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最沉重的爱

看看脚下抖成一团的王宝宝,张帆阳嫌弃的使劲甩了甩,却怎么也甩不掉。

顿时一股火气上扬,没好气的对他道:“我说你前天举瓶子砸人的劲头呢?怎么这会这么怂了?”

“那能一样吗?你都不知道她刚才多吓人!”王宝宝腾出一只手拍了下大腿,随后一指后面的胖女人道,“我那时候正尿的爽呢,她突然从后面对我脖子吹冷气。等我回头的时候,她却突然现身吓唬我。完了还掐我脖子!”

“那是因为你往外跑!”

胖女人语气森冷的开口,张帆阳明显觉得她身后的白色冷气更浓了些。

张帆阳有心让王宝宝闭嘴,可后者好不容易碰到了一个能听自己诉苦的,那嘴就好像按下了快进键一样一股脑的倒了个痛快。

原来昨天王宝宝又与一群狐朋狗友鬼混到半夜,在KTV还准备磕点小药再找几个妹子弄点气氛。

谁知自从进了这KTV,他就一直全身发冷,却又很渴。导致不停的要往厕所跑,根本就没有任何机会跟大家乐呵。

到了后半夜,他这症状终于得到点缓解,连着跟陪酒女喝了几瓶啤酒,便是又尿急了起来,为此还挨了大家一阵嘲笑。

他正尿的功夫,就感觉脖颈发凉,刚开始还以为是空调的风,但几秒钟之内他就冻得开始发抖。

忍不住回头看时,却看到他已经死了一年多的妈一脸惨白,满身血窟窿的站在自己身后,吓得裤子都没提好就想往外跑。

谁知刚跑两步脚下一绊,身子便被拽道在地,随后脚腕一紧,人就被往回拖去。

被他妈堵在厕所墙角的时候,刚开始他还是想跟他妈好好谈谈的,可他妈嘴里只是在不停的念叨着“为什么”,一声比一声大,脸上表情一声比一声狰狞,到了最后那嘴简直张开了180度,却完全没了声音。

再然后,他就发现周围的镜子都碎了,而自己身体内一阵钻心的绞痛过后,七窍开始不断的往外冒血,没一会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是完全没了声音,而是她发出的是突破了人类耳朵极限的次声波。

这种声波发出的振荡频率与你的内脏器官的固有振荡频率相近,利用声音产生共振,使人的五脏六腑严重受创剧痛无比,轻则能导致人体异常,重则……”张帆阳往王宝宝尸体方向努了努嘴,“重则跟你一样,荣登极乐,重新准备投胎事宜去了。”

王宝宝卡巴几下眼睛,茫然的摇摇头:“没懂。”

张帆阳真想一桃木剑砍上去,但他忍住了,随后没好气的道:“没懂拉到,下辈子投胎好好学习你就懂了!”

“投胎?”

张帆阳这话刚说出口,那边的胖女人忽然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嚎叫,脸瞬间狰狞了起来。

张帆阳觉得胸口一闷,知道声音是她的武器,赶紧再次运作起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的护身罡气,只听得一声惨叫,本来还紧紧抱住他大腿的王宝宝被瞬间弹飞,直直的冲胖女人方向飞去。

张帆**本没心思管在空中惨叫飞行的王宝宝,有些诧异的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和身上,发现护身罡气要比平时弱上许多,就好像吹出很久的肥皂泡,眼见着随时要破掉的意思。

“擦,难道是昨天用力过猛的后遗症?”

张帆阳嘴里嘀咕着,耳朵却听到那边王宝宝已经开始凄厉的惨叫。

那声音撕心裂肺,仿佛经受了噬魂般的痛苦,张帆阳闻声看去,顿时大惊:“我擦,什么情况?你怎么吃你自己儿子?”

咯吱咯吱的咀嚼声在空旷的厕所内回响着,听得人头皮发紧汗毛根根站立。

而胖女人好像没听到张帆阳的问话一般,眼神空洞,自顾自的嚼着自己儿子的一块灵魂。

她怀里紧紧抱着的王宝宝疼得直发颤,却因为声带位置缺了一块,已无法说话,只能哆嗦着看向张帆阳,露出求救的眼神。

张帆阳心脏一抽,虽然这王宝宝人是特别的熊,但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魂飞魄散。大喝一声“嘴下留人”便举着桃木剑朝胖女人刺了上去。

谁知张帆阳这么大动作那胖女人却置若罔闻,只是咽下了嘴里的东西后,再次朝着自己儿子张大了嘴巴。

王宝宝早就吓疯了,在女人怀里疯狂的扭动着,却怎么也逃不脱女人的禁锢。

眼看着那两排白森森的尖牙就要再次咬上自己,王宝宝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哐哧”一声脆响过后,王宝宝觉得自己身上一松,人已往地上跌去。可随即又脖领子一紧,身子便往后甩飞出去,直到撞进厕所的墙壁才停了下来。

好容易将半个身子从墙壁里拽出来,王宝宝才发现那边的张帆阳正在和自己的妈对峙着。

胖女人此时已经完全处于疯癫状态,本来高高盘起的头发散落开来四散纷飞,嘴角已经裂到了耳根,露出里面如鲨鱼一般的尖牙,嘴里还不断往外流淌着鲜红色的**。

她瞪着血红的眼睛,恶狠狠的朝张帆阳吼道:“为什么?为什么要阻止我?为什么要阻止我吃了他!”

张帆阳反问道:“那你为什么要吃他?”

胖女人嘶吼道:“都是因为他,我才一直被我老公嫌弃!都是因为他,我才会被那胡均已杀死!也都是因为他,我才会变成这个鬼样子!”

本来还想先逃跑的王宝宝听了这话停住了脚步,转回身冲到他们跟前,指着胖女人无声的嘶吼着。那架势,要不是张帆阳的护身罡气挡在他们中间,他就要冲上去好好理论了。

张帆阳斜瞄了一眼身后比比划划的王宝宝,胳膊肘往后一拐,护身罡气正击中王宝宝的面部。

王宝宝骂得正嗨,却感觉眼前金光一闪,自己便带着无声的惨叫,在空中划过再次没入墙里,不过这次卡得比刚才紧得多,两只手被卡在墙里使不出力气,徒留两只脚在这边猛踢腾。

张帆阳活动了一下手臂,冲胖女人一笑道:“碍事的东西处理掉了,现在你可以仔细说说你的原……唉我去!你还想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