶到巅峰之下。

天冉示意两名弟子将项舞放到地面上,他正了正自己的衣襟,这才缓缓向前踏出两步,跪倒在地,深深地拜倒。

巅峰处,云雾缭绕。

看不清那巅峰处到底隐藏着什么,只是一纵声音响起,像是亘古传来的呼喝一般,“冉儿,我刚刚看到信号箭启,你又深夜来到我这里,可是玉衡宗有强敌闯入吗?”

“回师父!”天冉叩拜地说道:“师父让我们留意跟拉拢的那个叫作无名的炼器师深夜来到咱们玉衡宗,跟门下弟子发生争执,打伤黄云师弟,也打伤了项舞师弟。”

就在天冉说完之时,一道诡异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他的面前,那人满头白发,一身洁白的长袍,一点风尘都没有沾染,两眼平静得像一潭湖水,丝毫没有任何的表情,全身隐隐约约有一股半透明的气劲缠绕,行动时非常飘逸。

这人便是玉衡宗的宗主雷战。

雷战仅仅用余光扫视了一眼昏迷在地面上的项舞,就重新将目光落到天冉的身上,“你项舞师弟源力空间已经出现裂痕,就算能够苏醒过来,怕时日无多,即使能够苟且活下来,也只是一个废人,你就送他一程吧。”

“可是……师父……”天冉缓缓站起,脸上非常的犹豫,听师父的意思是让自己击杀项舞师弟,虽然这本来就是他师父雷战的性格,但天冉平日里跟这项舞师弟却非常交好,哪里能够忍得下心去痛下毒手。

“不必多说,照我的意思去办。”雷战沉声说道:“即使他苏醒过来,也会做如此的了断,在洪荒大陆为师还没有听说过有哪一个人能够修补掉那源力空间的裂痕的,就连无晔山里的扁鹤也不能够做到,与其让他痛苦地活下去,还不如直接了断。”

天冉还在犹豫,可是看到师父那灼灼的目光,也不敢反抗,咬了咬牙,狠下了心来到昏迷中的项舞身边,一叹,矮下身子,手掌顿然按到项舞的头颅上,项舞在昏迷中一声闷哼,紧接着七窍流血而死,再也没有发出一点的声音。

做好了一切,天冉重新回到雷战的身边。

雷战问道:“那无名炼器师现在在何处?”

天冉恭敬地施了一礼,说道:“回师父,师姐郝香已经带他到了我们玉衡宗的宗府,我带项舞师弟……嗯,我来通报师父一声。”

雷战微微点头,随即说道:“你让香儿无论用什么方法都要将那无名炼器师留下,他要钱多少都行,他要女人就将玉衡四香相送,他要权位,项舞已死,就让他顶替项舞的位置。”

“师父有必要对那无名如此看待吗?”唯唯喏喏的天冉,虚声问道。

“一个以准三焰炼器师的水准就能够完成七星半的任务,那无名绝非简单。”雷战缓缓说道:“虽然他的实力未必就有你们强,但却是一个非常难得的炼器师,如果留他在玉衡宗的话,日后定然能够帮助玉衡宗锻造出极品源器来,到时候岂是区区钱币跟女人能够换来的。当然如果这无名不识抬举,不愿意留在我们玉衡宗的话,那么我宁可毁掉这样的奇葩异蕾,也不能够让其他人得到。”

说到这里雷战顿了顿,吩咐道:“这件事情你们要给我做得漂亮一切,毕竟那无名炼器师还顶着一个炼器师公会会员的头衔,玉衡宗虽然不怕什么炼器师公会,却不想过多地惹下麻烦,而且为师已经初窥到战圣的门径,想来再有一年便能够达到战宗后期的地步,再过二年便能够踏入到战圣的行列之中,我不想在这样的时候为宗派的事情烦心。”

“弟子清楚!”天冉恭敬地回道。

这时雷战忽然想到了什么事情,面色稍稍有一些改变,问道:“你小师妹柔儿现在怎么样了?另外我让你们去找无晔山的扁鹤,他有没有来?”

“师父,我派出去十名战皇中期的弟子去往无晔山寻找扁鹤,可是一直音信全无。”

“废物!”雷战瞪了一眼天冉。

“弟子该死!”天冉全身微微颤抖,他太清楚自己师父的性格了,就算是他的弟子,如果有一点违逆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额头已经冒出冷汗。

“天冉,我只跟你说一句话,如果救不活柔儿的话,你就将脑袋砍下来吧。”雷战望向地面上惨死的项舞,吩咐道:“让弟子们厚葬项舞,照顾好他的家人。”

