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八章,出来

山魈说遗漏了一件事,我们都非常诧异,自从进山就非常谨慎,该打的架也打了,该杀的人也杀了,哪儿遗漏了?!

所以我们都用疑惑的目光看着他。

山魈从不开玩笑,这时候就更严肃了,说我记得如意方丈曾经说过,他屁股底下镇压着鬼王,多年来凶性已经被磨灭了,只要动弹,鬼王就会出来。现在山洞也塌了,如意方丈也去了极乐世界,那只鬼王呢?!

我擦,我没想到他会说这个,不过他说的的确在理,刚才着急忙慌的,并没有注意到鬼王。难道这东西自己跑了吗?

那可是鬼王啊,凶性磨灭了就安全了吗,我觉得没那么简单,如果没问题了,如意方丈早就放它出来了,何至于一直镇压。

葫芦爷道:“能成为鬼王,必定是冤孽深重,没了凶性,但有灵智,他本性就是那样,出来后一旦吸收到了煞气,肯定会激发内心的邪恶一面,到时候方圆百里就要遭殃了。”

北山沟子外面,不光有方家集一个村子,鬼王要是出来作祟,不知要死多少人。

所以我急了,说下一步怎么办,难道咱们再进去,找到那只鬼王不成?

葫芦爷摇头,说这不现实,鬼王不是你想找就能找到的,再说了,白发老人跟那个女人打成一锅粥了,咱们还是别去蹚浑水。

水伯点头同意,说咱们或多或少都有伤势,先回去疗养,等过几天再进来不迟。我施展的枯木逢春神通还没善后呢,那棵大树必须毁掉,但现在已经没机会了。

对,这也是一个后患,不过既然都这么说,还是别耽误功夫,赶紧离去。我不信白发老人两个还能一直打下去。(现在没功夫管他们之间的恩仇了)

此刻,天色黑了,我们点了火把,摸索着前行,这段日子我们就没睡过一个好觉,现在又要连夜赶路,简直身心俱疲,并且风祭祀,鬼兽宗弟子,天生道人下落不明,沿途必须谨慎。

下了山之后,迎面又是一座大山,等翻过去之后,还是大山。

困倦与劳累,折磨着我们的神经,都说只有享不了的福,没有受不了的噎,都成这样了,我们还在咬牙挺着。

后来困的实在没办法了,水伯开始给我们下针,钻心的剧痛叫我们清醒了不少,铜锤说咱们也别光赶路,说个话儿行不行,这么下去,俺走着都能睡着了。

我说还哪儿有力气说话啊,等回到村子再说吧。

铜锤说回到村子还说个鸟,还不够睡觉的呢。

一来二去,我们斗上嘴了,感觉更加精神,不过脑袋蒙蒙的。

这时候他突然悄悄的问我:“那啥,那个跟般弱长得一样的女人是谁啊,之前没机会问,你肯定知道。”

这小子看着憨厚,其实心里鬼精,他应该早就猜到,我暗中询问般弱的事情。当然了,我也没打算瞒着他。就瞧瞧的说:“那个女人叫司徒君华,般弱说,她们两个之所以长得一样,全都是因为我!”

铜锤差点儿吐了血,说你搞什么飞机,你是韩国人啊?!

我说关韩国人什么事儿?

他瞪圆了眼珠子,说整容啊,他们两个一模一样,就跟整过容似的,你不是韩国人,怎么会怪到你头上?

我气的不知说什么好,都特么这个节骨眼了,还跟我开涮,我真想草拟嘴。

铜锤说你想咬我咋地,别墨迹了,到底为啥啊。

我哪儿知道为啥,般弱只跟我说了这么多,跟猜谜语似的,不过后来我自己琢磨,貌似是上辈子的瓜葛。我跟般弱是上辈子认识的,我可能做了一件事,导致他俩长得一样了。

铜锤说你现在已经不会说人话了,你除非是他们俩的爸爸,才能生出一对双胞胎,不然的话,没有任何可能,额,你当他们妈也行。

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肚子,说不会吧,我上辈子是个女人?!

后来我抽了自己一个嘴巴,黑灯瞎火的还是不要想太多,赶紧赶路要紧,不过紧接着,我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貌似般弱说过,林平之中的诅咒是真的,这个诅咒是白莲妖母的阴谋。

而林平之的意思是,诅咒是鬼王下的,而鬼王在二十多年前就被如意方丈镇压了。也就是说,诅咒应该是另外的东西搞的,只是我们没有察觉。也不知怎么的,我脑海中浮现出了白发老人的样子,貌似他一直生活在这片山区,并且一直等待着司徒君华的出现。

那这个诅咒,跟他有没有关系呢?最重要的一点是,我们几个虽然全身而退了,但不会也无声无息的中了诅咒吧?!

我本想把这个想法说出来,可是看大家很疲惫,就暂时打消了这个想法,不想自乱阵脚。

时间过得真快,东方出现了鱼肚白,而我们也终于走到了北山沟子的外围。离着老远,我就看到了很多人在山脚下徘徊,还大声叫我们的名字。仔细打量,竟然都是方家集的村民。

我甚至看到了人群中,神情憔悴的蔷薇。

水伯说事情闹大了,咱们进山没有通知任何人,冷不丁一大帮人没了,人们肯定会怀疑,尤其是九成隐瞒了李老嘎的死讯,告诉蔷薇他去了县城。仔细掐算一下,进山到现在起码过去一周了。

我心里咯噔一声,这次可说不清了,不过北山沟子这么凶,乡亲们还冒着危险过来找我们,这份恩情叫我鼻子酸酸的。

铜锤说别耽误了,赶紧合计一下说辞,待会儿把咱们围上,在想商量就晚了。

葫芦爷说只能用李老嘎做文章了,就说他突然冲进了北山沟子,咱们看见了,进来追他,一来二去,就迷路了,这才出来。李老嘎也没找到。

这个理由漏洞很多,但现在情况紧急只能这样了。

这时候就听有人叫道:“水伯,那是水伯,他们果然在山里,他们出来了!”

更多的人看向我们,而我们本色出演,一个个累的气喘吁吁,格外狼狈。根本不用装。

人们好像潮水般扑过来,尤其是蔷薇,她哭的满脸都是泪水。

水伯见机行事,赶紧跑过去,说乡亲们,我们这次是死里逃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