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出意外的话,他姓李的说不定今晚还要来闹一次,若是三公子不出面的话,估计这件事情很难处理了。”郝掌柜皱着眉头,很不好意思的说道。

在之前,这个郝掌柜有意无意间也将自己女儿给大肆赞扬了一番,其中的意思,是个明白人都知道。

虽然凌家目前还斗不过镇北王李家,不过在霸天城,凌家完全是一方巨头了,并且还与霸天帝国的财神——龙家,乃是亲家关系,作为普通百姓,能够与凌家联姻,那是何等幸运的事情?直接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再说了,人家凌家三公子年纪也不大,不过才十八、九岁,也是相貌堂堂,仪表潇洒,不像那些达官显贵一般,不是七老八十就是三十而立了,一群老牛还想吃嫩草。

凌天站起身来,道:“这样吧,有劳掌柜带路,我想见一见袖云。”由于深受前世现代思维的影响,所以凌天要为凌战严格把关,在凌天心中,在前世有着不少的拜金女,当别人家大业大的时候,她们就黏你,没有家业过后,她们就会像甩狗屎一样甩掉你。

所以凌天也不能有丝毫的差池,万一这个袖云是个拜金女的话,他也好为凌战提前做好思想准备,毕竟凌天的实力已经暴露了,相信过不了一段时间,绝镶圣城的人就会找上门来。

这也是无奈之举,凌天的力量虽然不强,但心中对凌家的责任感,还是非常强烈的。而且之前在城北的丹药行里,凌战可是没少帮过自己,因为宋家与镇北王的关系。不断到凌家的丹药行挑事,凌战知道凌天没有炎力,非但没有半点歧视,反而每次动手都冲再前面,也不知为凌天挨了多少次。

按照凌战的话来说,虽然自己不是凌家的直系血亲,不过凌家众人待我如己出,自己也早就视凌家为自己的家了,如今凌家有难,四兄弟自当齐心协力。虽然之前因为南宫月的事情,自己心里不爽了很久,不过此等芥蒂,也早就化开了。

尽管凌战在之前还是当过一次坏人,但转念一想,自己追了几年的女子在眨眼之间,就彻底喜欢上了别人,换做谁,心中也不好受,这些凌天也都能够理解的。

郝掌柜站起身,叫上几个店小二,吩咐了一些事情之后,便领着凌天往城南走去。

期间,二人一起吃了顿早饭,凌天也了解到了不少关于袖云的情况,无一列外,这袖云他娘在凌四公子面前,简直将自己女儿包装成了一副大广告,不住得推销着,大肆赞扬,赞扬得昏天地暗。

什么琴棋书画,吟诗赋对样样在行,又是温柔贤惠,肤白貌美,知书达礼的。听得凌四公子完全头晕了。而袖云的家庭状况,凌天也有所了解,袖云父亲原本是霸天帝国军方的一名军人,不过十年前与浩云帝国那场战争中,落下了残疾,双手至今还不能自由活动,而家里上有老,下有小,几乎一大家子人全靠郝掌柜自己每个月那点银子,不过最近来了临鸿楼当上了掌柜,凌家给掌柜的待遇还挺好,每个月都能有

二十来两银子。虽然这点银子对凌家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但在平民百姓中,二十两银子至少也足以够一家三口维持半年生计了。

虽然凌天做不到完全相信,不过按照郝掌柜说的话来看,想必袖云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同时心中又对郝掌柜有些钦佩,自己一个人将好几口人给拉扯着,压力这么大并且还没有抛弃自己丈夫,这等品质,的确也值得让人敬佩。

二人一路南行,很快到达了城南,城南是个繁华的地段,城西与城南想比起来,城西就好比一座夜总会城,而城南就更像一个真正的大市场,各种商贩的叫嚣声与人流混成一片,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在郝掌柜的带领下,二人来到了一个叫“天金绸庄”的商铺,这个天金绸庄规模倒也不小,共计三层,每一层销售的布匹品质都不一样,越往上一层,布匹品质越要高上几个层次。二人刚迈进店门,一阵叫骂声就传入二人的耳朵。

“你这蠢丫头怎么回事?客人要的是三尺紫绒布,你给人家四尺,你可真够大方呀,你知道紫绒布是何等珍贵么?半尺紫绒布是多少银子?估计你全家都赔不起。老娘看你是不想干了吧?不想干就滚,现在马上滚出老娘的视线。”

放眼看去,只见一个与郝掌柜年龄相反的中年妇女指着一个妙龄少女的脑袋放声大骂,骂到最后,简直都带骂娘的了,凌天心中有些气愤了,打工的难道不是人么?就因为犯了些许错误就如此口不留情,实在不是个东西。

凌天瞬间想到了自己前世,管理者与同事们都对自己百般刁难,一旦犯了点错误,直接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什么尊严?出来打工了,为别人做事了,还有什么尊严可谈?难道打工仔就他妈的不是人了?难道打工仔天生就是贱命了?你们天生就是贵人了,所以可以随意践踏他人的尊严?穷又怎么样,只要心中有志,有志者事竞成!人的尊严岂是他人可以随意侮辱的?

