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青烟闭门思过的第七天了,自那日被楚晗昱训斥了后,青烟阁的门口就多了两个魁梧有力的侍卫镇守,无论青烟如何使横,俩人都如铁打的铜像般纹丝不动,只气的青烟一张小脸儿变来变去。

刚开始的两天,青烟的确是被楚晗昱的怒气吓懵了,老实的待在屋子里哪儿也不敢去。过了两天,心里顺过来了,藏着一肚子的委屈和不满,青烟想去找楚晗昱说个清楚。无奈门口那两尊铜像根本是油盐不进,说什么都不让青烟出去。且自那日后,青烟就没再见过悠兰,这让青烟心里咯噔了一下,总觉得有些不安。

“让开!本宫要出去!”青烟推搡着门口的侍卫,一副不让我出去就要你好看的蛮横模样儿。

“公主,皇上吩咐不能让您出去,请公主不要为难奴才们!”门口的侍卫弯了弯腰,一副打死都不让道的模样儿,只气的青烟使力的踹了踹门。

“嗷……”这一脚踹得青烟哆嗦了两下,身体控制不住的向后退,差点跌坐在地上,门口的侍卫见状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呜呜……皇兄欺负本宫,两个小小的侍卫也欺负本宫,现下连这破门都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了!”青烟抽泣着扑倒在雕花的大**,捂着被子嘤嘤的哭。

青烟这次真不是装的,楚晗昱莫名其妙的生了一通气后,二话都不说就走了。还铁了心不准青烟踏出房门,青烟这几天待在屋里都快发霉了,再加上上次和赵奕辰临别时约好了,这个月初五一起去南海寺给观音菩萨上香,顺便去踏青,心里更是着急。

昨儿个就是初五,青烟本想找个人给赵奕辰递个信,无奈青烟阁里相熟的宫女太监都被楚晗昱明令禁止踏入阁内半步。而近身伺候青烟的两个小宫女是楚晗昱派来的,自然不敢替青烟送信,青烟逼得急了,只会跪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说着“公主饶命”。

青烟这些天积累的委屈和不甘一下子爆发了出来,这会儿又因为踹的脚疼一下子没忍住就哭了出来。越哭越是委屈,这会儿正抽抽搭搭的小泣,只听的人揪心般的难受。

年轻的帝王站在门外,听着屋里这一声声隐忍的哭泣声,心里酸涩的很。正欲推门的手抬起又放下,终究还是叹了口气,落寞的走了。

青烟自是不知道楚晗昱在门口纠结了片刻,委屈的哭着的小脸儿自被中拔了出来,脸上脏的跟个小花猫似得,恨恨的锤了锤床铺,独自坐着生闷气。

青烟不是个会和自己较真的别扭性子,独自生了会儿闷气后自觉无趣的紧,撇了撇嘴洗了把脸,这会儿正坐在窗前逗弄着树上的小鸟。

“喂,你说这会儿赵奕辰在做什么呢?本宫没有去赴约,他是不是以为本宫又不守信用了?万一,他以为我不在乎他可如何是好?唉……”青烟左手支着下巴,右手拿着截树枝指了指树上一只脑袋上有一撮黄毛的鸟雀,黄毛鸟雀撇了撇头表示了对青烟的鄙视,伸了伸翅膀轻轻的飞走了。

“哼,不识好歹!本宫和你说话是给你面子!”青烟这几天闭门思过闲得发慌,青烟阁的宫女太监们被禁止入内,皇上派来的随身宫女跟个哑巴似得从不说话,青烟问什么都当做没听见。这会儿巴巴的和一只鸟雀说话,人家却不理她,只气的一张小脸儿皱成了一团。至于鸟雀听不听得懂人话,却不在青烟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骠骑大将军府的书房内,赵奕辰手里握着只狼毫笔,挥手投足间白纸上就多了个刚劲有力的“收”字。低头看了看这个字,男子忍不住蹙了蹙眉,俊朗如玉的面庞上没甚表情,眸子深沉如墨。伸手将白纸抓在手里揉了揉,使了力道将其震碎,抬头看向窗外。

“将军可是有什么行动?”永安低垂着头,眸子里闪过一抹雀跃。自戍边回来后,一直跟着将军窝在这将军府,日子清闲的都快发霉了,这对于一个从小在军营里长大的人来说,在将军府当个小小的管家无疑是大材小用了。

“明天我会去向圣上请求赐婚!”赵奕辰说到这里看向窗外的眼神越发的幽深了。

“皇上会答应吗?”虽说将军想通了,永安也很是开心,但是怕只怕过不了上面那一位的关。

“只要长公主想嫁,皇上自会应允的!况且,当今太后对我赵家本就上心,太后又一心宠着长公主,自会从旁相助!”

“将军不怕皇上向太后揭发那件事?”

“他不会!一是他没有证据不会轻易打草惊蛇,二是以皇上的性子不会将朝堂之事说给太后听,当今圣上可是个孝子!”赵奕辰冷哼了声,话里有些不置可否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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