说完雷战再一次消失在天冉的视线中。

天冉全身是汗,总算缓过神来,吩咐带来的两名弟子将项舞的尸体抬走,并且厚葬,自己独自赶往玉衡宗的宗府。

……

郝香带着巫龛来到玉衡宗的宗府。

这玉衡宗的宗府非常气派,建筑在玉衡山南麓的山顶处,四周群峰跌宕,云山雾气缠绕着仿佛一座古城的玉衡宗府,让这里看起来像是一座深幽的宫廷。

玉衡宗的大门,皆是用上好的源石锻造的,高约数十丈,几个飘逸的大字镶嵌在渡了源力的泛蓝牌匾上,让人触目便能够感觉到一股庄严跟气度。

不过这一切对于巫龛来说并不感冒,他只是悠闲地在后面漫步而已。

郝香时不时回过头瞄了几眼巫龛,心里却在暗自思讨,看这少年的气魄,的确非凡,也难怪能够引起师父的注意,这少年独闯玉衡宗本就需要一股魄力,换作别人,在强者如林的玉衡宗里行走,恐怕都会紧张得要命。

如果这无名炼器师不是疯子,那么就的确隐藏着某种强悍的实力,否则的话只身深入这里,跟找死没有什么区别,郝香倒是对巫龛很有好感。

玉衡宗府非常的大,里面到处是气势如虹的建筑。

雕栏玉树,飞檐走壁。

深夜里一些雾气飘动在宗府中,让人感觉这里并非人间,而是仙境。

郝香将巫龛带到一处楼阁之中。

巫龛没有任何的客气,就端坐在一张长椅之上,郝香吩咐侍婢奉茶,也坐了下来。

这时候一道飞来的白光罩向郝香,郝香随手一迎便将那白光抄到手里,是一张纸页,上面是天冉的字迹,扫视了一遍,郝香才将纸页梵毁,温和地望着巫龛,一笑说道:“无名兄弟,家师因为还在修炼所以不能够亲自前来,由我这名玉衡宗的大弟子来陪伴无名兄弟。”

泯了口茶,巫龛什么都没有说,似乎早就预料过这样的事情。

郝香继续说道:“无名兄弟能够以准三焰的水准,完成七星半的任务,早已经风传各大州,郝香能够识得无名兄弟当真荣幸。”

巫龛虽然对整个玉衡宗非常烦感,但对这郝香却有一点好感,毕竟从最开始接触她,并没有感觉到特别凌厉的杀意,甚至在交谈的时候,这郝香非常的温和,来到玉衡宗早就见惯了这里的嚣张气焰,唯有这郝香却始终保持着一种谦逊的态度,而且这种态度并非是虚与尾蛇的。

巫龛阅人无数,自然能够分辩出来,嘴角流露出一缕淡然地笑容,缓缓说道:“那件事情只是巧合罢了,我今天来你们玉衡宗的确有一件事情需要处理。”

“无名兄弟请讲,倘若有需要郝香去办的,一定尽力而为。”郝香直接表明自己的态度。

巫龛点了点头说道:“我听说你们玉衡宗,有一名叫做黎小柔的弟子吧。”

“噢,无名兄弟是为了小柔师妹来的?”郝香微微吃惊。

“不错。”巫龛静静地说道:“前几日我听说黎小柔中了一个邪恶的炼丹师的青紫冷晔毒,而我也在玉衡宗附近闲游,就来到这里看看,能不能够帮助她解毒。”

听巫龛这么一说,郝香心头一喜,“无名兄弟有解毒的办法?”

“试试吧。”巫龛一笑说道:“既然遇到了这样的事情,我总不能够见死不救。”

郝香凝视着巫龛,说道:“莫非无名兄弟跟小柔师妹认识?”

“算认识吧。”巫龛淡然地说道:“有过一面之缘。”

“如果无名兄弟能够帮助小师妹解去青紫冷晔毒,郝香定然深感无名兄弟的大恩,日后用得着郝香的地方,郝香万死不辞。”说到这里郝香一叹,幽幽地说道:“无名兄弟,不瞒你说,我跟小师妹的感情最好,她受了青紫冷晔毒后,我一直非常的担忧,虽然天冉师弟已经派人到无晔山寻找扁鹤仙师,可是希望却非常的渺茫!”

“此话怎讲?”巫龛看着郝香的神态,问道。

郝香叹了口气,环视了一下四周,这才幽幽地说道:“玉衡宗虽然号称坤州第一大宗派,但一贯盛气凌人,藐视天下源修士!我虽然身为玉衡宗的首徒,却也有一些看不惯这里的嚣张气焰,我曾经多次跟师父提起该管制一下玉衡宗的弟子,但师父却听不进我的劝说,没有办法。”

说到这里郝香低下了头,松缓了一下语气说道:“如果师父亲自去往无晔山的话,是一定能够找到扁鹤仙师的,虽然师父跟扁鹤仙师有一点恩怨,可是如果师父能够以礼相邀的话,以扁鹤仙师的性格是不会置之不理的,可师父只将这件事情交给天冉去做,天冉师弟也仅仅派出十名弟子,以玉衡宗弟子那嚣张的姿态,即使能够见到扁鹤仙师,也根本没有办法请他过来。”

巫龛倒没有想到这郝香竟然拥有这样的态度,问道:“那么,你可以前往无晔山的。”

“我的确想去。”郝香说道:“可是小柔师妹深得师父的爱戴,却惹来其他师兄妹的嫉妒跟不满,她中毒的这段时间,我怕会生出什么变故,另一方面小柔师妹的确需要人来照顾,虽然玉衡宗有许多丫鬟跟婢女,但她们有碍于其他师兄妹的威严根本不敢好生照料,而师父虽然疼爱小柔师妹,却忙于修炼,无暇顾及,所以我只好留下。”

“呵呵。”巫龛冷冷一笑地说道:“徒弟已经身中剧毒,做师父的竟然忙于修炼,这算什么爱戴?”