由于联想到了前世,凌天义愤填膺,心中杀意大起。对于这些无良之人,凌天没有让之活命的意思。

突然,凌天又感觉到了在自己身旁,有一股比自己更为森然的杀意腾升而起,诧异间,凌天转头一看,却见郝掌柜满脸怒容,硕大的拳头握得死紧死紧。

注意到凌天诧异的表情,郝掌柜转过头来望着凌天:“四公子不必诧异,那姑娘就是袖云!”

说完,捏紧了拳头一步一步迈向袖云那边。

呃?凌天惊异间也跟了上去,心中怒意也十分森然。

此时,那个中年妇人还在继续破口大骂着,完全没给袖云留一点口德。

而袖云则低下了脑袋,让人看不清面貌,就这样老老实实得站在妇人身前,任其大骂。

袖云她心中清楚,家里有着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两家人都是一脉单传,靠母亲那些收入,维持这么一大家子人的生活,虽然不菲,但也不是那么简单的,所以她希望为自己母亲或多或少减轻压力。

天金绸庄人家是大家业,虽然收入无法与母亲在凌家的相比拟,但每个月给的银子倒也不少的,所以自己绝对不能失去在绸庄的这份工作。因此,她默默承受着。

“蠢猪,你倒是给老娘说话,老娘每个月给你三四两银子你就是这样来回报老娘的?只拿钱不做事的狗东西,你还是滚回去替你那残废父亲种地吧!别以为你母亲在人家凌家当差老娘就不敢动你了,你母亲充其量也不过是人家凌家的一条狗而已,人家凌家想用你母亲就用,想不用你母亲随时都可以滚出凌家。”说着,还不忘用横起食指狠狠戳着袖云的脑袋。

袖云低着头,泪水啪嗒啪嗒得往下掉,却委屈得哭不出声来。

中年妇女还想戳,却被郝掌柜一把抓住了手腕,听到刚才那翻话,郝掌柜大怒,抓着那人的手左手反手就是一大耳刮子。

中年妇女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给打了个趔踤,反应过来之后立即大叫:“谁,他妈的谁,敢对老娘动手,不想活了。呃,郝掌柜。”

郝掌柜暼了眼那中年妇女,将袖云揽在自己怀里,一扑到母亲怀中,袖云立马委屈放声大哭,郝掌柜轻轻拍打着袖云了后背:“好了,乖云云,不哭不哭,今天凌公子来了,他会为咱母女俩做主的。”

一听到“凌公子”三个字,原本还放声大哭的袖云立马胡乱抹了抹脸上的泪水,抬起头来望着凌天,不住得剧烈抽泣着:“凌战?是你吗?”袖云泪眼婆娑,还未完全看清,把凌天当成了凌战。

凌天笑道:“凌战是我三哥,我是他的弟弟,凌天。”

袖云知道不是凌战,心中有些失望,但也没忘了礼节,就要对凌天鞠躬:“袖,袖,云,见过、、凌、、凌四、、公、、、子。”

凌天急忙扶住:“袖云姑娘,使不得,使不得。”开玩笑,这丫的以后没准儿还是自己嫂子呢,这一拜可受不得。

凌天仔细看去,虽然袖云此刻已经哭得花容失色,昏天地暗了,但也不难看出那精致的五官,相信无论对什么男人都是一个巨大的杀伤器,虽然容貌与慕容婉儿、龙盈盈她们还有点差距,不过差距也只有一点点而已,说是倾城之色,倒还是算得上的,相信恢复常态之后,这丫头会比现在还要更美上不止三四倍。

同时凌四公子也不住咋舌。

“啧啧,这美女就是不一样,连哭都是那么好看,怪不得连我那铁面无私六亲不认的三哥也看上了。”

袖云与郝掌柜又怎么会没有听明白凌天的意思?郝掌柜一脸诧异,她想不到自己女儿真被三公子给看上了。

而袖云愣了好一会儿,也破涕为笑,脸红着低下了脑袋:“四公子真会说笑。”说道到最后的那个笑字,估计连她自己都听不清楚了。

之前的那位骂袖云的那位中年妇女此刻却是脸被涨的通红,最后又变紫了,尴尬更是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完了,完了,我把凌家的媳妇给骂哭了

(本章完)