听着巫龛的讽刺,郝香倒没有多大的反应,只是神色微微有一点黯淡。

巫龛倒感觉非常奇怪,这郝香竟然能够当着自己这么一个外人,说出对玉衡宗的不满,这般向外人吐露心声难道就不怕被玉衡宗的弟子听到禀告给她的师父?想了想巫龛还是问道:“郝香,我倒是非常的好奇,你为什么会将这些事情说给我一个外人来听,而且你应该清楚在这楼阁外,可是遍布了你们玉衡宗的弟子,难道就不怕惹来非议,传到你师父的耳朵里……”

郝香泯了一口茶水,笑了笑说道:“我虽然跟无名兄弟也才刚刚认识,但就冲无名兄弟敢于冒险来到玉衡宗,不畏那么多的强者来救小柔师妹的态度,就知道无名兄弟绝对是值得信任的人,在玉衡宗也只有我跟小柔师妹烦感这里的嚣张气焰,所以找不到可以倾诉的对象。”

顿了顿,郝香继续说道:“另外,我的这些话即使被其他弟子听到,也没有什么!我的态度整个玉衡宗的人都了解的,虽然身为这玉衡宗的大弟子,可实际上却非常的孤立。”

“如果按照你说的那样,你大可以离开玉衡宗的吧?”巫龛问道,“还是说你忌惮你家师父的威严?”

“我倒不是忌惮家师,否则也不会多次尽言。”郝香回答道:“只是因为我从小是被家师带大的,他对我有养育之恩,我不能够弃他而去的。”

巫龛缓缓站起,说道:“了解了,现在带我去黎小柔那里吧。”

“无名兄弟可有把握?”郝香随即站起,满脸期待的目光。巫龛摆了摆手,说道:“有没有把握,到时候再说!不过我却可以像你保证一件事情,她死不了。”

“有无名兄弟这句话,郝香已经放心,你跟我来!”说着郝香带着巫龛离开了楼阁。

走出了楼阁,巫龛就微微耸了耸肩膀,因为他早已经清清楚楚地探查到,在他跟郝香的四周隐藏着近百名的死士,而且玉衡宗的七尊七帝名义在四周闲逛,实际上都在用一种满是杀意的眼神觊觎着自己。

巫龛也懒得理会他们,跟随郝香来到黎小柔的住处。

黎小柔住的地方是一座非常古典的三层小楼,虽然不大,但非常的秀气,楼外有一些看门的弟子,那些弟子似乎都没有什么精神,坐在一起在闲聊。

“唉,那么漂亮的一个师妹,就快要死了,真是可惜啊!”

“是呀,师妹的姿色可是咱们玉衡宗里最漂亮的,别说了是上床了,就是能够想一想,哈哈,都很爽的啊,要比上青楼干上几个姑娘都要过瘾啊。”

“算了吧,咱们也就只能够想一想,要知道就连八尊七帝里的师兄们都对她有非份之想,一直碍于师父的威严,不敢动手啊,倘若那黎小柔师妹不受师父的爱戴,你猜她会被哪一个师兄弄上床呢。”

“这还他妈的用问吗,谁敢跟天冉二师兄抢啊,要知道除了咱们的大师姐跟七师姐外,师父门下弟子可没有一个人能够打得过天冉二师兄的噢,要不然天冉二师兄怎么那么着急派弟子出去寻找扁鹤。”

“是啊,不过如果小柔师妹真的死了的话,嘿嘿,估计也够天冉师兄心疼的了。”

说话的是三个弟子,他们倒真的没有看到郝香跟巫龛已经近在他们的面前,当然刚刚那般粗鲁不堪的话已经流入到两个人的耳朵里,巫龛眉头一皱。

郝香直接闪到那三个弟子的身边,啪啪啪,就是三个大耳刮子。

几个弟子见是大师姐,慌乱中赶紧跪倒在地,“师姐饶命,师姐饶命。”

“再敢胡说八道,侮辱小柔师妹的名讳,我要你们的命,给我滚!”郝香杏眼满瞪,那三个弟子屁股尿流连滚带爬地跑了。郝香叹了口气,示意巫龛跟她进去。

毕竟是女人嘛,手有一点软。就冲刚刚那几个弟子如此污言秽语,换作巫龛的话,他们早已经死了几百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